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般的嫉妒。
十年的相识相知,他敌不过;十年的等待,他比不了。
十年,太漫长了,是林遇人生中的最肆意最青春的岁月,是他暗无天日度日如年,日日期盼着长大的岁月;天差地别的漫长如一条深邃不见底的鸿沟将他与林遇分开,隔岸相望而不可及。
那十年,他的黑暗中没有林遇,林遇的肆意中也没有他,是另一个陪着林遇赏风赏雨赏岁月,在他心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而他,一年的时光,那颗掉落在林遇心上的种子好不容易生了根发了芽,他不能让这株承载着他所有希望的幼苗就这样夭折枯萎。
十年两个字如一颗重磅打压着陆雉言强硬的心,他努力压下内心的慌乱,拨通了那个熟记心中的号码。听着听筒中传来的铃声,心逐渐平静。
“宝贝,怎么了。”
那亲昵熟悉的嗓音一字字传入到陆雉言耳中,让他慢慢平静,不想打断这样的氛围。将苏子清从脑中撇开,笑着与林遇闲聊,享受片刻的安静、温暖。
挂了电话后,陆雉言没有了之前那般烦躁,将手头的文件处理了之后,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起身离开。
上班时间,咖啡店内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人闲散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翻着书,一边品着咖啡,格外惬意。
暖色的灯光撒落在棕色木桌上,轻扬的歌声回旋吟唱,温馨、静谧。
陆雉言一进门,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苏子清,气质出众,帅气十足,一眼就让人转不开目光。旁边有些女生,将书遮在面前,露出明亮的双眼,笑意盈盈,眼神闪躲的看着苏子清,羞赧的低声交谈,露出的一侧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陆雉言迈着修长的大腿向苏子清走去。
皮鞋节奏性的敲打在棕色木板的地上,格外清脆。
苏子清转身看向走来的陆雉言,笑着说道:“见陆少一面真不容易。”
陆雉言坐在苏子清对面,靠在树枝编制的椅背上,手指弯曲轻叩桌面,目光深深的看向苏子清,并不说话。
苏子清尴尬的笑了笑,缓缓的说起了他跟林遇初见及在学校的那几年时光。
不清楚之前,陆雉言就已经嫉妒那所谓的十年了。经由苏子清的渲染加工,陆雉言对那纯纯的青春及执着的追求更是嫉妒的要命。
只是任由心里波涛汹涌,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这种面具他早已戴习惯了,没有丝毫破绽。
苏子清说的入戏的让他自己都开始相信林遇对他的深情,可是看着毫无反应的陆雉言,让他十分挫败。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其实他对陆雉言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陆雉言的性格及处事风格,与昨日相见,相差甚远,完全像两个不同的人。
让他不知该如何下手。
“听说陆少前段时间花大手笔得到了格斯的《月光》,想必陆少一定不知道这画对阿遇是什么意义,如果知道了大概就不会送了。”
陆雉言难得的给了点反应,“你说。”
苏子清想起这幅画,开心的笑了出来,眉眼一挑看向陆雉言,“这些年来,阿遇到处搜罗格斯的画,是因为我喜欢他的画。阿遇根本就不喜欢画。陆少花了大手笔买的画最后会到了我手里,不知道陆少会不会心疼那些钱?”
陆雉言闻言一愣,缓缓的说道:“画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至于钱的事,苏先生不用担心,我陆雉言还不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
陆雉言看着面色僵硬的苏子清,嘴角上扬,“曾经永远不可能是现在,或是将来。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苏先生一定懂。如果苏先生只是想说你与林遇曾经的这些事,那我就先离开了,一会还有个会议。”
“等等。”苏子清叫住陆雉言,踌躇的看着他,想了想说道:“你知道阿遇和白霁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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