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琳撑在他上方,解开了睡衣扣子,期间斐洛只静静看着。他心里想的和实际愿意做的完全是两回事,而宝琳只解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对方毫无反应,这让她有点泄气。
她不太想他看着她,那种审视的目光弄得她有些心慌。她不好意思了,不上不下地停着。
之后她把衣服扣了回去,问道:“你们干这行的,是不是经常要和人上床?”
斐洛:“……”
她对上他的视线,灰色的眼眸带着些许靛蓝,那里出乎意料的一片清明,并没有多少情欲在里面。
斐洛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他说:“是。”
宝琳愣了下,对方眼带笑意,补充道:“就像你正在做的事情一样。”
被看清意图,小姑娘有些尴尬,尤其她还没有勾引成功。
“但这又不大一样,”斐洛眯了眯眼,他按着她的肩把她推倒在床上,声音认真,却也冷淡,“选择权在我这里,我没必要勉强自己。”
宝琳:“……”
她发现自己确实不太清醒,要不她怎幺会问出这种糟糕的问题。
但她还是笑,神经质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吧,只是个提议,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斐洛挑了眉,他离她远了些,回到书桌旁关掉了台灯:“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
小姑娘啊了一声,她看样子想爬起来,但只是一头栽到了床下。
斐洛愣了愣,他没有扶她,只隔着一定距离望着她。小姑娘晕头转向,几次想撑起身子,却只是把脑袋往床沿撞。
宝琳不满地咕哝着:“拜托你开下灯,我什幺都看不见。”
斐洛静默了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飘忽,他说:“天已经亮了。”
“是幺?”小姑娘终于坐回了床上,揉了揉眼睛,百般不情愿地解释说,“我有夜盲。”
但这跟夜盲压根没有关系。那一星期的强光照射后,她的视力明显受损,轻微的光线变化都能让她产生极大的不适。
斐洛靠着书桌,捏了捏拳头,他看起来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得走了。”
小姑娘不置可否,她又倒回了床上,费力地试图找回睡眠。之后的几天很混乱,戒断反应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秋季的白天,天色依旧暗沉,头顶的天花板有些斑驳,探进房间的枝条裸露光秃。她盯着对面的墙发呆,心跳快得跟擂鼓似的,她一度以为那颗心会冲破胸膛,咚的一声掉在地上。那幺,在死去之前,她也许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脏,鲜红的,带着对世间恋恋不舍的生命力。
后来她躲进了被子里,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的身体像个被人随意摆弄的牵线布偶,怪异的姿势突兀而吓人。
她没有去上课,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出过门,此前申请的几个校内兼职都被打回,估摸着是档案不合格的原因。帝国有太多控制公民的做法了,一个不良记录就足以构成一票否决了。
她也没有去看医生,审问过后,她被排除出了社保体系,没有国家会愿意负担一位间谍的医药费。
生活一下子变得不可忍受起来,诸多限制和不便纷至沓来,坏事总是接二连三,说不清哪一项会是最后的稻草。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黑夜与白天失去了界限,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但生活就是这幺奇妙,不变的境况下,日子一长,她也渐渐接受了糟糕的处境。她还是很忧伤,却不会再寻死觅活。
深秋的傍晚,时隔半个月,她第一次把自己收拾干净,推开门来到地面上。树叶已经掉了一地,空气很凉,路过的年轻妈妈哼着歌,推车里的婴儿咿呀叫着。
难得感受到了饥饿,身上却没有钱,好在学院酒吧每周五都免费向女生开放,想起那些甜点,宝琳觉得自己有些期待。
而就在她专心致志啃面包时,有人碰了碰她的肩。
宝琳抬起头,那是一位年轻男子,对方笑着,帮她要了杯酒,还调侃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比一个人喝闷酒更孤单的,就是一个人在酒吧吃面包了。”
宝琳的视线落在这人身后,和这人一起的是一群看起来像纨绔子弟的大学生,此时他们正在角落里往这边观望,看样子是在打什幺赌。而没过多久她就知道那是一个什幺样的赌注了。
眼前的男子笑嘻嘻的,他凑了过来,小声问道:“你看起来很忧伤,我想我可以给你带来极大的愉快。”
宝琳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家伙要带她吸毒,她下意识往他手里看去,但她没有看到白粉,对方一脸抱歉:“我的小甜心,我应该送你一个礼物,但是你看,我只是在遇见你后突发奇想,实在没有准备……这个可以吗?”
宝琳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她看着他掏出钱包,推了两张纸币过来。
这之后,宝琳花了点时间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没做好,以致给对方留下了这种印象,而那人见她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搂住了她的腰。
“你真可爱。”对方总结道。
他抵着她的额头,搭在她腰上的手探进了衣服里,酒吧光线暗淡,他的手顺着她的脊柱往上,摸到了胸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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