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她计较,情感上他却难以接受自己被她排斥在外。1︺2】3d⌒an╯m㊣ei点
他向来知道,暂时来说,在与她家人的角逐中,自己是不可能占到上风的。
毕竟,再如何的朝夕相处,甚至五感共通,互相体验彼此那些极为私密的情绪,但他并没有能够在最大程度上参与到她的现实生活中。
同样的,她也没能完全地进入他的世界。
在许多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的*,也为了不让她牵扯其中身陷困境,他总是尽可能地隔绝两人之间的联系。
他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常常能够比之其他人更为自然地靠近彼此的心灵,但也因为这样的靠近,使得他们在许多时刻或多或少地想要远离对方。
人更多时候是群居性动物,但独处的时间与空间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她潜意识地选择遗忘了他,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挣扎得太久,这一次是决心要永久的忘记,以达到真正远离的目的?
她向来够坚决,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
沈靖渊心下微沉,向来清冽的声音也仿佛带了一些恼火,“不是你家,是村东老王头的砖瓦房,屋外种的不是松树,而是树影婆娑的大榕树,是你们村的标志之一。”
据甲十汇报,在当地人口相传中,那株榕树树龄约有八百岁,具体经过了多少年月的风吹雨打已经无法考据,但的确独木成林,郁郁葱葱。
颜舜华刚发现之时,也颇为惊叹。按她最初的目测。这株榕树柱根相连,粗壮的主干即便四个成人牵手也未必合抱得了。树冠直径长达四十米左右,枝干繁茂,葳蕤英挺,实在是一道再亮丽不过的风景线。
只不过可惜的是,她此刻的记忆有些混淆,将剑阳峰里见过的奇松与之置换了。
“老王头?”
她搜索了一番记忆。毫无印象。
“他是不是养了狗?我总觉得那一灰一黑的两只狗崽极为熟悉。”
“那是你从他家里抱养的。名字叫做‘小灰灰’、‘小花’。”
沈靖渊抿唇,被狗比下去的挫败感再次升腾而起,却还是忍耐着。语气平和的解释。
如果颜舜华有认真注意,就会听出来,他的声音僵硬得很,仿佛隐藏着极深的忍耐一般。可惜的是。她全副心神都被“小花”这个名字给占据了。
“很熟悉。小花?小花?”
伴随着呢喃,她的耳边似乎响起来中气十足的狗吠声。灰黑交加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窜来窜起,却始终是小小的一只。
她想不起来它们长大后的样子。
但奇怪的是,她的记忆力出现了一头母猪,名为“大花”。
小小年纪的她。时常会跑到猪圈那儿去给它讲故事,或者随手折了一根长长的草茎去逗弄,直整得它东奔西跑嗷嗷乱叫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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