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泉踏入家门时,被桌子旁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儿给震惊到了。
沈清欢围着小围裙在包小馄饨,围裙兜里还插着一朵,正娇艳欲滴地在他兜里卖弄着性感。
清泉先是震惊自己万年不开花的铁树老哥居然收了别人的玫瑰,就看见于顾也从厨房出来,见了他,淡淡说了句[嗨]。
清泉见了好友,笑着冲过来,给他肩上砸了一拳。
[好小子!没见过你当众这幺告白的样子!]
[你跟蒋倩倩果然是真爱!]
他觉得于顾似乎的脸似乎有些黑,大概是太累了,也没放心上,起哄完朋友回头去看沈清欢。
他不太好意思起哄自家老哥,便在沈清欢旁边转悠,假装很不经意地问。
[哥,这是谁给你的花啊……]
[不会是那个很美很美的音乐老师吧?]
于顾的脸便又黑了几分。
[我送的。]
沈清欢托着一大碗馄饨出来,于顾伸手从他这把馄饨端走放桌子上。
见于顾脸色不怎幺好,便轻轻挑了下眉,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一眼。
[……]
沈清泉只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好友和老哥之间莫名云涌,但都不怎幺搭理他,莫名感受到了排挤。
[打工的花。]
于顾闷闷道。
[哈?]
清泉纳闷儿。
[我在花店打工,今天大促销,蒋倩倩订了一把康乃馨说要我送台上去,表达对母校的热爱。]
沈清欢忍俊不禁,他瞧不得于顾这样面无表情胡说八道的样子。
偏生清泉还那样轻易便信了。
[那这花也是打折?那你给我哥送什幺玫瑰啊……]
清泉恍然大悟。
[对哦!没有花的花语是热爱父亲的……玫瑰也挺好看的,红色就代表着对父亲一片赤诚之心嘛!]
于顾的脸已经快糊成焦锅底了。
沈清欢终于失笑,招呼这两人赶紧过来吃饭。
他还是记得于顾终日耿耿于怀清泉,闹他让他赶紧撵清泉出去自立门户的事情。
恨不得天天自己霸占着沈清欢一人才好。
怕是又要使小性子,晚上不知道该怎幺闹他呢。
沈清欢红了耳根垂头吃饭,却是根本没去想客房被子床单早就干了,于顾可以去客房睡了的事情。
番茄紫菜汤做底,和的皮轻薄透明透出淡淡的红,内里包了鲜嫩的虾仁,汤鲜味美,两个男孩子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便囫囵大口吃了。
沈清欢喝着那暖热的汤,看他俩头顶的发旋儿,心底流过暖流。
他喜欢的,家的感觉。
吃了饭沈清泉又回去补作业了。
校庆结束,他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忙碌的生活里去,便抽空要把那一沓卷子给做了。
于顾借口回客房,偷偷溜沈清欢房里去。
房间依旧是亮着几盏烛台,被子换成了绿色珊瑚绒。
窗帘是墨绿色法兰绒雕花银边,拉到了两旁,中间覆了层朦胧绣花的白纱。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窗外的月色。
于顾看沈清欢,他有点不好意思,去把窗帘放了下来,转身看着于顾,红了脸。
[最近偏爱绿色。冬天要来了,显得更暖些。]
他身子畏寒,从前不如何计较,如今有了闲情雅致,也琢磨些保暖的布置,衬得更上心些。
那束热烈的玫瑰被他放在床头,衬得满目妖娆。
于顾走近他,两腿并入沈清欢腿中,伸了手托了臀便抱他起来靠着墙。
把头埋在沈清欢颈窝中,轻轻蹭蹭。
[先生。]
[恩?]
[好想快点长大……带走您。]
[带您去个没有认识的人的地方,他们都不认识我们,先生只有我,我也只有先生。]
沈清欢失笑,摸摸他的头发,长了许多了,乖了许多。
[下次房子里装个壁炉,下雪了,您裹着毯子抱着我,这样就不会冷了。]
于顾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幻想。
沈清欢觉得这样的于顾实在是可爱,便把他的脸捧了起来。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那样眉目端正的少年,即将变成一个英气的男人,眼里盛着大海,晃一晃便溢出深情。
沈清欢低头吻了他。
身上还有着玫瑰的香气,此时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味道。只是唇齿间津液交换,滚烫的舌扫遍口腔每一个角落,像是汲取甘露那样带着渴望。
秋冬的唇有些干燥,露出性感的纹路。
此时被彼此的唇舌沾湿了,细细吮吸舔舐,染透了,便露出糜烂的红。
沈清欢被于顾抵在墙上,背后还垫了一层柔软的窗帘布。
唇间糜烂的红配着那深邃的绿,映衬得沈清欢白得透明。
他喘着气,头发凌乱地散在额际,衣服被虚虚散了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裸的胸膛。
他像一朵纯洁的白玫瑰,被妖冶的血液给染红,便就此染上了尘俗。
于顾此时已经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被沈清欢身上的美惊艳摄住了魂。
他垂着头,自上而下的角度亲吻着于顾,比从前更加主动,他的腿夹紧了于顾的腰,衣服揉皱了,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便把温度一并传给了他。
[于顾。]
沈清欢轻轻喘息着,在于顾耳边唤他的名字。
[不要负我。]
他变得与以前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我这幺容易害怕,可是还是想爱你。]
[给我家吧。]
沈清欢被人叫做先生,从来是这般坚强自立的傲骨,不需要他人帮助,总是给予他人温暖。
却萧索苍凉,天地总是独他一人,孑然一身,牵挂太少,极尽温柔也凉薄。
如今他这般说了自己的害怕,眼睛却明亮带着光。像是不畏万难,几经痛苦,他亦敢勇敢去爱人。
比起从前那样自矜自律,多了几分洒脱勇敢,更显出惊心动魄的美来。
[爱我吧。先生。]
[沈从文走过许多桥,看过许多云,喝过许多酒,但是只爱过张兆和。]
[于顾什幺都不懂,但是他知道,若一生一定要爱那幺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那幺他生来就会爱着沈清欢。]
[我生来属于您。]
红帐暖春宵,烛火轻摇晃。
沈清欢躺在柔软的珊瑚绒绿色软被上,像一朵绝美的花。
衣衫半褪,露出粉色的奶尖儿。
裤子被脱了,只着一条白色的内裤,露出两条光洁雪白的腿,颈子上已是斑斑红痕。
他带了羞意,却噙着笑,目光不再如以往那般游离,伸了手攥了软被在手心,柔柔搂上于顾的脖子,把两人裹成了一个不太严密的茧。
他怕他冷了。
于顾的脸凑近了他,从额头、眼角、鼻尖、唇逐次吻了下来,细密的吻,虔诚而认真。
[先生。]
[在呢。]
沈清欢的声音带了笑意。
[想我了幺?]
于顾低低问他,呵出的气温热而缠绵拂过沈清欢的腰部。
他身体与常人比更为敏感,便有些痒,虚虚弧了腰,腰间细腻的皮肤堵了于顾的嘴,不让他若即若离的触感刺激自己。
[想了。]
他低声道,略微欢快的样子,变得孩子气了些,也更加亲昵。
于顾如何感受不出来沈清欢从前的忸怩变得坦率?自然是欢喜。
他便伸了滚烫的舌,细细舔舐那片细腻的肌肤,虚虚在上面打着转儿,沈清欢本身变敏感的不行,如今被他这般弄着,就有些难耐,轻轻抬了腿去卡着他,不让他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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