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比以前似乎更宽大厚实了一些,原来这些年他又长大了不少。「我想要休息,别闹。」她闭上双眼进入梦乡,那怕是只有短暂的一小时也好。
「好,我也想要好好休息。」他难得听话的不再继续闹他,也跟着闭上双眼好好休息。今天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可以好好休息的日子,明天开始他就要忙公司的事情,虽然身上的伤口还要继续观察几天,但他还是得正式开始工作才可以,避免董事会那边又挑起战火想要把他赶下台面。
他拿起电话播给自己的秘书,「明天帮我把公司里要我处理的资料带来医院里给我。」他向秘书交代。虽然短时间之内他还不可以离开医院,但他可以在医院工作,多亏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开会只要打开电脑就可以,不再像以前需要亲自到场。
把该要交代的都交代好之后,白皓将莫筱抱进怀抱中逐渐陷入熟睡。
莫筱醒过来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睁开双眼发现外头的天色已暗,她连忙拿起放在病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想要看时间,「天!」她的手掌贴在额头上哀号,现在竟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这不就代表她睡觉睡了很久时间。
拿起手机想要从床上起身,却被白皓环绕在自己腰部的手阻碍,她摇了摇白皓,但他似乎因为陷入熟睡没有半点反应,看他睡觉睡得如此熟,她也不想打扰他美梦,打算自己想办法挣脱掉他的手。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竟然圈的如此用力、紧实,她光是想要搬动一只手指头都有些许困难,「白皓,已经晚上六点了,我要回家洗澡吃饭。」她大喊。打扰他的睡眠她感到很抱歉,但总不能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等他睡醒,加上她若没有公事太晚回家的话家人一定会问话,她到时候又要如何回答才好。
白皓没有任何的动静,依旧陷入熟睡中,莫筱见状又再次大喊:「白皓,给我起床。」
这一次白皓终于有所动静,但也只是睁开双眼看了莫筱一眼后又再次闭上双眼睡觉,莫筱看到他睁开双眼看自己的时候还抱有期待自己可以顺利下床,但看到他又再次闭上眼睛睡觉,她能忍住不生气可是很困难的。
她毫不温柔地用手指捏了下白皓敏感的耳垂,不忘记要呼喊他的名字:「白皓,给我起床。」天!这家伙上辈子是没有好好睡觉吗?怎幺要叫醒他是那幺困难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疼痛感作祟,白皓这次醒过来了,但也只有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脸蛋,一句话也不讲,什幺动作也没有。
「白皓!」莫筱看他似乎是睡醒的样子,连忙伸出双手去摇动他宽厚的肩膀避免他再次陷入熟睡,「白皓!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丢下床!」她威胁他。话是这幺讲没有错,但她哪里来的力气可以把比自己还要重上一倍的他丢下病床。
这一会,白皓是真的醒过来了,他完全睁开锐利如刀刃般的双眼,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筱筱。」他喊她的名字,伸长手想要碰触她精緻好看的脸蛋,却被她出手制止。
「你想要摸我的脸可以,你必须先放手让我下床。」她试着跟他谈条件,她知道跟一个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人谈条件是一件很愚昧的事情,但她还是想要尝试看看。
白皓鬆开手,莫筱趁机赶紧下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等你要如何洗澡?」她为自己和他各到了一杯温开水,「起床喝点水可以补充细胞流失的水分。」
他接过她拿来的茶水,淡淡地喝了一小口,「我要去上厕所,妳可以扶我去吗?」他放下杯子,向她投射求助的表情。
「你受伤的部位明明就是胸口,告诉我你哪来的行动困难问题?」莫筱毫不客气的直接拒绝白皓的请求,坐在位子上继续喝她的茶水。
「我承认我受伤的部位确实只有胸口而已,我也承认我没有行动困难的问题,但妳有需要把话讲得如此绝情吗?亏我还把我全部的爱都给了妳。」从白皓讲话的语气中得知此刻的他很不高兴,莫筱仍然不打算去理会,继续喝着她的茶水。
「莫筱!」见她仍不打算里会他的请求,他大喊,突然伸长手拉住她的腰部,「我们还没有结婚就这样子,那以后结婚要怎幺办才好?」她因为他的举动被迫与他的身躯贴近。
莫筱放下水杯,语气也不是很和善:「白皓,我要回家吃晚餐,别阻挡我。」话一讲完立即挣脱他的箝制走到一旁去,「打电话叫你的看护和守卫回来,我看到人回来我就马上走人。」她应该要离开,她不应该在他的旁边待太久,她好怕自己对他产生感情。
「他们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回来的,告诉我,妳现在又在想什幺?」他想要知道她心里头最真实的想法,这样他才可以知道自己该要如何继续下一步。
「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她如实回答。撇开头不去看他的脸。
「我们为什幺不适合在一起?」他反问。五年前他曾经问过莫筱理由,莫筱当时的回答仍旧和现在的一样,为什幺,为什幺她如此介意这一点。
「年龄,身分,利益。」她口气平淡,随口讲出几个原因。
「身分?」他扬起好看的眉毛冷冷笑道:「以我现在是何氏集团总裁的身分也不足够跟妳相配?」她摆明是在撒谎,她摆明就是不愿意接受他的爱。
当年的自己仅仅是一个酒店的小小酒保,身分不足以与她的业务经理职位相配,但他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努力才爬上了如今的总裁位置,他们身分难道还不足以相配。
莫筱强忍住眼眶中积蓄许久、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哽咽的道:「你是总裁,但我仅仅只是一位小小的业务经理,我们的身分要如何相配?」他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当上了何氏集团的总裁,她呢?今年都已经二十九岁,明年就要三十岁了,但她却仍在一个小小的业务经理职位打转,他们两人的身分要如何相配。
纵使她想成为公司总裁也不太可能,公司的董事会仍旧不太认同她的能力,认为哥哥莫煌的能力才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白皓听完她的答案哈哈大笑,「其实大不了妳可直接从妳哥哥那里抢走总裁的位置,我猜妳哥哥很早以前就想要让位给妳。」他当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遇见过莫煌一次,莫煌曾跟他提到过自己想要离开总裁职位的念头,若非不想要让筱筱太过劳累,他早想要让出总裁位子回家照顾孩子。
「不,我还等着我哥哥欠我的休假,我怎幺可能去那个位子。」莫筱否决白皓的提议,她都巴不得不要坐上那个位置,她会跟哥哥抢那个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裁这个位置可一点也不轻鬆,这些年她偶而会暂代哥哥的位子替哥哥处理一些公务,她替哥哥处理公务的日子哪有一天好好睡觉,一天几乎都只有睡五个小时,公务少一点的时候才可以睡到六、七个小时。
她今年也才二十九岁,她还没有结婚,她不想要年纪轻轻就因为过劳猝死,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久,她要好好享受那些日子,藉以弥补这些年她为公司四处奔波的劳苦。
这辈子她曾经期待和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起步入礼堂,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然而现在的她不再对爱情抱有任何的期待,她只想要好好过完这一生,那怕这一生可能会是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过完,她也不怕。
爱情总可以伤人于无形,爱情总可以让人一厥不振,爱情对于她而言太过于可怕,她不敢嚮往自己会有一段很美好的恋情,她不想要再次因为爱情遍体鳞伤
「答案无解,代表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存在身分的差异。」白皓做出定论。论家世,他和她绝对是相配的,他们两人的父亲都是跨国公司的创办人,并没有任何的距离。
「年龄,我们两人相差五岁的年纪有很恐怖?」他问下一个她提出的原因。
「女人不会接受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大五岁的。」
「怎幺讲?」
「你曾经讲过的,女人害怕变老,要如何接受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男人。」她拿出他以前讲过的话堵他。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害怕变老的,连她自己都很畏惧变老,要如何接受年龄比自己还要小整整五岁的他。「我承认我害怕变老,难道你就不会害怕?」她反问他。她认为害怕变老并非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一定也会害怕变老。
白皓听了大笑:「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一个人活着会经历过的,何必要害怕,自在的过生活就会长命百岁。」他看得很开。与其畏惧这些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的一切人事物还比较实际一些。
「我不想跟你讲下去,看护和守卫怎幺还不来?」莫筱突然发现白皓其实讲得也没有错,她刻意转移话题来逃避话题。
白皓察觉出她的动机,也不讲明,「妳难道忘记我刚刚讲过的话?」他扬起好看的眉毛,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看护和守卫只有在我用电话通知他们回来的时候才会回来,其实大不了我直接打电话教他们两人回家休息,这样妳就得在这里陪我过夜。」
「白皓,你不要太超过。」对于白皓的话,莫筱感到很生气,手掌握起拳头想要往他帅气的脸蛋打下去。
「没有听人讲过无奸不成商这句话?」
莫筱用双手掩住双耳,拒绝白皓的讲的话传入自己的耳朵与脑海中。「我不想要听,给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两人回来照顾你!」若非看在白皓现在是伤患,需要别人的照顾,她真得想要直接拿起皮包马上离开房间。
「莫筱,给我一个机会很困难?」白皓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直接走下床打算要抓住莫筱,原本接在身上的检查仪器因为他的举动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叫声,莫筱被机器的叫声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白皓看情况对自己非常有利,赶紧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以防她又趁机落跑。
值班的护士收到机器异常的讯息着急地拿着救命仪器来病房里,「白先生!」白皓是他们医院的贵宾,他们绝对不可以轻忽,「白先生!」护士一脸担忧的看着站着白皓。
「我没有事情,出去。」白皓谢绝护士的察看,脸色难看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王。「晚一点请人帮我把仪器重新接上。」
护士被他的毫无感情的话和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吓得不知道该要讲什幺话,「我会替护理站转达白先生的需求。」其中一位胆子比较大的护士鼓起勇气回应他,她根本一点也不想要跟他讲上半句话,若非他们家族是公司的贵宾,她是不会开口讲话,但往往基于礼貌,他们还是要主动跟客户问好,目测他没有什幺事情后就跟另一位一同到来的护士立即转身离开病房,并向护理站传达他的要求。
「你的脸色为什幺要那幺难看?」莫筱双手交叠在腰际处,表情不是很好看的瞪着他。护理人员也是人,若不是白皓是这家医院的贵宾,她猜那些护士巴不得不要开口跟他讲任何一句话。
「我讨厌人家打扰我。」白皓也学起她双手交叠在腰际处,「花钱可不是为自己带来一肚子的怒火,花钱的目的是要用享受。」
「护士也是为了你好,否则为什幺他们要在机器异常发出声响的时候跑来病房察看你的状况,去向护士道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有的尊严,纵使他们破坏了你的好事也不能对他们怒目相向,这样以后谁敢给你看病、换药。」
「我不会去道歉。」基于自己的自尊心,他是不会去道歉的,如果那些护士没有跑来病房破坏他的好事,他现在就不会和莫筱在这里起争执。
「你就不要去道歉,你一天不去向护士道歉,我就不会来医院探病。」莫筱讲出条件,不理会白皓的反对,拿起皮包準备往病房外走去。「等你低头向护士道歉那一天,我就那天来探望你。」她走出病房往电梯方向去,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消失的白皓想要冲向前留住她,但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可以留住她。
心,似乎在这一霎间间全碎裂成一片片,散落在地面上。
该要去向护士道歉吗?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从小到大自尊心强烈的他头一次犹豫了,他到底该要如何做才对。
他双手掩面,双脚蹲在地上沉思,直到主治医师打开房门要进行睡前检查时才再次站起身回到病床上躺着。
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知觉,他明明蹲在地上那幺久的时间,为什幺他都感觉不到丝毫的麻痺感?是因为心里的痛处大于身体上的疼痛吗?
「你的看护和守卫去哪里?」主治医师看房间里除了白皓一个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见了问道。
经主治医师一问,白皓这才想起自己忘记打电话叫看护和守卫回来,他拿起电话打给守卫:「回来我房间照顾我。」讲完剪短的几个字后他就将电话挂断,他的心好累,他不想要再多讲任何一个字。
「虽然你的伤口并不算深,你也不做太过激动的事情,以免缝合的伤口裂开,这样你的伤口很难好起来,明天在照射一次核磁共振,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确切的时间。」
「谢谢医师。」白皓向医师道谢,做完睡前检查,主治医师也离开房间下班去。
这一夜,向来很少失眠的白皓竟然意外的难得失眠了,看着躺在家属床上呼呼大睡的看护,白皓勾起好看的嘴角苦涩的笑着,突然羡慕起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看护,每天只需要将自己的工作做完就可以好好休息,哪里像他,纵使是下班还要继续为公司的事情苦恼,在床上反覆翻来覆去好几次的他终于在凌晨进入的梦乡。
这一天,不知道为什幺让他感觉得如此漫长。
莫筱自从那天离开医院之后就再没有来医院探望白皓,刚开始的第一天他还不以为意,单纯的认为莫筱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生气,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莫筱还是没有出现在医院,躺在床上静养的白皓开始感到担忧,认为纵使莫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生气也不能接连两天都不来医院探望他,他打电话把助理叫到医院的病房里。
「莫经理最近这里两天在做什幺?」他人这几天虽然都必须住在医院养伤,但他万能的男助理可谓是他的情报资讯站,几乎他想要的资讯男助理都可以使用手段为他收集而来。
男助理是继父送给他的就职礼物,在成为他的助理之前,男助理一直都跟在继父的旁边为继父工作,他曾经向继父询问男助理以前的职业是不是俄国的高阶情报分子,继父的回答是否定的,只简单的指出男助理是个很聪明的人,很会善用各种手段和人脉帮自己找寻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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