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返身就去捞,幸好那椅子的椅背高过安如的头,椅背先着地,君徵动作飞快,抢在安如的头颈滑出去之前硬把她托了起来。
“怎么样?”他压根忘了张警官就在旁边,自己落坐,把她放在膝盖上的老位置,急忙检查她的后脑勺,“哪里疼告诉我!”
安如真没摔着,被他揉了两下反而不舒服,挡开他的手,小声道:“都不疼……放开我。”
君徵动作一顿,手按在她后脑勺上没下来,稍稍使劲,将她的脸仰了起来。
两人对视片刻,安如目光闪烁,君徵不知从其中看出了什么,手上松了力道,但还是没有放开她,带着她慢慢站起身。
安如心中的怀疑满得快要溢出来,可那些都不及陶仲凯的安危重要,她顾不得跟君徵纠缠,起身立刻冲口而出:“陶大哥怎么了?”
君徵往旁边挪了半步,让安如与张警官面对面,后者经过这个缓冲已经冷静许多,深吸口气,尽量条理清晰地解释:“陶队这次出差就是为了你们小区的凶杀案,刑侦处根据凶手作案的手法和留下的痕迹出具鉴定结论,认为先后两起案子的作案手法相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但第一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还被我们关在看守所里,绝对不可能逃出来进行第二次作案。所以,如果我们不能证明两起案子分别有两个凶手,检察院很可能会拒绝提起公诉,并将第一起案件打回来补充侦查,就算强行提诉也很有可能会被无罪释放!陶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认定网络上那个指导犯罪嫌疑人的‘师傅’是罪魁祸首,从网上查到那人的地址就赶了过去……那边的警察局刚刚通知我,他独自去了附近的一个火车站,到现在,他和他们失去联络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
张警官顿了顿,又一次地深吸了口气,“啪”一声,将安如他们刚刚交给他的信纸拍在了桌面上。
安如不由地转向信纸,顿时,“火车站”三个字鲜明地撞入眼帘。
……
从那一年起,马丁狂热地爱上了火车、旅行、远处的灯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火车头那撕心裂肺的呼号,还有那转瞬即逝的地方小站给人留下的鲜明印象。
……
张警官狠狠地揉了把脸,沙哑地道:“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他给你的暗示?陶队的失踪是不是跟寄信给你的人有关?”
……
……
“陶队的失踪是不是跟寄信给你的人有关?”
这个问题就像一柄巨锤重重砸到了安如头上,砸得她头破血流,眼前发黑,差点又要直挺挺地当场倒下。
但她到底没有倒下,因为君徵站在她身后支撑着她,他的手牢牢环在她的腰间,虎口卡住她的腰眼,热度和力量由他们接触的那一点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安如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听到一声琴音,头脑条件反射般迅速恢复了清明。
“我不知道,”她强打起精神回答,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点记忆也没有?”张警官急得就要上手抓她,“你再好好想想!”
安如眼看他将要碰到自己,君徵从她背后伸出一只胳膊,稳稳架住了他的手。
她头顶也传来君徵那把华丽的嗓音,即使压低了声线,微微含混不清,仍然动听得仿佛大提琴弦上揉过了玫瑰花瓣。
“别给她压力,让她自己思考。”
安如只听到君徵的声音,看不到那张让她顿生怀疑的脸,她的心终于静了一些,也定了一些。
该刹那,她脑中错位的齿轮蓦然咬合,一段不知是失忆前或是失忆后的记忆浮上水面……
她似乎模糊不清地看到一只手,就在她的面前翻着书,这只手很漂亮,指节颀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翻书的时候动作异常灵巧,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翻书的动作停止了,那只手的食指在书页上划过,指尖轻触的一行字便被勾勒出一道浅淡的指甲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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