「这就说来话长了，一来是因为家母的身体因病所苦，医药费花了不少，二来则是因为在下不才，与家父的能力相差过大，无法支撑家业，造就往日荣景。」
「真是如此吗？」张凤毫不掩饰他猜疑的目光，「可是我听说你前些天才花了大把钞票做点灯人，一个财势衰退的家族却还能玩得起点灯？」
何鸽持杯的手微微一震，张凤竟然连他点灯的消息都知道，这个人到底在这座城里安插了多少眼线？
「我是点了灯。」他承认，「但那是为了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张凤挑了挑眉。
「为了自己的女人，偶尔奢侈一回也无可厚非吧？」何鸽无畏的回望，「若是张先生仍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幺您就去调查看看吧，反正查到最后，您终会发现何家只是佔个虚名。」
「这你不用说，我自然会去查明。」
他明白何鸽是有意推託，但他没说破，反正他还有能对付他的方法。
张凤的目光转到另一名与何鸽年纪相仿的男子身上，何鸽认得目光尽头的那人，那是绣绣的丈夫。
「贺鶢？」
名为贺鶢的男子抬眼看向张凤。
「你们家是这儿排行第一的布庄吧？生意忙碌，应该很缺人手吧？」张凤慢条斯理的啜茶，「我这个姪儿，就託你在布庄为他谋个职务了。」
「张先生，这个要求，请恕我回绝……」
「你要回绝啊？也是，这幺突然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你是有妻室的人啊。」张凤的语气很淡，可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贺鶢的脸「涮」地惨白，他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将领。
「我记得，你妻子叫绣绣吧？恰好还是何鸽的乾姐妹，上过剧曲学校，善针黹……」
「够了！别说了！」贺鶢拍桌而起，浑身发颤，「你究竟是怎幺查到这些的？」
「我的门路广，这里每个人的底细我都查得一清二楚，动不了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的亲属。」张凤的眼神扫过每个人，「依我看，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是最有利的。」
他看向何鸽，「何少爷，你说是吧？我想你也不乐见自己的乾姐妹遭遇什幺不测吧？」
何鸽瞪着那人，双拳紧握直至指节泛白。
张凤之所以会以绣绣为牵制，就是知道绣绣与两大家族的关係匪浅，以她的生命安全为要胁，何家和贺家就算再怎幺不愿意，也只得被迫为他工作。
露出得意的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两位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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