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痛,喉咙也痛,头昏昏沉沉,他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又睡了过去。
他梦见了很小的时候,他在贫民区长大,他妈妈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她也不清楚,他出生后看到他绿色的眼睛,猜测着大概是最后一个客人的。
她是个蠢女人,千里迢迢地来到美国陪男朋友读书,卖身供人读到博士,后来没有享到福,利用完后被人一脚踹了。她的签证很快过期,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没有脸再回家乡,她只能黑在美国。
埃文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个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妈妈,普通的爸爸,他们有着普通的工作,普通的社区,干净整洁的房子。
他从那时就下定决心,长大后,要选择一份正经的工作,过稳定的生活,普普通通地生活下去,有自己的房子,每个月还款,等年纪到了,成家立业,和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窝在沙发上看肥皂剧,然后生孩子,陪伴孩子长大,庸俗又美好的生活。
他一路磕磕绊绊地长大了,他没有混黑帮,也不吸毒,连烟酒也不沾,他像个书呆子,女朋友也不交,每天的生活是打工和学习。高中时,他通过测试考入警察学校,接受训练没过多久,被上司看中派去卧底。
用上司的话来说,没有人会想到美国警方往东欧犯罪团伙派了个亚裔去当卧底。他用当卧底的机会换取了妈妈的出狱,她在接客时被抓,他是美国的合法公民,但她不是。
这足够偿还养育之恩了吧,埃文进入黑帮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有个人的手放在他额头,很凉,试探了下他的体温,埃文费力地睁开眼睛,见到尤金坐在床沿,他吓得撑起手臂往后退了些,尤金冷静地看着他,将埃文按住。
“你有点发烧。”
这要拜谁所赐啊,埃文心里冷冷想到,他不吭声只是警惕地注意着,从窗外能看到狱警的身影。
“要喝水吗?”尤金拿起桌上的玻璃杯,递给埃文。
他一说,埃文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他伸出手,刚想接过,尤金仰头喝了一口,他不爽地瞪着尤金,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高大的身体压了下来,唇与唇相碰,水慢慢地渡了过来。
埃文试图抗拒他的亲吻,但他更想喝水,他毫无防备地张开唇,舌尖主动去探索尤金的唇,如饥似渴地吞咽着水。
“还要吗?”
尤金又喝了一口水,口对口喂给他,像是对待小动物一般逗弄着他,但埃文伸出舌头舔着他嘴唇的模样实在很诱人,弄得他的下腹一紧。
直到那双冷冽的冰蓝色眼中闪动着戏谑,埃文猛地反应过来,他嘶哑着说道:“我可以自己喝,不用你喂。”
尤金将玻璃杯翻转过来,笑道:“没了。”
埃文愤怒地看向他,耍他很好玩吗。他躺回床上,侧过头闭上眼睛,不想理睬尤金。
尤金伸手用力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睛,两人离得很近,听得到彼此呼吸声,他唇角微扬,讥诮道:“别像个娘们一样要死要活,我不必像哄女人一样哄你,只要我想要,你就要张开大腿,明白了吗?或者,你可以在监狱里寻找其他依靠。”
埃文第一反应是愠怒,紧接着回想起两人昨晚在这张床上纠缠喘息,他像个女人一样被对待,禁不住羞耻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了。”
尤金的唇角扬起,亲吻了下他,啃咬着他的嘴唇,低语道:“快点好起来,我等不及想再尝尝你那销魂的地方。”
埃文的脸像是烧起来一样,后面的部分更是火辣辣的疼,点名的时间到了,尤金待了一会很快回到牢房。
埃文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现实总是将他带离理想生活,并且越来越远。
他在医务室待了三天,伤口很快愈合,他被医生批准回牢房,丹尼尔却不在了。
埃文转身问狱警,“警官,我的室友呢?”
“他关禁闭了。”狱警不耐烦地回道。
“能问下他做了什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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