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初一支起耳朵, 仔细听听, “好像绵绵姐。1÷2∏3d◆an﹥m╯ei点沈综欺负她?她爸没在家吗?”
“进去看看。”殷小宝停好车,看到院里有两个帮佣, 走过去问:“我好像听见绵绵在哭, 出什么事了?”
“小宝来了。”帮佣一边和他打招呼一边指东南方,“绵绵小姐的狗小壮这两天不吃不喝, 请兽医过来看看,听说没病,可兽医一走绵绵小姐就嘤嘤哭个不停,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少爷在那边,你们过去吧。”
“一条狗有什么好哭的。”殷初一不解,“难道快死啦?”殷小宝没有任何表情的瞥他一眼, “去屋里等着我。”
“为什么?”殷初一跟上去,“绵绵姐哭了,我得安慰他。”殷小宝脚步一顿, “因为你不会讲话, 过去只会往她伤口上撒盐。”
“看不起人。”殷初一实在无法理解狗快死有啥好哭的,可沈绵绵还在哭,殷初一想一下,往客厅方向去。
殷小宝走到狗圈旁,就看到沈绵绵抱着狗坐在地上, 沈综一脸的无奈,沈纬纬双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纬纬听到脚步声, 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看清来人,脸上一喜,“来的可真巧!”三两步走过去,拽殷小宝一把,“她就交给你了。”说完就往屋里去。
“小宝哥?”沈综抬起头,“你快劝劝她吧。从八点到现在,一个多小时,我都快晒虚脱了,也不知道她哪那么多眼泪。”抹一把汗,“我去屋里喝点水。”
殷小宝蹲下,“小壮这是怎么了?”伸手试探一下,“死了?”
“没有……”沈绵绵哽咽道。
殷小宝问:“那就是快了?狗的寿命短,兽医以前没跟你说?”沈绵绵点头,“既然你都知道,也该有心理准备,怎么还哭成这样。”掏出手绢递给她,“先擦擦。你为了小壮坐在这边哭一个多小时,回头把自己弄中暑,你爸你妈也会跟着担心。他们工作那么忙,还得分神操心狗引发的事,绵绵,你这样可就是不懂事了。”
“可是,小壮它快死了。”沈绵绵抬起头,泪眼婆娑。
殷小宝试探掰开她的手,发现她没挣扎,把大狗小壮夺过来,“你在它身边哭,小壮也难受。跟我回屋,洗洗脸。”
“把小壮一个留在这里?”沈绵绵连连摇头,“小壮太可怜了,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坐在地上不动弹。
殷小宝叹气,“我把它的窝搬到走廊下,你一出来就能看见它,行吗?”沈绵绵点头,殷小宝喊,“纬纬,过来。”
“来了,来了。”沈纬纬并不敢真跑屋里,留下他姐一个不管。其实一直在走廊下站着,听到殷小宝喊他,甩着汗跑过来,“有何吩咐?”
殷小宝指着小壮屋里的垫子,“拿走廊上去。”起身抱起小壮,“别再哭了。小壮一直看你,你再哭,它跟你一起哭。”
沈绵绵下意识抬头,一见小壮真盯着她,擦擦眼泪,“我不哭。”
“这才对。”殷小宝把狗放到门边,“它能听到我们讲话,不会觉得孤单。”
“谢谢小宝哥。”沈综端着杯子出来,“喝点水吧。”
殷小宝摇头,“我不渴,还得去部里,下午再来接初一。”不过,冲初一招招手,“跟我去车里拿琴。”
“你帮我拿来不就好啦。”殷小宝一瞪眼,殷初一忙跑过去,“一把琴,能使唤多少人啊。”
殷小宝似笑非笑地说:“那你回去,我帮你拿?”殷初一连连摇头,“一把小提琴,哪用得着您亲自拿,我自己能拿。”
“绵绵心情不好,别让她教你小提琴,跟纬纬和沈综玩。还有,不准提狗的事。”殷小宝道,“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回头歇过乏来,你再来一句不中听的话,惹得她继续哭,纬纬揍你,我可不管。”
“我知道,我知道。”殷初一看到沈绵绵双眼通红,就已经不敢多嘴了。
殷小宝把小提琴递给他,“还有,不准提我外派的事。”
“你已经决定了?”殷初一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问。殷小宝摇头,“就是还没决定去不去,才不准乱讲。”
“你不说我也知道。”殷初一撇嘴道:“你原本可能不想去,但肖奥运和沈坤都确定去巴基斯坦,你会不去?我才不信。”背着小提琴就走。
殷小宝张了张嘴,一见沈绵绵蹲在门边和小壮聊天,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上车去翻译司。不过,中午没忘记给初一打电话,问沈绵绵的情况。
“晌午啃一个苹果,没有吃饭。”殷初一抱着沈综的手机小声说,“我问过纬纬,他说平时都是绵绵照顾那条狗。早上和晚上还带它出去遛弯,难怪绵绵那么难过。”
殷小宝问:“纬纬没有跟你说绵绵养小壮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大?”
“还想不想聊天了?哥。”殷初一冲着手机翻个白眼,“没事挂了啊。”
“等一下。”殷小宝忙问,“兽医有没有跟沈综说,小壮还能撑几天?”
殷初一道:“沈综没讲,纬纬说算上今天,那条狗快三天没吃没喝。我觉得撑不到明天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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