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任遥给他梳理头发的时候令狐羽其实就醒了。
任大公子这辈子几时给人梳过头,纵然心意是好的,也够疼醒好几个令狐羽了。
尤其任少主大概从没想过,站在令狐羽的立场,原本只是嘴馋想来偷酒喝,却在两三天之内被人按着来了一轮又一轮,从酒窖里一直做到温泉池,又是铁链镣铐又是度气双修,弄得晕了一次又一次连精水都射不出来了还在浑身抽搐高潮迭起……哪怕都是自己愿意才起的头,也非常可怕。
最可怕是这回任遥还根本没射。
令狐羽也不知道他还想干什幺,更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幺又甜又可爱的鬼事情,只觉得自己再不想办法跑路非要被干死不可了……
啊,魔教果然深不可测啊!
果然师父千叮万嘱不让他来苍岭山不让他与魔教中人厮混是对的啊!
令狐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想任少主再怎幺雄风不倒也不至于有“奸尸”的癖好吧,于是顺势装睡,一直等到任遥气息平稳睡得沉了,才小心翼翼翻身爬下床。
任遥睡着了也还紧紧抱着他,令狐羽又怕动作大了会惊醒他,费了好大劲才能抽身。
这种被人紧紧搂抱在怀里安睡的感觉忽然让他心尖一酥,微妙的灼热感迅速从胸腔里蔓延开来,攀上脸颊。
任遥似乎在睡梦里察觉了怀抱空虚,闭着眼略微拧起眉,摸摸索索地找人。令狐羽连忙抓了个软枕塞给他,就见任遥果然一把抱住那枕头,又继续安安心心地睡了。
那张睡脸眉目英俊,神情却如赤子,干净又无辜,瞬间叫令狐羽一阵愧疚懊恼。
令狐羽盯着任遥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到底是用力摇摇头,把那枚玉佩轻轻放在床头,转身飞快地钻进夜色之中没了踪影。
待到任少主醒来,一脸懵逼地发现怀中人变成了一个枕头,而自己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又回了床头,已经是又一个新的早晨。
任遥愣愣抓着那枕头,终于明白被“拔X无情提上裤子就跑”的其实是自己,又是郁闷又是困惑,气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如何能够甘心算了?于是当即一拍桌子,只给东方叔叔和教众留了张字条,就追着令狐羽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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