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娴看了一眼还闭着眼靠在车壁的人,不由开口唤了一声。
“驸马”
君夕颜先行下了马车,而后将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从车厢内出来的北堂清娴自然的将手放到了那细腻的有些发烫的手心。
北堂清娴走在前,君夕颜与其隔着大约一步的距离在后面跟着,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的走到了后院。
“子谦今夜举止多有失礼,给公主蒙羞了,还请公主勿怪”
北堂清娴微微侧头看了君夕颜一眼,“驸马今夜被逼无奈饮了那么些许酒,举止行为有些异于平常也是人之常情,勿需多想”。
君夕颜也未抬头,“谢公主体谅,那子谦便不打扰公主歇息了,先行告退”。
“驸马好生歇息”
看着转身往另一头走去的君夕颜,比之从金銮殿出来之时,步伐确是更加如常了。
只是,北堂清娴瞥了一眼那瘦削的背脊,稍稍蹙了下眉,而后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静襄园中
方才沐浴完毕的北堂清绾只着一件单衣坐于榻上,采月拿着干净的布巾正替其轻轻擦拭着那被打湿的三千青丝。
“公主,今夜之事明日怕又是会传得沸沸扬扬吧”
北堂清绾微微垂了眼帘,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不会”。
“为何?”,采月不解。
北堂清绾笑着抬头看了她一眼,“因为没有让此事传扬的理由,于太子而言,她原本就欲拉拢那人,今夜之事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而对齐王来说,那人本就等同于已属他的阵营,若那人因此受到父皇责罚,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至于场中的其他人,此事事关两位公主的清誉,关乎朝廷脸面,而父皇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损朝廷颜面之事,若有人将此事传扬出去,那先遭殃的必会是他们。更何况,依当时的情况,明眼人皆看得出来,不过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对太子百利无一害?”
“怎么?”,北堂清绾微微挑了一下眉,“还不明白?”。
采月皱眉想了片刻,而后眼中一亮,“公主的意思是,太子本就处心积虑借公主来造成君大人与季将军的对立,而季将军也已有所怀疑,今夜之事一出,季将军定会耿耿于怀,愈发的与君大人作对,而太子知道了君大人今夜的行为,便会更加确信君大人是对公主有意,如此便可趁机要挟君大人投入到他的阵营当中”。
北堂清绾只笑了笑,没有言语。
“那君大人可会上钩?”
“你应该问的是,太子殿下可会上她的勾?”
看着北堂清绾眼里有些不明的笑意,采月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那人已经知晓太子在故意设计激化她与舒珩之间的关系?”
“嗯”
“那你也知道那人已经知晓太子欲借本宫来引诱那人加入太子的阵营?”
“是”
“那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将计就计”
北堂清绾径直端起案几上的茶轻抿了一口,那人欲扶琰儿上位,便需先除去太子与齐王这两大障碍。
北堂清绾虽早就料到那人定会设计让太子以为她确实已无路可走只能投靠太子,只是未曾想到,这人竟如此胆大妄为,竟在金殿之上,当着众人之面借着酒劲对她如此。
其他人或许只当是一场意外,可是姐姐,想到那张神色浅淡的脸,定是已然察觉出了其中的端倪,或许是早已有所察觉,今夜不过是更加确认罢了。
房中,已然沐浴完毕的北堂清娴侧身躺在榻上,左手撑着头,右手执书卷,正安静的读着。
而知书坐在榻边手摇着绢扇替北堂清娴扇着凉,“公主,奴婢方才好像瞧见驸马的背上有血”。
“嗯”,北堂清娴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都未从书中离开片刻,“本宫看到了”。
然后便没了下文,知书原以为北堂清娴还会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驸马。
北堂清娴瞥了一眼低着头的知书,自是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却并未打算说些什么。
她与那君子谦在新婚之夜早已有言在先,只为名义上的夫妻,在外需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在府便互不干涉,各得自由。
君夕颜知北堂清娴心系侯府世子,北堂清娴也知君夕颜心中另有所属,虽不知究竟是何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是今夜看来,之前偶尔闪过的那些个念头却是真的了,那刹那之间的位置调转,看似是害怕伤到尊贵的公主受到责罚,其实不过是本能的害怕对方受伤。
不过,即便这君子谦心里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也无妨,对她也无甚影响,只要她们的目标一致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v⊙)嗯,天气好热,想收拾收拾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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