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何奈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幺睡着了,他记得昨天跟蓝星皓说了会儿话,就没记忆了……拍拍脑袋,他望着自己居住的房间,意外的干净整洁,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令他舒服的气味,这是那个韩玄灵的房间吧?
他还记得昨天蓝星皓安排他住在韩玄灵的房里。
想到自己霸占人家的屋子,何奈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出门,韩玄灵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
“喂,你要去哪里。”身后传来韩玄灵冷冷的声音。
“……!!”
何奈吓一跳,他记得刚才房间里是没人的,韩玄灵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一直在房间?”睁大眼珠子,何奈回头,愣愣地问。
露出冰冷地目光,韩玄灵望着何奈傻乎乎的模样,嘲讽道:“你眼睛瞎了吗,我当然一直在。”
接着松开何奈的肩膀,韩玄灵毫不客气地瞪着何奈,态度强硬地说道,“我先说好,我可不是自愿的,蓝星皓让我保护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保护他?何奈不明白,他奇怪地看了韩玄灵一眼,认真地摇头说:“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要走了。”
“走?”
“嗯,我要离开这里。”何奈简单说,拿起行李。
“不准走。”迅速的,韩玄灵走过来,挡在何奈面前,用力抓起何奈的手腕,脸上夹杂着不耐烦地颜色,强硬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令何奈不禁往后缩了缩。
“那个……”
手腕被抓得生疼,那只冰凉的手,好像没有温度,何奈抬起苍白的脸,有些害怕的望着暴躁的韩玄灵,他不知道这男人为什幺突然发火,只好小声解释说:“我没想过给你添麻烦,既然你们不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我留在这里也没意义。”
韩玄灵看见眼前的何奈唯唯诺诺拒绝自己的模样,心中的火越烧越大,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凑近何奈,恼火道:“喂,我说过不要给我添麻烦的吧,真是麻烦的家伙,为什幺偏偏选择了我。”
“嗯?”选择了他?这人在自说自话?
“没什幺。”意识到自己失言,韩玄灵偏过头,手却依然紧紧抓住何奈,仿佛要捏碎骨头的力道。
望着面前奇怪的男人,何奈小心抽了抽自己泛疼的手腕,说,“我只是来借宿的。”
“不是这个问题,你……”
“发生什幺事了?”打断韩玄灵的话,蓝星皓走进来,刚好看见韩玄灵捏着何奈手腕,一脸暴怒好像要打人的模样,脸色就沉下来了,他抬起双眸,平静地看着韩玄灵,眼中隐含冰冷的气息,却面带微笑着说,“韩玄灵,请放开他。”
“他要走。”韩玄灵偏过头,脸色不悦。
“那是他的自由。”
闻言,韩玄灵偏过头,一脸冷怒,“是你让我保护这麻烦家伙的。”
“可我没让你强留人家。”蓝星皓面不改色,语气带着威严。
狠狠放开何奈,韩玄灵非常生气地离开,冷冷说道:“随便你。”
等韩玄灵走后,蓝星皓走过来,心疼地默默何奈被捏红的下巴,语气抱歉地说:“对不起,何奈,他其实不是坏人……你不要生气。”
“没关系。”何奈点头,脸色依然平静,他望着蓝星皓,露出一抹苦笑,然后低头要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真的要走?”
“嗯,我要继续去找我父亲。”何奈回答。
沉默片刻,蓝星皓轻声问:“那你有线索吗?”
摇摇头,何奈垂下眸子,露出迷茫的颜色,“还没有,我打算去父亲的亲戚那里看看,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幺。”随后回头,冲蓝星皓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昨晚让我住在这里。”
望着何奈的双眼,蓝星皓没说话,好一会儿,他上前拉拉何奈的手,温和地对他说:“既然要走,先吃了早饭再走吧,我煮了你的份。”
听见这话,何奈也不好推辞,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的确饿了。
饭桌前,只有蓝星皓和何奈,何奈好奇地问:“他们呢?”
“罗真是夜行动物,白天不会出现的,安灼拉出去工作了,至于韩玄灵……”说起这人,蓝星皓苦笑摇了摇头。
何奈知道多半是自己的原因,也没说话,吃完饭,临走前他对蓝星皓又说了一次谢谢,萍水相逢能对他那幺好,他非常感激,至于韩玄灵说的保护还有选择什幺的,他只当人家是照顾自己而已,并没有多想。
独自一人托着行李离开这幢孤独的别墅,他顺着来时的小路慢慢离开。
来的时候他没发现,这里之外是一片广阔的森林,晨曦的光透过摇曳的枝叶洒在地上,露出点点光斑。他哈了口气,搓搓双掌,天气依然很冷,他没有停下脚步,掩了掩单薄的衣服,继续往前行进。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离开那片森林,又走了一段路,他才搭到去市区的顺风车。等他找到父亲的哥哥,也就是大伯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何奈隐约记得大伯家的位置,小时候跟父亲来过一次,所有亲戚中,他也只记得这个地方。
站在门口,他犹豫了许久,才按下门铃。
过了没多久,一个中年女人来开门,她奇怪的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年轻人,问道:“你找谁?”
“大伯母,我是何奈。”何奈说。
听见何奈名字的一瞬间,女人脸上的颜色都僵硬了,她皱着眉,有些生气地说:“是你,你来干嘛。”
“我爸突然失去联系,我想来问问大伯有没有跟他联络过——”
“呵!你爸那个扫把星,早跟我们家没有联系了!”女人的声音骤然变的尖锐。
何奈知道过去家里欠债,拖累了大伯一家,他们不喜欢自己也是应该的,但是他必须找到父亲,于是猛地弯腰鞠躬,恳切地对大伯母说:“大伯母,我只是想去问问大伯,你让我见见大伯吧!”
闻言,女人定定望着何奈,然后冷冷转过身,语气平淡的说:“可以,就让你见见他吧。”
然后领着何奈进了屋。
不曾想,一进屋,何奈就看到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黄昏的光洒在相框边缘,泛出淡淡的,沉沉的,死一般的颜色。
照片上面的人,正是大伯。
他记得大伯的长相,当年让父亲放弃抚养他的人,正是墙上这个对父亲爱之深责之切的大伯。
大伯,死了。
“你见到他了,满意了吗。”女人面色冷漠回望何奈一眼,眼底露出无尽的悲哀和愤怒,“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操劳,他也不会病情突然加重,撒手人寰。”说着,女人转过身,止不住流下眼泪。
何奈带愣在原地,他想要安慰女人,“大伯母,对不起……”
“不要道歉,我们受不起。”女人擦干眼泪,拒绝何奈。
眼看大伯母难受,何奈心里也不好受,他正色,想起自己的来意,于是轻声询问:“我是来找我父亲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联络过?”
“他离开之后就没再联络过我们,就连我老公去世他都没来参加葬礼,我从未见过如此无情的人。”说完话,她指着门口,“请你走,以后别再来了!”
闻言,何奈垂下头,他知道这一趟是白来了,来到门口,屋外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手里提着菜,看见何奈,好奇地问女人:“妈妈,这人是谁,还有你怎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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