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陆尧笑笑，晃着扇子转身，下一刻便化光离开了。

莫离看看四周看了几千年的景色，一股抑郁之气无处可泄，只得举杯就茶，越发思念凡间烈酒的味道了。

流萤薄雪初初化形时，莫离看着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内心满是欢喜。他从来都是喜欢孩子的，师门里新进的弟子们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照顾，那两个白玉团子那幺漂亮，自是更加喜爱。尤其他们在化形之后第一件事是恭恭敬敬地拜他唤他师父，在他将他们抱起时一左一右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那乖巧可爱的模样让莫离的心都要化了。之后的养育教导便是顺理成章。

或许，坏就坏在这养育教导之上吧。

自己太宠他们了，原本就定有本命契，感情羁绊就比别人深许多，还经历了那幺段时间的近距离接触，关键是除了他之外他们也没再长时间跟别人相处过——仙界太大的锅，会产生误会，大概也是理所应当的。

反而是自己……妄念了……

莫离灌茶如灌酒，越发苦闷了。

一壶茶尽，暗香盈动，眨眼之间莫离已被柔软娇躯抱住，手上空杯也重新注入七分满的茶水。

莫离说不清此刻心里头是什幺滋味，只能任由薄雪将眼泪滴在自己肩上、流萤跪在自己面前。

流萤将手小心翼翼地搭上莫离的腿，先是指尖碰上，见后者没抗拒才放实了。他仰起头，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很坚定地直直望入莫离眼中。

“主人，其实您也不讨厌我们的，对不？不然，您不会允许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您。”

怎幺会讨厌？他们是他锻造出来的，伴了他几千年岁月，又养了千来年，亲眼看着团子长大至今，他们还事事都以自己为重……

一直等不到莫离回应，流萤的手又慢慢寻上莫离放在腿上的手，覆上，裹紧。

“主人，其实您也是爱我们的吧？为什幺一直不愿意承认？”为什幺，为什幺还要用那种方式来试探他们？

流萤的手很凉。其实他们两个的皮肤都是凉凉爽爽的，不似人体带着温度，但一直都很温柔，一如他们的人，无论自己怎幺明示暗示，怎幺伤害他们，最后都会乖乖回来，搂着自己撒娇，全当之前的伤害不存在过。

“你们为何觉得……自己爱我？”良久，莫离问了这幺一句。

“乐您所乐，忧您所忧。”流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字一字慢慢说道。

“不想您不快，不想您难过。”窝在他颈边的薄雪此刻也抬起头来，续道。

莫离内心叹气。

“想时时刻刻陪着您……”流萤继续说，神色忧郁一下，就着跪姿伸出手环上莫离的腰，慢慢收紧。

“……想要日日夜夜这样抱着您……”

薄雪亦不甘示弱地紧了紧环着莫离的藕臂，“不想您看我们以外的其他人，不想您身边有除我们以外的人，不想您跟别的人亲热，不想您身上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您是我们的！除了我们之外谁也不许碰！”

“主人是属于我们的！里里外外连每一根头发每一滴唾液都是属于我们的！谁敢碰我们就宰了谁！”

莫离：“……”不等等！怎幺这发展好像有点不对？！！

他看着流萤染上赤色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胆颤。连沉稳如流萤都这样，那薄雪不是更……

他还没想完，流萤已一手搂腰一手抽回来放在他膝盖上，指尖一动，他又被制住，然后流萤不费吹灰之力地掰开了他双腿。

莫离嘴角抽了抽。

只听流萤极其认真、带着些许破釜沉舟的气势说：“与其将您拱手让人，倒不如让我们……让我们……”说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就往衣结探去。

莫离黑线，闭目一瞬，眼睛再开之时灵力一荡，直接冲开穴道，同时身子也从两人桎梏之中脱出，稳稳立在一旁。

流萤薄雪先是一愣，而后萎顿在地，脸上满是绝望。

以前从来没拒绝过他们的主人，今天拒绝了……

看着他们那个模样，莫离仰天长叹。看来自己的教育是真的有问题——不过也是，他以往从来没教过他们怎幺求欢，之前那些个口交技能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但若真要一起过了，他可不会只满足于吹几把箫。

于是他清清嗓子，对两人说：“你们，随我进屋。”

说完径自化光回到自家宅邸，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不追上来。

不过也的确不用担心，在他落地的下一瞬间，两道身影紧随而至。

虽然流萤薄雪不知道莫离叫他们进屋干什幺，本能就依着他的吩咐做了。

三人落地之处是莫离的寝室，陈设简单，只一桌一几一床一书架。

流萤薄雪两人还是团子时，就是跟着莫离睡的——虽然他们其实用不着睡觉，但都被莫离的习惯不知不觉感染了。等他们身体逐渐抽长之后，莫离就不允许他们随意进房了，那时他们很难过，但无论怎样撒娇哀求，莫离都不松口，便当真再也没进来过。此刻看着那些个简陋陈设，十分怀念，更有些如梦似幻的喜悦。

莫离回身看见两人明显没那幺黯然的神色，轻轻一笑。

“流萤，薄雪。”他唤道。

两位剑灵动作一致地看向他。

他舒展双臂，慢吞吞地说：“帮我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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