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进行中（2 / 2）

“哪儿哪儿都种花开发旅游了。”曹箫笙忍俊不禁。

“是啊。看，结婚的。你来过这里吗？”

“嗯，来过。”

“我以前和家人来过，我妈抱着姨妈的小孙子照相，我发到空间里，以前很要好的小学同学问我妈是否又生一个，哈哈……”陈小深乐不可支。

曹箫笙笑说：“妈妈很漂亮，看起来真年轻。”

“那当然，妈妈像外婆，外婆年轻时也是很漂亮的，现在虽然皱纹满面，但依旧体态端庄。”

曹箫笙很感兴趣，问道：“我听陈才说外婆还自学外语呢。”

“嗯。”陈小深脸上显出钦佩之情，忽又低落叹气，“和外婆比起来，我真是太没用了。”

“怎会，小深有很多闪光点。”

陈小深问：“哪些？”

“气质好，人品佳，字迹漂亮，行文妙。”

“我没有写过文章啊？”他讶异。

曹箫笙笑着解释，“从你的书信里可见一斑。”

陈小深有些羞涩，“谬赞了，其实我文笔不太好的。我也没有你想的那幺好。”

“你这样我就很喜欢了。”曹箫笙温柔道。

陈小深心口咚咚直跳，很是心动。

“三环路左转，芭蕉树荷塘那里。”

“知道了。”曹箫笙微笑。

“外婆跟着舅舅一家住老院子那里。”陈小深说道。

从前的老房子已新建成漂亮的楼房，丝丝角落焕然一新。舅舅心巧手妙，将屋里院外打理修整得十分素净恬逸。青叶秀竹环绕掩映，院坝外有小池藕花，滴翠芭蕉。院坝边缘是丛丛花期早过的鸢尾。

阿黄警觉竖耳，疾步到院坝石缘眺望，忽地双眼发亮，欢快摇尾跑下石梯，窜入草径。黑玫瑰不知就里，亦雀跃追随老大。

“阿黄、小黑，乖，不要扑身上。”

“好俊的田园犬！”曹箫笙油然而叹，又问，“是舅舅养的？”

“嗯，这是阿黄，这是小黑，她大名叫黑玫瑰。”

“真可爱，小黑过来，哎，真乖。”曹箫笙喜爱至极。

阿黄享受完抚摸，昂首阔步在前领路。黑玫瑰迈着小短腿紧追上去。

“小皮球，圆又圆，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四个小姑娘在院坝跳橡皮筋。

“媛媛――卿卿――”陈小深招呼。

“诶，小深表叔――”

“妈妈，小深表叔过来啦！”

“那两个是舅舅的孙女，昨天也没来，另外两个也是老院子里的亲戚。”陈小深介绍。

“媛媛和卿卿我在照片和视频里见过，挺可爱的孪生姐妹。追着大白鹅跑，摔了一跤的是哪个？”

“那是媛媛——咦，这段录像你也有！”陈小深讶异。

媛媛两岁的时候迈着不太稳当的小短腿赶鹅，一个打滑，摔了个仰天翻，小姑娘哇哇大哭。一旁的少年陈小深赶紧将她抱起来哄，那个视频里陈小深出现的画面着实不多。

曹箫笙笑吟吟，揽上他肩膀，“从你襁褓到现在的照片和视频，大部分我都有。”

这自然有陈妈妈的大功劳。

陈小深脸颊飞红，四目相对时，心跳漏了一拍，勉强提起力气细声说道：“你也给我你的那些照片好不好。”

“好，”曹箫笙牵上他的手，粲然一笑，“回去给我母亲打电话，让她把以前的相片照过来。”

“小深，小曹，快进来坐。”

“嫂嫂。”陈小深向迎上来的女子问好，曹箫笙亦跟着问候。

尹家嫂子说：“婆听说你们要回来，都没去琴社呢。”她将俩人迎进去。

“外婆——”

外婆坐在沙发上，让他俩也坐。她笑容和蔼，不疾不徐，缓声轻语。陈妈妈没有遗传到母亲这份轻轻缓缓的风采，陈小深却受了三分熏陶。

“我晕车厉害，这几天身上也不大好，昨天才没有去吃饭，曹老师您别放在心上，我真心希望你们都过得好。”外婆拉着曹箫笙与陈小深的手，缓缓解释。

曹箫笙谦顺地宽慰外婆安心颐养天年，他俩会好生过活等语。

眼下还早，几人又谈论少时过后，陈小深与曹箫笙将外婆送至琴社，坐一旁静听了一会儿，然后就到后山转悠去了。

只有他两个人，曹箫笙这才叹道：“原来这里还有琴社，我今天是大开眼界了。”

“母亲祖上曾是戏班子，有一些吹拉弹唱的底子，另有刚才那位表舅娘会古琴，殷老师是表舅娘的亲戚，搬到这里住，两个就办了个琴社。有小朋友和闲暇的老人去学习，都是免费的。

“我高中大病休养，无聊的时候也去学过。”陈小深笑着说，“以前我疯过一阵，外面那些人叫我陈疯子。现在也有一些人会暗地里喊我陈疯子。”

曹箫笙目含怜惜，揽了揽他清瘦的身体，“以后有我。”

后山有许多果树菜地，亦有松柏桑梓铜钱树，这是一个平缓的矮山坡。沿着新打的水泥路漫步，无车辆，也无其他人影。偶尔是落地轻啄的黄雀，抑或有高空盘旋的雄鹰，还有田间优雅的白鹭。

“今天的风有些凉快啊。”曹箫笙笑说，顺势拉起陈小深的手，抄进自己衣兜里。

陈小深没说什幺，心里又愉悦又害羞。

这一天到花圃游玩一阵，又去钓鱼，收获颇丰。下午，曹箫笙硬是去掌厨，做了顿丰盛的晚餐。长辈兄嫂吃得满面笑容。

“我想去你家看看那俩老爷。”

“好，”曹箫笙兴高采烈，脱口而出，“晚上住我家。”

“嗯？”

曹箫笙很不好意思，“分屋睡，我会止于礼。”顿了顿又忐忑道：“我没那种随随便便的意思，小深，你不介意吧。”

“不会。”陈小深笑道，“是我在微信里说的那些让你有阴影了？你也毋须介怀，你对我真心实意，我也会回应你。”

曹箫笙听了他的话，顿时心动不已。

早前他在微信里约陈小深出来见面，被陈小深拒绝多次，无奈只好向陈才求助，才有了这次相亲。

十月初已经黑得早了，回去的路上，置身在杏黄的灯光里，情意绵绵的人愈觉安适温软。曹箫笙是居家好男人，客厅卧室打整得甚是洁净清爽。金毛圈圈与二哈牵牵的被毛十分漂亮美观。

“小深，新牙刷、新漱口杯，毛巾也是新的。还有睡衣睡裤。”

“也是新的。”陈小深笑着接口。

“对，家里除了圈圈和牵牵，全都是新的。”

“你也是新的？”

“是啊，我也是新的，我是属于陈小深的曹箫笙。”

“哦，这样啊。”

陈小深端详着男人，心情愉悦，默然良久，不觉有些沉溺。

洗漱完，到卧室。

“我把电脑桌搬过来，躺床上玩儿。”他说完，把窗户关上。

“隙一点透气。”

“好。今晚上风大又冷，幸好被子暖和。密码是mayuyu。”曹箫笙忙告诉他开机密码。

陈小深惊喜道：“你也喜欢麻友友！”突又似有所悟，凝视曹箫笙，“难道是因为我？”

曹箫笙轻轻颌首，笑容疏朗。待他搬来床上桌，陈小深指着笔记本桌面说道：“换成我俩的吧。”

那桌面壁纸是陈小深怀抱小侄子的照片，秀雅的面容温柔恬静。

曹箫笙一时还舍不得换掉，然愿顺从心上人的建议。

“放部电影，一起看。”陈小深说道。

“想看什幺？”

“嘿，等等，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