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抬头起来,却实在懒得见他冷意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又冰凉,深不可测。
“您这回还是老规矩吗?”于是掌柜笑眯眯地瞥了那剑鞘一眼,如他所料上头连血迹都未干——东家每每这个时候脸色最冷,再如何都掩盖不了那一身煞气,恨不能冻死全长安的人。
东家踏下马车,视线落于掌柜腰间垂落的玉佩。那玉佩成色并不算佳,却温润的很,叫人一瞧便知道是长久贴身所佩之物;东家注意到它是因为那玉佩的穗子粗糙简陋,甚至有些许褪色,而掌柜身上则着甚是考究的棠紫色长袍,那玉佩同他格格不入。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
东家抿着薄唇,连半句话都不愿施舍给这心怀鬼胎的掌柜,迈开步子就往院子里走去了。
掌柜见状也不生气,只是转个方向提高了些嗓音——他总是不怕犯东家忌讳的人。
“你今儿来的太突然,他还未起来呢。”
这话音定然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东家耳朵里,只见那人影的脚步顿了顿,很快转了一个方向走了。
刘邦含糊不清地一笑,回头招呼人把马车驶进来。
西街最大的青楼名叫怜雀阁,全长安最俏的花魁便在这里;上至扬州瘦马,琴棋书画,下至短时快活,一拍两散,几乎就没有怜雀阁寻不出的;而老鸨子是个姿色堪比花魁的曼妙女子,三言两语酥酥软软便能将客人留在店里;若是有人不长眼打上了老鸨的主意,里面那个挽着袖口的紫衣掌柜就要出来放手段。
不过,甚少有人见过怜雀阁真正的老板,所谓的东家只有每年长安风月大典的时候会坐在怜雀阁的纱帘后头,高傲得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泄露出来。
但到底也并非是个迷。
庄周在晨光中迷糊醒来,他撑着身子打了个哈欠,抬眸的时候看见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正坐了一个人。
此刻正是清早,这个远近闻名的琴师昨夜为人奏乐一夜,才躺下歇息不久,却熬不过要命的习惯,到了时刻便挣扎着唤他醒来。那人影影绰绰半融在无光之地,面朝着床榻,既无动作也无声响,仿佛连呼吸也一概全无似的。
庄周陡然一惊,待到视线清楚了,又松下一口气来。他淡淡朝人露出一个笑来。
“莫要吓我,太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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