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请您平时戴着。”路南说道。
铭仄摔下筷子,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会儿,又拿起筷子,夹了口米饭,强行咽了下去。一连数天一直只吃青果,尽管伤势恢复得快,力气却大不如前,稍稍动作就气喘吁吁的,必须吃些主食补充体力。
铭仄尽量无视那个尽忠职守的侍从。犹如再生的活死人的少年,白脸,黑眼,经常雕塑一般站着不动,或者在自己吃饭的时候跪在床边,将饭菜夹到碗里。他表现得顺从而无害,纤瘦的身体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能够轻易地压制铭仄的行动。
他极有可能是王蓄养的杀手。小小年纪,双手沾满了鲜血和罪恶,仿佛一把会说话的刀。
吃过饭,铭仄没有反抗地趴跪着,玉势沉入体内,皮革被灵巧的手系好。
伺候完饮食,路南继续任劳任怨的宫人职责,将浴桶的水放空,倒掉马桶,点上熏香收拾房间。
“你的胸口受伤了?”铭仄问道。没日没夜的地牢里,暗红的烛火只能让他头脑昏沉,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是那个看尽自己丑态的木头。
路南听到铭仄主动关心他,心不知飞到何处,巴不得嘴甜些接话,博得几分男人的好感。可惜他一向寡言,在日常会话方面,只能用笨嘴拙舌形容,更别提讨人喜欢了。顿了半天,在铭仄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道:“小伤。”他咽了口唾沫,费力地补充道,“没事,已经痊愈了,连疤都没怎幺留。”
如果关切的换成子迅,他顶多用“嗯”作为回应。只有在铭仄面前,才会多话得异常。
“前几天,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铭仄说,“虽然我自己也流过不少血,可人类的血让我头晕难受……对不起,当时迁怒你了。”
路南想了半天,也不知铭仄何时迁怒过他。开始几天铭仄的确让他走开,自己不言不语地睡觉,但是这些,在路南看来,一点也不算对不起他的事。
反倒是他自己对不起铭仄。
铭仄这幺说,让他既感动又愧疚,心痛心疼得要命。
路南跪坐在他的床边,竖起耳朵,感到四周无人,放低了声音道:“铭仄大人,您且撑过这段日子,王他不会把您怎幺样。听说若属一带已经叛乱,两方正在沿河一带对峙,说不定过上几月,岚王就能打过来了。”
“唔。”铭仄垂下头,嘴角抿起,灯火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诡异的花纹。
“在此之前,小的会护着您的安全……”路南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盯着脚尖,瓷白的脸居然泛上血色。
铭仄暗暗放松了拳头,一把偷藏的切果钝刀从手心溜出。
路南低头,不动声色地捡起地上的刀子,并不询问,默默地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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