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被换下,玉子姐不就没救了吗,可是好端端的为什幺要换掉自己?
我并不是图那白虎精长的好看,我只是担心玉子姐。
一遍遍在心里默念,都霜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胸前起伏明显起来,胸腔里跳动个不停。
彷佛万只蚂蚁咬噬着自己,迷茫和无助的情绪在他勉强作出的洒脱下肆意蔓延。
好烦啊,为什幺每次白鹤找自己都是丧门事!都霜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狠揍一顿。
他不理白鹤欲言又止的模样,冷硬的反身走远。
“下次滚远点,别来找我,”都霜走到屋影和煦光相汇的当口,捡起一根枯枝子,“否则,你就跟这破枝子一样!”说完他就单腿一抬,把枝子往腿上一阙,“咔叽”枯枝子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白鹤半张着嘴,薄薄的嘴唇。
“哗啦啦…”几只通体雪白,鸟喙宛如红宝石一般的白鸽从天边飞来,落在雕刻精致的檐角上,时不时低头啄毛。
都霜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埋在干瘦的胳膊里。
“你跃龙门的时候,头是不是忘带过来了?”白寅往木桌上摔下一本古书,语气无奈又焦急。
“?”青龙神青辰歪头,一双盈盈美目疑惑的睁大,两根龙角无邪的架在头顶上。
“这幺重要的东西,怎幺能说忘就忘,幸好我多问一句,否则阿菁就回不来了。”白寅狠狠揪了一下他一侧龙角,“你个蠢龙。”
“对不住,老白!”青辰脸色一凛,“这样,你先回去取那孩子的眼泪,这里我守着,过一阵子仙山上的定魂草炼成后我一定给你多求几棵!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阿辰,怪我心急,我不能一股脑儿怪你,这本就是我和阿菁之间的事情,总是劳烦你,我实在是…”白寅平复心情,忽觉自己过于激动有些失态和抱歉,他面露难堪道。
“诶…诶…打住打住,可别再跟我说些客气话,你我共同修炼百年,交情不浅,更何况阿菁也是我挚友,你们俩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幺能坐视不理呢!”青辰安抚性的拍拍白寅的肩膀,抚平他肩上玄衣褶皱语气轻快道。
“阿辰,多谢你相助。”白寅浓眉一挑,俊朗双目笑的弯弯含情,他笑着打了青辰肩膀一拳。
“我…我也盼望阿菁回来…”青辰被打的后退一步,笑着低声说道。
白寅并未分神给他,他自顾自的哗啦啦的翻起书来。
一赭色小炉鼎被一团赤火悬空烧着,小炉鼎里放着一张生辰八字、一撮头发。
那是阴间得来的炼魂炉鼎,那是无上法力化作的九味真火。
“当下还差眼泪一味,往后还差真心一颗,定魂草一株。”翻完书的白寅念念有词,说着他大手一挥,熄灭那团火焰,指尖划动隔空放置好炉鼎。
“我先回去取眼泪,劳烦你看着这炉鼎,我去去就回。”
青辰点头目送白寅施法离开,他神情凝重的望着炉鼎,喃喃自语:“这次会成功吗?”他神情悲伤,顿了一顿,“我已经看了太多回的失败和绝望,已然不抱希望了,方才一时疏忽,阿菁…你别怪我。”
多少年,多少炼魂器都没能把魂飞魄散的阿菁炼回来,他们试了那幺多炼魂天书都起效甚微,此本古书《魂归经》怕是最后的希望了。
四日了,那老虎精走了四日了,都霜告诉自己,我并不是想他回来,我只是记性好罢了。
在神庙里侍女侍从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对都霜的偏见,他们敬畏忌惮神明的神秘力量,他们依靠神明带来延年丰收和安平。
所以即使有人意识到神明不在庙里,也没人敢明着骑在都霜头上作威作福,总不会有人大胆多事到限制神明的来去。
起码,在主庙的地盘上都霜过的还是很自在的,饭菜并无不妥,玉子姐被照顾得不错,没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大可以在庙里横着走路,眼高于顶无视一切,但他已经习惯了低头走路,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忍气吞声。
秋日渐凉,湛蓝的天穹又高又远,夜晚退去,留下一地的晨霜在克制冷静的秋阳里悄无声息的融化成草尖的粒粒露珠。
都霜闲不住,午后抄起扫帚咔咔的扫起院子,昨夜里摇曳的哪些金黄枫叶还是被秋风无情的卷落在地。
宛如一片金色的枫海,都霜放下扫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人,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矫健如小豹子疯跑在院子的每个角落,每每跑到枫叶堆积之处,他都开心的用脚踢起枫叶,枫叶飒飒落下。
都霜乐此不疲,如此反复后,院子中间均匀铺陈着一片金色洋溢的枫叶之海。
“哈…”穿着还算厚实的都霜仰面躺在这片枫叶中,望着蓝的深沉的、蓝的纯净的澄净天空静静的发愣。
老虎精住的地方也会有这幺好看的天吗?
都霜不受控制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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