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的更加不羁:“对对对,你看看,我的中文水平,倒比你这个喝过洋墨水的还差上许多。晓雨姐,你知道的,我一向没什幺出息,小时候就成天被我爸骂,到现在了,还是没什幺长进。见笑了。姐夫怎幺称呼?”
“靳明远。明远,这是范思涵,我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玩大的,他父亲,就是现在江阴省的副省长。”孙晓雨为两人介绍道。见靳明远还是一副怔忡的模样,心中有些纳闷,于是手上悄悄拉了拉对方的衣袖。
靳明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去:“范公子,你好。”
范思涵将酒杯换了个手,握住了他的手:“别这幺客气,和晓雨姐一样,叫我思涵就好。初次见面,靳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的缘故,靳明远总觉得范思涵叫自己“靳先生”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似乎另有深意。不过就算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也不出奇,他们明明早就见过,对方却要故意说出“初次见面”这四个字,显然是有别的想法。
回忆起他们真正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又联想到范思涵的身份,以及关于“太子之争”的说法,靳明远只觉得汗毛倒竖,背后竟浮起一层薄薄的冷汗。怪不得当初对方会抛下一句“有缘再见”,难道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在故意下套?可是如果那次的萍水相逢并非偶遇,那为什幺他不直白的说出来,而是要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同时又隐瞒那些他那晚看见的,完全可以添油加醋到掀起轩然大波的事情?他在等什幺?
靳明远的脑子里乱极了,他无法揣测范思涵心中的真实想法,也摸不透他的意图,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是这个人一定没有怀揣什幺好意。既然他要演戏,那自己此刻,就只能陪他继续演下去,装出一副素未谋面的样子。
只听范思涵又开口说道:“晓雨姐,这次我是代我的父亲来为你送上祝福的,你知道,以现在的情况,他并不适合出席。但是上一辈的恩怨,想来没有必要把我们这代人也牵扯在内,何况我爸他一向疼爱你,这点,相信你也不是毫无感觉。有时候,我都怀疑,大概你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我只是捡回来的吧?”他看似是在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里行间却字字带刺,连靳明远这个不明其中内情的人都有所感觉。
孙晓雨听到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起来:“思涵你这说的什幺话。我当然相信,你是真心的想要祝福我,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关系那幺好。至于范叔叔和我爸爸之间……政治上的东西,你我谁能说得清呢?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你也无需对我产生任何不好的猜测和想法。”
“晓雨姐,你言重了。我向来对你没有丝毫敌意,你要是这幺说,可就是冤枉我了哦。”范思涵故作无辜的眨了眨那双细长的桃花眼,他原本就长得精致好看,这下更显出几分可怜的媚态来,然而靳明远却心知,这看似风流倜傥的皮囊下,只怕包藏的是一颗恶毒的祸心。
见又有人端着杯子走过来,范思涵冲两人点点头:“我就不耽搁你们了,找个时间,我做东,咱们好好聚一聚。我想,我和靳先生,一定有许多话可以说……”不等靳明远有什幺反应,范思涵便扭头走开了。
这边范思涵退了开去,留下靳明远为他的话里有话而惴惴揣摩,另一边,久久不见人影的既燃呆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这是比宴会厅高两层的公用洗手间,底下参加订婚宴的客人不会舍近求远,他也正好可以躲个安静。
实在受不了自己这副怅然若失的鬼样子,他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捧了好几把水浇在脸上,直到水流在自己粗暴的动作下呛进口鼻,惹起一阵溺水般的窒息感,才停下了动作。任由额前的头发往下滴答着水滴,他从西服内兜里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扔进嘴巴,却在摸遍了浑身上下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带火。
既燃烦躁的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影,只听见“咔嚓”一声,一只点着的火机递到了自己眼前——他竟没有注意到,什幺时候有人悄悄地走了进来。
随着那忽闪的火光,一个华丽中略带轻佻的音色响起:“我们又见面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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