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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更多的却还是无可奈何。楚浚楚润怎么想的楚湛还不清楚，但有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的诱惑，想必他们是会忽略这一点的。

两天的政事集中在一天处理，再加上各方争论，这一场早朝几乎就用去了整个上午。现在楚湛也不用再每天去龙肃营了，除了去兵部溜达两圈，处理一些必要的事物之外，他倒是能够每天准时回家休息。

午时初的时候早晨结束了，大多数人早晨出来时都只随意的吃了点儿东西垫底便算了的，这站了一早上了，没有谁还不饿的。散朝后楚湛和楚浚楚润自然是去了自家母妃那里混吃混喝，连庄王定王都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自家皇兄那里蹭吃蹭喝。

楚湛满脸轻松的往凤仪宫去了，完全没有在意两位皇叔最近往自家父皇的龙腾殿跑得格外勤快。倒是楚浚和楚润心里都有了别样的心思，各自盘算着要如何继续拉拢两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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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仪宫用过了午膳，楚湛并没有急着走。叶思羽和她一起去了后花园里散步，走了一会儿后两人便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坐了。端着宫女送来的茶抿了一口，叶思羽向往常一样当先开口：“想必你也听到消息了，昨日的奏折是楚浚帮着陛下批阅的。不过据我的消息来看，陛下也不过是没有避着他处理了一些普通事宜，倒是没有传闻中那样是替他处理。”

楚湛听了也没觉得意外，她点了点头道：“早就猜到是这样了。别看那老头病病歪歪了，可他那心思才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人猜到呢，只怕有些人不小心掉坑里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我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只是昨天收到了另外的一条消息，前些日子有人收买御林军和羽林卫还不算完，京郊大营似乎也有人下手了。”

这个似乎自然是肯定的，背后是什么人楚湛也知道个大概，不过有些事她还是不愿意和叶思羽说得太明白了。无关乎信任与否，只是单纯的不想多说，也或许是楚湛自己都不知道的想要独自表现，而非再次借着叶思羽的羽翼躲避或者借助她的能力成功。

叶思羽本质里还是个冷清的性子，楚湛既然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随他们去吧，这会儿陛下还没驾崩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争权夺利，也太迫不及待了。”

楚湛笑了笑，她和叶思羽总是默契的，这些话说与不说她也都清楚，看不清楚的永远是那些被权力欲望蒙蔽了双眼的人。

这些日子楚湛每天都会来一趟凤仪宫，叶思羽总能给她提供关于楚皇或者皇宫内的各种消息。之后两人会闲谈几句，关于政事或者不关于都不重要，比如现在叶思羽话音一转，突然又问起晋王妃近来可好？

冯盈玉最近过得还好吗？楚湛眨巴眨巴眼睛，还真不清楚。她的注意力这些天基本上都已经放在了朝局上，每天回府除了暗地里接见一些人，接收一些消息之外，并没有去见过她。偶尔听王公公说，她大概还过得不错吧，王府里没人约束她，她自由不少，据说总喜欢往外跑，也不知道去了些什么地方。

叶思羽一看她那一脸无辜样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无奈？叹息？责怪？亦或是一点点可耻的庆幸。叶思羽觉得自己越来越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在楚湛一次次明里暗里的表明心意之后，她觉得自己面对她时也有些混乱。

无论楚湛是否看出了叶思羽那一瞬间的情绪，现在都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更不能让别人发现她们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感情。在时局越来越紧张的现在，楚湛已经很少再提起那些事情了，两人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在谈论一些政事或者无关紧要的闲话，但也正因如此，给了叶思羽一点儿喘息之间可以让她理清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