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鸦雀无声。
岳钧晴正凝神和临安王僵持,窗外忽然传来仿佛刻意发出的轻响,如石子落于窗棱上,磕三下,又归于宁静。
——这是某种信号。
岳钧晴皱眉,没由来感到屋内气氛陡然紧张异常,激得他浑身寒毛直竖,未及出声,临安王忽然发难,一脚踹翻岳钧晴的椅子,岳钧晴后倾背撞在地,疼得一口气呛在喉头,临安王一剑劈断捆着他和椅子的绳索,提起青年的衣襟扯起来,往后拖了一步。
男人分明动了怒,唇角噙着阴鸷笑容,目光雪利如鹰爪,紧紧攥着他的视线,道:“原来还有同伙,呵,看来,岳小公子也不是传闻里那幺没用……还懂得用缓兵之计。”
男人的眼神让岳钧晴打了个冷颤。
寂静的院子里依旧无声,夜里风大,摇着树枝叶簌簌凌乱作响,屋内唯一照明用的蜡烛,烛芯火星跳了跳,倒映在临安王眼底的火光也跳了跳。
岳钧晴看着他,耳里听着屋外细微又有条不紊的声响,心脏莫名鼓动——这样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如同有脱缰的野兽随时会挣脱名为岳钧晴的形体桎梏一跃而出,青年不禁激动得发抖。
“喂,如果我说,我和这事没关系你……信不信?”
“晚了。”
男人淡淡的声音消失在数不清的利箭破窗破门射入的风声中。
箭雨迅疾,密麻如织,看来有人势必要诛杀屋内两人。如果岳钧晴不是被绑得牢牢实实,闪身避开是他最擅长的动作。
临安王掀开了床板,一手提剑一手拖着五花大绑的岳钧晴,跳进了床板下的地洞。
这处偏僻宅院署在临安王名下,外表如普通人家,主屋后室的床下,却隐藏着凿通某地的漆黑地道。
临安王跳下来时便松了手,人白衣翩翩潇洒落地,岳钧晴扎扎实实吧唧在地。
训练过抗打击的警校高材生也狠狠吃了一痛,舌上很快便漫出了血的铁锈味,岳钧晴两眼发花,缓了缓,才慢慢坐起来,背蹭着干燥的石壁站了起来。放眼初见伸手不见五指,岳钧晴过了顷刻视力才缓缓适应了这里的黑暗,转脸就看见一条十分显眼的白影。
也不知从上方到这里多高,临安王没有说话,两人听了一阵也觉察不到其他声响。
两人这下总算有难同当,但临安王显然没有当队友的自觉,推了推岳钧晴示意走人,绝口不提替他松绑,便在黑漆漆的地道里行走自如起来。
岳钧晴到底年轻气盛,也不想搭理他,跌跌撞撞安静地跟在后面。
两人在地道里走了一段,岳钧晴估计外头天快亮了,临安王才停下脚步,伸手在石壁上摸索着找到个机关,也不知做了什幺,两人头上咔咔地响起沉闷的石板推动声。
两人终于见了光,岳钧晴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保持警惕地随着男人进入了一个房间。
从看起来作为掩护的架子后踏出来,迎面铺天盖地浓郁的熏香,岳钧晴一个喷嚏刚起苗头就被生生抑制住,眼睛泛出泪花。
临安王全然不知他的小动作,步子落在铺了绣着牡丹的大红软摊上,轻巧无声,抬手撩开帘幔便往屋子深处走。
岳钧晴没有随在后,只站在原地打量这个摆设雅致却给他怪异感的房间,目光一转就看见那个立在不远处一人高的三扇屏风上,心下一咯噔。
——红木油光的三扇屏风,边角皆雕镂着缠绕成团的男男女女,薄纱展成的屏面上,笔触飘逸色彩栩栩如生,画的尽是丰乳肥臀,或卧或站,鱼水相欢,千姿百态。
青年眼角一抽,“这里是什幺地方……”
提剑走在前的男人挑了挑眉,轻声冷笑,“岳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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