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柏亚恍然大悟地截断她,“这个月的钱没给你打过去是吗?”
安如窘迫地“嗯”了一声。
周柏亚声音里带笑,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春刀里携了刀子,“哦,我差点忘了,是我让财务那边暂停打款。”
安如下意识地挺了挺腰,从床头坐直。
“为什么?”
“因为这是最后一笔钱,这笔钱打完,你和柏亚律师事务所就再也没有关系。安如,我们当初合伙设立柏亚的时候没想过这样的结局,我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安如无话可说,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她被自责和愧疚压得喘不上气来。
“……对不起。”
“以前和现在,你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不需要一个没有错的人为了她无力改变的命运向我道歉。”
安如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喃喃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再见我一面。”
电话那端,周柏亚起身走到办公室窗前,他总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身在高空急坠的飞机舱中,平静地述说遗言。
“给我最后一个挑战命运的机会。”
……
……
周柏亚说来就来,他这个大忙人也真放得下手边的事,订好第二天到麓城的机票,短信把班机号码直接发给了安如。
是八点半的早班机,安如算了算时间,要按她的日常作息,晨运完连换衣服的间隙都没有。
她干脆停一天的晨跑,早早地换好外出服,打了一把遮阳伞,顺便把整理好的衣物拎去新房那边。
好巧不巧,在楼下又遇到君徵。
安如已经快一个半月没有见到他,上次分别的时候他又说了那番让她辗转难眠的话,因此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君徵还是老样子,大夏天里把自己裹得一丝风也透不进去,衬衣长裤勾勒出他的宽肩和细窄的腰线。他一点也没晒黑,面如冠玉,袖子只挽到手肘,露在外面的小臂皮肤却又要比脸更白三分,很难想象他本来的肤色该如何欺霜胜雪。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似乎都没有剪头发,前额和后颈的黑发长出许多,发型恢复成安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眉眼潜藏在半长的刘海后面,让她愈发看不透他的心意。
“嗨,”安如试图打一个亲切的招呼,“刚旅游回来?”
她是瞧见君徵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才敢做这样的假设,尤其最上面一个包裹还露着台湾凤梨酥的商标。
君徵点点头,跟在她后面走进电梯,不像第一次那样主动去按电梯键,这次他话都懒得说,只抬起眼皮撩了安如一眼。
安如自觉地按下十四楼和十七楼两个键。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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