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转嫁伤害的戏码从开始就不是博弈,而是注定的死局,只是他被太多的魑魅魍魉迷惑双眼,竟然真地以为,欺骗个人的感情,可以换回林灼阳十年的寿命。
他闻着颈间若有若无的香味,突然觉得有些疲倦……场戏,也许已经到该收场的时候。
林灼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转圈儿,公司里的员工已经全部下班,今他是最后个离开的。
他看看桌上整整齐齐的叠文件,最上面的是国都房产的投标书,施小美秀气的笔迹安静地伏在洁白的纸面上,林灼阳拿起来端详番,又放下去。
如果施小美不懂他,那么他林灼阳也从来没有懂过施小美。
些日子以来,施小美并没有刻意为难过自己,讲话刻薄,但是有话不藏,不会在背后嚼人舌根,往往都是面刺对方,所以得罪不少人。
林灼阳好几次想鼓起勇气,询问萧典的去向,但是最后都是牙关紧,话语无论如何都不出口。
他不敢问,担心萧典真的还和保持着联系,却撇开自己。
由于林灼阳总是在悄悄观察施小美,他发现很多平时注意不到的细节,比如,总是个人去食堂,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饭,没有朋友,常常会有些抱小团的员工在背地里对指指,白眼相加。
人有时候太强悍,也是种悲哀。不会有人来怜惜,和别人吵架,同情的目光往往聚集在另方身上,于是那些厉害的人们只好个人默默抗下来,外表上还要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人心都是肉做的,会痛也会流血。
可是就是些要强的人,在拼搏的过程中,连哭泣示弱的权利都被剥夺干净。
林灼阳叹口气,他不喜欢施小美,他也弄不清楚个聪明的人究竟在打些什么算盘,可是他却觉得,个人其实也挺可怜的。
他把书桌整理好,然后又回头望眼萧典的办公室,垂下睫毛,抬手看看表,已经很迟——
他碰上办公室的电灯开关。
“啪。”的声,灯熄灭。
林灼阳伸手去拧开门把手,准备离开,可就在时,门把手突然自己动下——林灼阳吓跳,往后蹦几步,脑袋中飞快的闪过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念头,有贼,有强盗,有鬼。
门把手又咔哒咔哒动起来,林灼阳想拔腿就跑,可是却埋汰地浑身哆嗦,在暗地里直抽自己耳刮子:草,叫关灯,叫关灯,叫关灯。
吱呀声,门终于开。
外面站着个高大的人,安全指示灯的幽光从他背后冷冷照过来,森森的就像是怨鬼样。
“啊啊啊!!!”林灼阳吓得惨叫起来,抄起桌上的包纸巾就砸过去,“鬼啊啊啊!!!”
那个鬼避闪开纸巾攻击,快步走进办公室,把拽住林灼阳的腕子,轻声道:“操,别嚎,瞧那没出息的小样,是。”
林灼阳冷不防被鬼擒拿住手腕,两眼翻几乎吓昏过去,可是等那鬼话,声音却又无比耳熟。
他怯生生地掀开眼皮,借着落地窗外撒进的城市夜光,偷瞄眼鬼的脸。瞄可不得,林灼阳整个人都愣住,时间,愤怒,埋怨,惊讶,喜悦,许多感情就像从破的水管中狂涌出来似的,下子填满胸腔,涨痛得厉害。
操!真是鬼!死鬼萧典啊!!
林灼阳张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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