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楷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国骂:“范宽,我操你大爷。”
“真的很疼?”
“你试试?”
范宽特别得劲地笑个没完,这事儿纯属就是误伤,可误伤到那地方,小楷子也算是运气颇好,丝毫没有自己是始作俑者的愧疚感。
梁楷疼过一阵,把劲儿缓了过去。他一把把范宽推倒在床上,骑在范宽的腿上,阴恻恻地笑了一笑。范宽顿觉不好,梁楷三下两下从床底下摸出一根他们捆书的尼龙带,把范宽的双手绑在床头,范宽刚要喊救命,就被梁楷往嘴里塞了一团枕巾。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范宽这种情况就是了。
梁楷作为一个艺术生、优等生,生来矜贵,轻易不与人起冲突发生龃龉,因而收拾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屈指可数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博古通今的他有的是办法整治一个人使其连爹娘都不认识。
范宽挣扎着,但梁楷绑人的技术实在太好,范宽越是挣脱越是绑得紧。梁楷假装没看到范宽满眼的求饶,对着范宽的腰侧敏感带上下其手起来。
范宽笑得泪流满面,估计两片肺叶都被他笑翻了个。梁楷还不肯连着一块儿来,等范宽缓过劲,又开始下一轮的惩罚。
范宽觉得自己快要笑死过去了,梁楷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捏住范宽被泪水糊得一塌糊涂的下巴,说道:“下次还敢吗?”
范宽使劲摇头,梁楷大发慈悲地给范宽松了绑。范宽缩进床脚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有木有?
范宽身体和精神上受了双重的伤害,一晚上格外乖觉,再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学生们不用上课,范宽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地啃着梁楷给他带来的烧卖。
“吃完我们出门。”
“做什么?”
“要不要去,废话那么多。”
“要要要要。”
范宽觉得自己都快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两人在省城求学,回家要坐四个小时的火车两个小时的汽车,不是大的节假日一般不回家。两人都是全日制的寄宿生,一般时候出不了学校,只在这样的小假期会一起出去采买一些日用品、图书这样的东西。
范宽出了校,就是一只出笼的鸟,坐了地铁,直奔省城最大的音像店。他是周杰伦的歌迷,周杰伦只要一出新专辑,范宽必买。
梁楷无奈地跟在范宽的后面,在范宽买买买的时候付钱,也是一种独特的经历了。两人从音像店里出来,沿着步行街逛,在一家专卖店前,范宽停了下来,说:“等一下。”
范宽跑进店里,对着店员指了指橱窗模特脖子上的围巾。梁楷看他进去没多久,提着一个这家专卖店的小袋子出来递给梁楷,说:“走吧。”
“这是给我的?”梁楷问。
范宽挑了挑眉,笑说:“看一下,喜欢吗?我用私房钱买的。”
梁楷从袋子里掏出一条围巾,浅灰色的,不厚,摸着十分舒服暖和。
“不错。”
“那是,我什么眼光。”
彼此对视了一眼,突然都沉默了下来,正是无言的时候,看到对面一家专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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