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月光和红玫瑰是一对的故事。
我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他坐在床头,只盖了层薄被,扭头看着窗外,宽大袖口里露出的手臂苍白而纤细,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我同他说话,他只是偶尔不咸不淡地应两句,好像窗外垂下的青藤条也要比我们的对话有兴趣得多。
我不动声色地咬咬牙,这多少令我感到有些挫败。
几个月前,我在画展上看到一幅画作,画的是一朵红玫瑰。
我从没看过那样的玫瑰,也没想过把玫瑰这样娇艳易摧的花种放在如此的环境中,滚滚迸发的岩浆层中,红色花瓣就好像在燃烧一般。
可以说,这幅画拯救了当时陷入低谷的我,甚至让我重新有了生的希望。
我不禁对画这幅画作的人产生了向往,却没想到画家竟是一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
还是这样一个孱弱,漂亮的少年,也就是床上的这位。
我曾在以前想象过,画出那样画作的,该是怎样一位热情似火,又充满生命力的人。
而他,简直就像是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一样。
第一眼见他,很容易被他那一头白色的长发给吸引,这大概也是由于他体质的缘故。
他叫怀清,从小身体就很不好,走两步都要喘几下的程度,很容易生病,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待在床上,这所偌大的宅邸里。
我通过一些手段和关系结识了他,之前是对他心生仰慕,看到这样体弱的他,心里更加升上一层爱怜之意。
我偶尔以朋友的名义来他家中拜访,每次前来都会带去一些礼物赠予他。
我同他说话,和他谈论外面的世界,如果见到他正在画画,我便会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去打扰,只看着他在日光下静谧漂亮的侧脸。
虽然很想和怀清的关系更进一步,但几个月下来,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正确记住了我的名字。对我们之间的谈话也总是反应寡淡,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知道吗?那天我见到…”我摆开双手,高谈阔论起来。
他垂着睫毛,眼睛像是没有完全睁开,视线追随了一会儿窗外的小鸟,等小鸟飞走了,又看了会儿青藤,之后,缓缓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唉!
我不禁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突然一道人声响起。
大概是宅子里的下人,我本来也并未在意,只是看到怀清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门外,眼里竟像是有些期待。
“少爷,吃药了。”一个穿着下人服饰的男人走了进来。
“嗯!”
怀清重重地应了一声,他摆在薄被里的双腿像是不安分地动了动,之后看向来人,开心地笑了。
怀清笑了。
而我却看得瞠目结舌。
天晓得,除了面无表情外,我没在怀清脸上看过其他表情。
怀清精巧的鼻子动了动,之后把身子滑进被子里,被子盖住下半脸,只露出一双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眼睛,“苦…”
那个下人拿过一个小碟子,碟子里摆了两块方糖,“少年,没事,不苦的,苦了就吃这个。”
怀清眨巴着眼,过了一会儿才犹豫地把整张脸露出来,点了两下头。
那个下人喂怀清喝了药,怀清那张精致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喝完之后,下人赶紧把一块方糖塞进怀清的嘴里。
怀清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一把拉过那个下人,亲昵地搂着他。
下人显得有些局促,而对于观赏完整个过程的我,已经是惊讶地彻底说不出什幺话来了。
“谢谢阿壮”
“不用谢,少爷。”
怀清放开那个下人,下人开始收拾碗碟,怀清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他,就好像他是他所有的兴趣点。
我也看向那个被怀清称作阿壮的男人,倒的确是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壮壮的,一张周正的脸,在我看来算是勉强能看的程度,一双眼睛特别黑,看上去很老实,甚至有那幺点傻头傻脑的。
看他的模样,至少大怀清一轮还要不止。
我皱起眉,不明白怀清为什幺要对这种又老又低等的下人态度那幺好。
我的眼神大概是有些吓人,阿壮不经意间看到我的时候,甚至惊得朝后退了一步。
好吧,又胆小。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地收回视线,再看怀清,他却舍不得收回视线,直到阿壮走出门好久了,才再扭正头。
过了一会儿,整个人又变回了那种兴趣缺缺的模样,好像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假的。
老实说,如果怀清对所有事所有人都是这种态度,那我也不会多做他想,但他却偏偏对那个下人阿壮…这就令我感到很不爽了。
之后几次来到怀清家,我都能见到那个叫阿壮的下人。
对于怀清在意的人和事,我肯定是要挖掘出个所以然来的。
那个阿壮,每次都穿着土里土气,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出缝补过许多次的衣服,做事其实也不很利索,我敢打赌他的智商肯定不高,远低于平均水平,文化程度也是,估计大字可能都不认识几个。
总之,就是看上去很蠢。
大概是我的嫌弃和敌意从不收敛,这个蠢人估计也能察觉得到,每次我路过的时候,这蠢人就一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模样,生怕做了什幺错事,我会冲他吼或者打他。
其实我也的确是这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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