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和时希前脚走, 王室和军部的人后脚到,两者相隔仅仅五分钟, 不过, 全速前进的飞艇如同离弦之箭, 事实上, 这看似短暂的几分钟时间足以让景渊和时希逃出中心区, 另找地方藏身。看好┐看的”_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在大部队赶到之前,时叙先借用了一下时希匆忙离开时丢下的细剑, 时叙用衬衣袖子包着手, 握住剑柄,在自己身上毫无章法地划了几道口子, 而后时叙想想还觉得不够惨烈,便又一点不手软地朝自己肩膀捅了一剑,只见那修长的剑身洞穿肌肉而出,登时留下个鲜血汩汩的窟窿。
时叙下手时没想太多, 这会儿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缓了缓才咬紧牙关将长剑一寸一寸拔|出|来,锋利的剑刃几乎贴着他的肩胛骨擦过去,激起一阵难忍的麻痛。时叙随手一掷,把剑扔到时希刚刚站过的位置, 那剑柄上满是时希的指纹, 别人自然会认为是时希打伤了时叙,如此一来,时叙便能省去不少解释的麻烦。
噼里啪啦的雨点已经将时叙淋得完全湿透, 白色的衬衣被鲜血染红,又被雨水稀释,此刻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结实而美好的身体曲线。可惜,纵横在时叙的胳膊与胸膛上的血痕破坏了这份美感,令素来从容得体的时叙显得异常狼狈。
大约是由于时叙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多见,所以军部的人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遍情况,检查了一下现场,并收走了时希用过的武器,没有任何人对时叙产生怀疑。哪怕是卓焓,也没有表达出一丝责怪或猜疑的意思,但这不能代表他相信时叙或被时叙骗了过去,其中的根本原因应当是,按照卓焓的脑回路,他理解不了为何会有雄虫支持雌虫反抗军。
淋了半天的雨,又受了伤,时叙第二天毫无意外地开始感冒发烧,顺带着他意识到了自己毕竟是一名正宗的身娇体弱的雄虫。时叙一大早就打了张请假条发给军部,而宣泽中将非常大手笔地给时叙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是以时叙恰好能够避开军部全员出动搜寻时希下落的关键期。
时希与景渊逃跑之后,卓焓随即下令封锁各大出入口,派人日夜严防死守,耗费如此大的人力,只为杜绝时希和景渊顺利逃出虫星的可能性。一旦时希与景渊得以逃脱,那么,王室的权威将受到极大的挑战,而卓焓身为王子,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处于这般重重叠叠的严密抓捕之下,想要瞒天过海成功脱身是相当困难的,时叙很清楚,景渊和时希怕是仍然滞留在虫星城区的某一个地方,不过,面对目前这种情况,只要没有关于时希和景渊的新消息,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暖融融的冬季午后,时叙仰面靠在小花园的躺椅上,他一边晒太阳,一边思考是不是该冒个险联系景渊。之前在宴会上,卓忻曾硬塞给时叙一张王室的通行卡,现在正是通行卡能派上些许用场的时候,可时叙却不知道怎么妥当地把卡交给景渊。
“雄父!”这时,一个稚嫩却响亮的声音由远及近,清脆地掐断了时叙的思绪。
时叙还没来得及答一句话,便感到胸前遭到沉重一击,他不用睁眼看都知道,那从房子里一路跑来、径直扑进他怀中的人一定是生龙活虎的时谨了。
如今,时谨站直身子差不多能到时叙的大腿,他这样一头扎在时叙身上,简直如同一颗威力十足的小炮弹,撞得时叙尚未好全的肩膀隐隐作痛。
时叙无可奈何地挪了挪身体,用另一只手抱住时谨,他拍了拍小雄虫的后背,问道:“下课了?今天怎么这么快?”
虫族的小孩多数早熟,一般破壳之后便可以在家中先接受一些基础教育。当然大部分家庭只会给雄虫孩子请家庭教师,对于雌虫孩子,很多人都觉得让他们多在外头野几年也不要紧。
其实小孩爱玩是天性,时叙刚给时谨请来家庭教师的时候,时谨还认真地跟时叙闹过矛盾。尽管时谨最后屈服在了景渊做的红烧肉之下,但时谨仍旧不太喜欢上课,直到时叙答应将每周的课程数从五节缩短到三节,时谨才委委屈屈地彻底接受了这个安排。
这种基础教育课程并没有规定的时长,往往是教师定好每节课的教学内容,然后完成了这节课的计划才会下课。时谨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在时叙的印象里,今天绝对是时谨下课最早的一回。
“因为我全部都会写,今天的题目我一道都没有错!”时谨满脸得意地扬起小下巴,等着时叙夸奖,可时叙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压根没有表扬他的打算,甚至连一个举高高都没有!
时谨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我不厉害吗,雄父?”
“挺厉害的。”时叙调整了一下躺椅的倾斜角度,他换了个坐姿,让时谨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找出我和你雌父的成绩单给你看一看。”
时谨嘟着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雄父,我建议你看一看儿童教育类的书籍,上面说了,对待小孩要以鼓励为主。”
时叙果断拒绝:“不行,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再夸你,你的小尾巴就该翘上天了。更何况,无论你是像我,还是像你雌父,都不可能不厉害。”
“我才不要像雌父。”时谨沉默片刻,忽然小小声地嘟囔出一句话,“我永远也不会像他那样抛弃雄父的,雄父对他那么好,他却好自私。”
“什么?”时叙皱起眉头,他万万没想到时谨会说出这样的话,“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时谨看了看时叙,垂下眼说:“没有谁教我,可雌父不要我们了,这是事实。新闻上写得清清楚楚,雌父是反抗军的一员,他不仅讨厌我们,还想要所有雄虫都死掉。”
“怎么可能?”时叙托起时谨的脸,盯着小雄虫泛红的眼睛,“我可以保证,你雌父不讨厌我们,更不希望所有雄虫去死,那完全是新闻记者在胡编乱造。”
时谨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你骗人!那你说雌父为什么要做反抗军?如果他不讨厌我们,为什么要走?”
时叙严肃地回答道:“因为他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他不是自私,他是做出这个选择的人,比起我们两个接受选择的人来说,他必然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对他而言,这并不容易,可为了虫族的未来,他只能这么做。”
时谨听得云里雾里,犹未理解,他泪汪汪地望着时叙,只关心一件事:“雌父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时叙搂住抽噎的小雄虫,安慰道,“你要记住,每一次,当你想到你的雌父时,你雌父同样在想念你。”
时谨点点头,又问:“那新闻是假的吗?里面把雌父和时希叔叔都写得超级坏。”
时叙微笑道:“你不需要管新闻。那是你的雌父和叔叔,你需要看新闻来了解他们吗?不,没必要,因为我们才是离他们最近的人,我们最清楚他们是怎样的人。你想想,雌父爱不爱你、爱不爱我,用得着别人证明吗?”
随着时叙的引导,时谨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我相信雌父不会不要我们的。”
时叙抬手拍了拍时谨柔嫩的小脸,时谨的长相混合了景渊的锋利与时叙的英气,一眼看去,竟然分不出究竟像谁多一些。时叙还记得,当初景渊不惜一切代价将时谨带到世上,为此险些送了命;时叙也记得,正是在康伊遇险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意识到景渊的重要性。
时叙微微出神,被时谨掐了一把才倏忽惊醒,时叙亲了亲时谨的额头,伸出小指头同时谨拉钩:“这些事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时谨破涕为笑,他乖巧地点着脑袋,答应着好。小孩子总是很容易相信人,碰到不开心的事情忘得也快,就像时谨,他适才还对新闻深信不疑,这会儿便因时叙的话而高兴起来。
“雄父,你晚上要去宴会吧?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你能带我一起去吗?”时谨在时叙的身上滚了一圈,他撒着娇不肯放手让时叙站起身来。
“我不能带你去,今天晚上的是一个品酒会,小孩子不能去。”时叙把时谨抱起来,让时谨自己站着,时叙则理了理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下摆,从躺椅里站起来,“我送你去爷爷家,这样你就不用自己吃晚餐了。假如酒会结束得早呢,我就去接你回家,假如过了晚上十点,那我们就明天见,好不好?”
时谨不乐意地扁了扁嘴,道:“雄父小心,千万不要喝醉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居心不良的雌虫灌你酒的。”
时叙点了点时谨的额头,忍不住发笑:“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晚上时叙要参加的是一个品酒会,主办方是虫族最大的酒业公司,通常来说,时叙不会出席这种类型的活动,不过,由于时家恰好在考虑与这家酒业公司商谈合作事宜,所以时叙左右无事,就收下了请帖。
见时间差不多了,时叙便去房间里换了一身深蓝色的休闲西装。估计是被景渊伺候惯了,时叙发现自己系领结的手法生疏了许多,而且反复重来了三遍,他都无法打出一个看起来妥帖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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