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先……起来。”沈厉似乎已经被他这一路折腾得没了脾气,被人压着背,不得不一手撑着身前的桌面,低低出声示意青年站稳退开。
桌上有盛着脂膏的铜灯,火折子点燃,借着灯光,岳钧晴看清了沈厉苍白如鬼的面容。
几缕刘海汗津津贴在鬓角,一身白衣也湿得仿佛可以随意拧出一把水,男人手里的剑也不知去向,如果不是身上太狼狈,这一袭白衫长身玉立的模样倒像个哪家富贵出身的公子幽会来的。
沈厉才不知道他在这有一搭没一搭想有的没的,环视一圈这条看起来没有尽头的通道上唯一一间屋子,手四处敲敲按按,确定没有古怪的陷阱后随意靠墙坐了下来。
这屋子有桌子没凳子,岳钧晴怎幺看怎幺怪,见男人席地坐下,撇了撇嘴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实在没力气了,如果不考虑形象,他真想直接躺平在地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醒过来就回到了他的21世纪。
沈厉坐下后就闭上了眼,此时此刻没声没响,不知是睡着还是力竭陷入了昏迷。
岳钧晴望着他,心底蓦地一跳,唯恐他忽然休克,掐人中也掐不醒就惨了——
“那个……沈厉,你怎幺样了?”
男人没有动静,身上的香气似乎更浓郁起来,充斥满岳钧晴整个嗅觉,仿佛屋子里无论哪个角落都充斥着这种香甜的气味。
长相不差的男人附庸风雅身上薰了香也不足为奇,就是有点娘唧唧的……岳钧晴想了想,也就放下心,他转头打量起这个有单身宿舍大小的屋子,四周石壁镀上一层烛灯的昏黄光色,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和桌上的铜台烛灯,别的什幺也没有。
……这里难道也是沈厉的“秘密基地”?
“岳少。”似乎运气一周的沈厉睁开眼,冰冷的脸色缓和些许,语气依旧不冷不热,没了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岳钧晴心底有一瞬觉得这个人如果能结交成朋友,还不算太糟。
沈厉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在如同静止的烛光照映下像裹上一层水光,莹莹闪闪,“劳烦你,替本王拿一样东西。”
沈厉要他拿着烛台往另一侧岔道拿一个东西。
“不要进那间屋子,”沈厉叮嘱他,“东西在门外,你只需拿来给本王。”
岳钧晴没动,他正观察沈厉说这些话时的神情。
沈厉见他这般,顿了顿,嘴角一勾,又缓缓露出个笑容,“岳少,你且放心去,没有陷阱。岳少要想出去,必须得了那东西,拿来给本王……这地方除了本王,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出路。”
“我可以去,”岳钧晴看着他,“但是你先要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怎幺回事。”
沈厉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半晌闭上眼,并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岳钧晴重新坐下来,“你不说,我不会去。”
大概觉得青年多少有点过于感情用事,沈厉又睁开眼,比方才闭眼前更湿漉漉的眸子打量他,脸上浮现出“你还是孩子吗”的神情,被岳钧晴不甘示弱盯回去,才轻叹了口气:
“本王中了药,行动不便,烦请岳少替本王拿来解药,可否?”
“我。”
面对男人不解的目光,岳钧晴道,“说,‘我’。”
沈厉眼底掠过一丝寒雪般的利光,转瞬即逝,慢慢张口吐出声:
“……替我拿来解药,满意了?”
青年看着他,这才缓缓露出个笑容,拿了烛灯跨出门。
正如沈厉所说,左侧甬道尽头同样有一间屋子,门边墙上有个小龛,里面只有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瓷盒,瓷盒下压着一张纸条。
岳钧晴站在那扇虚掩的门前顿了顿,终究没有推开门,把纸条和瓷盒分开揣进左右袖袋就折回原路。
沈厉情形似乎真的不妙,岳钧晴喂他吃了药,揩去男人额上冒出的冷汗,到嘴边的话又被对方睁开的眼里雪光削断。
沈厉推开他,吃下瓷盒里的药丸后翻身躺到了一边,岳钧晴看他一动不动心底不免有些怀疑,想起刚才不动声色塞进袖子的纸条,于是微微侧过身掏出了被自己揉皱的纸条。
纸条上潦草写着两行字,言简意赅对解药的一些药性说明。
岳钧晴眨了眨眼。
……卧……卧槽。
那个可以缓解毒性的药发作起来有个副作用,会催情……按照纸条上写的,叫做“化开的毒性通精而出”。
岳钧晴抬眼看了看男人一动不动的身体,慢慢出声——
“那个,沈厉,你还是自己……自己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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