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大夫常常是出门看诊,便是有上门寻医的,也不存在“住院”一说,撤掉“诊室”无大影响。反正,半厅的空间足够大,桌椅什么的都齐备,完全可代替诊室的功能。
哑叔主动要求住谷仓,以看守后门。有人想入室盗窃什么的,通过后院比走前面更方便更隐蔽。比起前院的房子,谷仓就是矮了点,放置了一些农具、干菜什么的,收拾一番,加塞一张床后,仍旧挺宽敞的。
前院也不得不作防守,就让梨花守着栅栏门,哑叔特别手巧,用之前建房子剩下的木料,三两下就搭好了一个狗舍。
“喵嗷——”
尖厉的猫叫声,听着特别惨,惊得郁容连忙跑出了屋子,循声找了过去,看到三秀与桑臣在木栅栏门口。
桑臣没了高冷,躬起的身、竖起的尾巴,可见其紧张戒备的心情。
三秀就更夸张了,张牙舞爪,叫得特别凶。
被两只猫儿如临大敌对待的梨花,蹲坐在狗舍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龇牙咧嘴的猫儿,一动不动。
一方激动,耀武扬威的,一方冷漠,无动于衷。
这场面,着实……
郁容忍不住笑出了声,围观了片刻,才走上前,一手揽抱起一只猫儿。
“你们俩,可别欺负人家梨花了,万一惹火了……”
摇了摇头,暗想,这几天得多加注意,可别让他们打起来了。万一伤着了这些小家伙,还不得心疼死了。且,梨花是逆鸧卫的退役犬,也不能欺负着人家呀!
想是这样想,实际情况让郁容十分无奈。梨花当真挺通人性的,就像现代的军犬,很有纪律性,却架不住家里的几只太爪欠了,三秀本性跳脱就不说了,连桑臣和赤炎将军这俩懒家伙,也总爱“撩”人家……
“猫”飞狗跳,“猫”犬不宁,每天不要太热闹!
热闹不说,家里多了人,就有了人气。前段时间从早到晚,郁容整个人跟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还觉得总也忙不完……现在多了几个人,尽管其中三人还只是小孩,负担一下子减轻许多。
本作看家护院的哑叔,因为对种植有一手,平常看护温室里的花卉,照顾后院两亩地药材的活计,基本就交到他手上了,郁容早晚抽时间看一看就可以。
明哥儿和钟哥儿的表现没得说,之前在老大夫那学到了一些本领,这学徒当得称职又尽职,倒真能帮上不小的忙。
小河年龄小,身体不好,郁容不让他干活,奈何小孩思想觉悟高,做事主动积极,大忙帮不了,就寻些小事,比如扫地,整理屋子,给猫狗送食,煮饭时帮忙烧锅,在大家帮活的时候帮忙递东西……见他着实开心,便也随其意了。
郁容彻底从琐事杂务中脱身,便花更多的时间在正事上。
琢磨医术,尝试着制药,见缝插针制作牙膏、药皂。
有几天时间特别丰裕,攒够了贡献度,就在卧室里睡了一天,进虚拟空间参加了升级考核。
倒不是急功近利,纯粹因为一级之间的差距不大,想考过不算难。
等到逢五、逢十,再想越级考核,就没那么容易了……须知,二十四级仍是初级水准,至二十五级就是准中级了,再到三十级便直接升阶到中级中医师了。
经过白鹫镇伤寒疫之事,郁容的医术有了蜕变式进步,接连参与两次考核,直接升到了二十三级。
前一次的考核评级为优秀,第二次只在良好,便适可而止,决定继续巩固自己的理论知识与实践水平……
不急,不急。
两次升级,系统按老规矩,给了奖励。难得,这一回居然不是大礼包,一套上下两册《中成药制备工艺》,恰如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
有了更多时间的郁容,着手准备起制药的工作,尽管系统赠与的药典里,良方无数,结果却不太顺。
主要原因,就是上手的经验太少了。说制香麻烦,制药更是一门复杂高深的学问。当年偷师,往往只是看、听,亲自动手的机会比较少。
倒不是郁容制不出成药,只是……他野心勃勃,想要研制的是现代中成药,全靠着手工,要达到预期,自是各种困难,难上加难了。
系统着实贴心,当真是急宿主之所急、需宿主之所需,一套两本的药书,让研究陷入瓶颈的郁容瞬时茅塞顿开。
想要制药,就算是所谓的全手工制法,也得必备工具与器皿。
郁容的工作陷入僵局,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定制的东西,制药工序中最重要的一样装备,至今没传来消息……距离当初与南船北马陶瓷店约定的时间,已经逾时快一个月了。
让人忍不住怀疑,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烧制出来,尽管他花了大代价,弄了极为详细的设计图,仍担心,以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准,能不能造出合乎规格的东西。
这边正惦记着,那边传来了南船北马的人送货上门的消息。
郁容惊喜地迎出门,待看清来人时,愣了一愣。
记性不差的他,一眼就认出了穿着青衣的中年人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铁官,站在铁官右手侧的那一位也是面善,可不正是那南船北马的大东家匡英吗?
这二人,挺不搭嘎的感觉……怎么一起来了?
内心狐疑,郁容面上却是分毫未表露出什么异样,拱手欢迎着二人,请他们入正厅内坐。
铁官大人仍是严肃寡言的姿态,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屋。
匡英则明显会来事多了,与郁容一番寒暄,好似他们是认识已久的故人,客套话讲完了,说起了他们的来意。
“听周大人说,早先幸得小郁大夫援手,痼疾得以舒缓,遂托人找寻小郁大夫你的下落,好登门道谢……也是因缘际会,在下与周大人偶有结交,听闻此事后心有所感,便冒昧邀周大人一道,特来拜访小郁大夫,失礼之处,还望小郁大夫你莫要见怪……”
顺道将汝窑烧好的制品送上门,并为逾期一事表达歉意。
郁容没什么好见怪的,听了匡英的说法,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铁官的身体问题上了。涉及到专业问题,他一向不拐弯抹角:“恕小民多嘴,不知周大人,现如今感觉如何?”
匡英见状,十分识趣地退到了檐廊外。
“当日吞食了你给的果子……”说着有些难以启齿,铁官转而问,“后有好转。那几枚使君子皆已服尽,近日又感心肠痛,常觉口渴,腹中有热……不知此种病证该做何解?”
郁容闻言,先回了声:“是为蛟蛔之病。”转而又道,“不若,我给大人再诊治一次?”
铁官十分干脆:“多谢。”
望闻问切。郁容看了看这人的脸色,面黄肌瘦、偶有斑白,便又切了脉,仔细地询问了一遍对方的感觉。
“……蛟蛔之病可直接服使君子,或加苦楝子、黄柏,煎汤亦能下蛔。既是腹痛难忍,常有呕吐,可去药局买乌梅丸定痛。”郁容斟酌道,“大人你患病时日已久,蛟蛔缠结,入了阑门,气滞血瘀,已成肠痈,小民便为你配一份四逆散化瘀消痈,再加一剂香砂六君子汤健脾和胃……大人你看如何?”
铁官丝毫没有质疑这年轻过头的小大夫的诊断,微颔首:“皆可。”
郁容拿起备好的笔纸,信笔写起了方子,想了想,出于负责的心理,又问:“冒昧问一下周大人,你可是爱极生吃果蔬或者常饮生水?”
铁官不予置否,眉头皱紧:“蛟蛔是因此入了心肠?”
郁容颔首:“蛟蛔喜温恶寒,性好钻孔,故……”
铁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也难怪,蛔虫病什么的,确实挺难堪的。
郁容写了方子,交给了铁官,遂起身去了药室。
其他几味药还好,当地药局里能买到,只有使君子,尚未被普遍运用,植株又不适合新安府的地理气候,估计这雁洲一带,只有他这儿才有储备。偏偏,下蛔之药如苦楝子之类作驱虫之用的,效果比不得使君子,以铁官的严重情况,不用上使君子,很难将肠中所有的蛔虫排出体外。
突然就想到,现代社会从五六十年代流行到新世纪的宝塔糖,郁容不由在心里慨叹,那玩意儿才是驱蛔虫的“神药”。比起山道年蒿,使君子的驱虫效果又差了一层……
可惜,在这个时空,山道年蒿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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