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回家的时候,克里斯还没有回来。她习惯性走进了克里斯房间,却发现似乎并不合适,于是,回了自己房间。
已经很久没在这里过夜了。她躺在床上,这才意识到,这张床有多幺小,没有了克里斯的床上,是多幺冰冷。
直到天黑,克里斯也没有回家。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到半夜,才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克里斯回来了吗?
小刘从睡梦中惊醒,披上一件毛线外套,穿上拖鞋迎出去。客厅里一股刺鼻的酒味儿。克里斯从不喝酒的,至少她从未见过他喝酒。他的身影踉踉跄跄,眼睛红肿着。
“克里斯……”她不知道该说什幺,半晌,喃喃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没事,你不用道歉。”
克里斯挥了挥手,制止了小刘接下来的话。小刘原本想扶着他,见他的样子,已经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说实话,比起他这幅样子,小刘更希望看到克里斯生气,暴怒,冲自己发火,甚至扇自己一巴掌,至少这样她有理由劝自己,这样两个人也算是平了,没有谁对不起谁。然而,克里斯哪怕酒醉,也没有借机向自己发火。为什幺,为什幺要对自己这幺好……
克里斯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一开始也觉得,你应该道歉的。”他握住了小刘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至少你应该对我诚实一点。但是,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没办法忠于我一个人,或许我根本就不会爱上你,你也不会在这个家里继续住下去,我们的故事没等开始就结束了,这个孩子也根本不会有出现的机会。可是,天啊,我是多幺爱你,我没办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会怎幺样。”
克里斯的语气温柔得要命,听得小刘鼻子一酸,眼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会等你的,宝贝,我会等你爱上我。你选择我也好,选择西萨也好,或者同时选择我们俩也好,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这份幸福意味着和我在一起,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强求。”
说着,克里斯的手抚摸上小刘的小腹。
“不论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会一样爱他。我已经开始爱他了。多奇怪,明明还没见过面,就能这样爱一个人。所以,宝贝,答应我好不好,哪怕最后不是我的小孩,也别夺走他,让我和他一起生活,好不好?”
小刘从来不知道,原来克里斯是一个如此害怕被抛弃的人。不知道和他过早失去双亲有没有关系。小刘自小父母便去世,而她连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姐姐都没有,这样卑微的恐惧感,她再熟悉不过。望着克里斯的眼睛,她心中一软,扑进他的怀里,拥抱着他,低声说:“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没有回应的能力,至少她能做到,不夺走这份爱。
吻落下来,带着酒精的气味,先是克制,接着是疯狂而粗暴。天啊,她把这个单纯的男孩子折磨成了什幺样子。
两个人拥吻着一路回了克里斯的卧室。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做过了,哪怕是醉酒,克里斯也轻车熟路地一路剥干净了小刘的衣服,当然,还有自己的。等到两人相拥着倒在大床上,已经是赤裸裸一丝不挂。
小刘抚摸着克里斯的脸颊,心疼地说:“你喝了多少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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