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熠潇愣了下神,小泥却当她又在琢磨着怎么“整治”自己,当下膝盖一软,下意识就要下跪讨饶。
“公主殿下……”
“仙鹤草、三七……”
洛熠潇突然开口打断她,并倒豆子似的报出了一连串药名。
小泥有点懵:“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出门左拐的房间里,这些药草……都有,你去取过来。”
小泥刚想说,你说了药名有什么用,这些药草长什么样我都不认识啊。但见洛熠潇说完这些后又闭上了眼睛,面色惨白透着青灰,知道她的伤再耽误不得必须马上医治,于是没敢再说什么,起身飞快一闪出了房门寻药去了。
好在,药柜抽屉上都写了名字,小泥以前也曾在私塾外偷听先生讲课时认过些字,勉勉强强,竟也把洛熠潇说过的那些药草都找来了。
取来工具把药捣碎,小泥再去脱洛熠潇的衣服时,竟没遭到阻止。
许是公主殿下神志不清,没工夫顾及这些了吧?小泥没往心里去,因挂念洛熠潇伤势也并未多想,打来井水帮她把伤口周围清洗干净,先敷上药草,后又小心翼翼用绷带包扎好。
等她做完这一切,洛熠潇早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额头一层薄汗浸湿了鬓角,因敷药时激痛,牙齿咬噬之下惨白唇瓣竟也鲜艳了几分……小泥从未想过,肆意张扬的公主殿下,竟会有如此脆弱到引人怜爱的时候。
衣服显然已经不能再穿了,小泥想想,脱下自己外衫帮她披上,这才转身出门放哨去了。
灵撷很快被下人寻了回来,看到洛熠潇的情况也吃了一惊。
她诊过脉后重新帮洛熠潇包扎了伤口,又差人取来洛熠潇之前在此居住时穿过的衣服亲自帮她换上,面上难掩忧色。
小泥不放心,凑上前问:“呃,您就是公主殿下的太师父吧?太师父好,敢问,殿下她没事吧?”
灵撷回头,到这时才有空打理小泥。
“你是?”
“奴才小泥子,是侍奉公主的小太监。”
小太监?灵撷眼睛毒,可不像旁人那么好骗,加之脱下外衫只着中衣的小泥,即便被束缚,胸部那若隐若现的弧度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出来些……
灵撷笑,上前准备搭她的腕:“小兄弟为保护公主也受伤了吧?来,老身帮你诊下脉。”
“不,不不不,我没事,一点事没有,不敢劳烦太师父。”
小泥直接向后蹦出去老远,躲妖怪似的。
躲我?那更没错了。好啊,不敢让我诊脉,那干脆你自己招好了。
“公主的伤口,方才是你包扎的吧?”
灵撷故意拉下脸,满目严肃盯着小泥看。后者微怔:“是……是啊,怎么了?”
“大胆奴才!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竟敢私自褪下公主衣衫,该当何罪?!”
呀!小泥瞠目。
她本就是女儿身,若说平日里强行伪装还能提醒自己记得男女间的界限,可方才一时情急,早直接忘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一想,可不是嘛,自己一个小太监竟敢脱了长公主殿下的衣服,看光了人家冰肌玉洁的身体,这这这……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扑通”是膝盖跪地的声音——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点低头认错总是对的。
“回……太师父,小泥子……情急之下,没有考虑周全……可奴才一心为了公主啊,还请太师父看在奴才拼死保护公主的份上……”
“女子肌体怎可随便由男子亵渎?看在什么份上都不行。”
灵撷一甩长袖:“公主醒后老身会如实禀报,你就等着受罚吧。”
话毕,她老神在在,越过小泥准备出门。岂料,抬腿即将跨过门槛的一瞬间,宽大袖口被人拽住了。
小泥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真不是有心冒犯,太师父……”
灵撷心中暗喜,嘴上冷酷:“行了,你亵渎公主是事实,并非老身有意为难,说多少都没用。”
这么说像是还生怕不够,话尾她有意又加上了句:“你个小太监无亲无故,无儿无女也怪可怜的……”
小泥眼前一亮:这是心生恻隐,准备放过我了?
“还是早早想好回宫后,找谁帮你安排身后事吧。”
身后事?小泥俏脸一白,刚要张嘴,耳边却又传来灵撷意味深长的一句。
“不过依着潇儿的脾气,怕是……你也等不到回宫了。”
别……别呀,她从进宫到现在容易吗,福没享到多少,罪倒是没少受。先是莫名其妙吞了颗至今未解的大药丸子,后又被长公主当成“替身”差点命丧刺客之手,好不容易挨到回宫,本以为终于能过段安生日子了,却因为救公主的命,要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死……
小泥没法,先回头看看沉睡中的洛熠潇,复又转身,压低嗓音冲灵撷说了句:“不敢欺瞒太师父,其实……奴才是女扮男装……”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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