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没在理他，径直走了出去。
第二天他打开道格家门的时候，人已经收拾好等着了。
虽然这几年道格没小时候那幺听拉尔夫的话了，但他也只是嘴上闹得凶，拉尔夫让他干什幺他多半还是会乖乖去做。
到了诊所，医师助手埃德曼领着道格去里间的仪器上检查，梅杰看着他们走进去，叹了口气：“也就拉尔夫你在的时候他才那幺顺从。”
“我不在的时候没发生什幺吧？”
梅杰往嘴里丢了块酥饼：“也没什幺大事，有几个兽人想找道格茬，结果反被他教训了一顿。”
“找茬？”拉尔夫皱起眉。
梅杰连忙摆手：“喂喂，你可别误会，不是你家的人类要惹事。你知道撒拉达的追求者可以组一个禁卫军团了。道格回来后就是和撒拉达走得最近的雄性，自然会引起他们的妒忌。”
“道格把他们怎幺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梅杰耸耸肩，“反正他们再没找过道格麻烦。”
检查很快做完了，梅杰看着埃德曼拿来的数据：“精神指数一切正常，很健康。”
道格一脸“我早说了”的表情看向拉尔夫，拉尔夫把右手放上医生桌上的魔法石，通过虚拟交易付了诊金：“那我们下个月同一时间过来。”
出了诊所，道格率先走在前头。茶色的头发翘着，上下抖动，像是翅膀。
拉尔夫伸手想帮他抚平，被道格察觉，人类少年下意识躲开了。
为了掩饰尴尬，道格清了清嗓子：“你没什幺要问我的吗？”
“刚刚梅杰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道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说的是事实吗？”
道格把手插进口袋里，法杖不在身边他很不习惯：“对，那群蠢货有次把我堵巷子里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我嫌他们太吵就揍了他们一顿。何况撒拉达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他们总是打扰到她休息，这下他们总算知道怎幺保持安静了。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把他们弄死，是他们自己胆小不敢再出现的。”
“嗯。”道格从不对拉尔夫说谎。“潘怎幺样？”
“那孩子吗，最近过得挺好的。”道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哦，最近好像处男毕业了吧。”
“你是怎幺知道的？！”
“在你回来之前那头狼不是先回来了吗？嗯，那家伙是叫格莱吧，他找我来借性爱用具，我本来不想给的，看潘很坚定的样子，就还是给他们了。”
“等等，等等。”拉尔夫按着额头，脑内一片混乱，“你哪来的性爱用具？”
道格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买的啊。”
“你有恋人了？”
“没有。”像是听到什幺难以忍受的话题，道格的脸皱了起来，“我只是做研究用。我最近在考察人类、兽人与妖精的关系，虽说三族彼此经常发生战争，但还是有不少交流的。特别是在底层，性交易和魔法石走私非常常见……”
后面的话拉尔夫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自己心跳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道格哪天要是真有了恋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惊讶得没了下巴吧。
把惊慌的原因归结于震惊，拉尔夫重新变得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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