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军装pla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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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没有去换衣间,而是随便找了间没人的卫生间。现在这个模样,他根本没法去面对更衣室里其他人的质问,更加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在偌大的房间里,他一人站在镜子前,望着眼前自己红着眼的倒影。一切都是非常木然:脱掉那身被大司命毁掉的上装,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冰凉的清水洒在脸上,冲洗掉所有遗留的泪水。

可是即使能把脸洗干净,他也无法遮掩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眶。后背那被烧伤、依然作痛的掌印也无法消掉。天明只有咬着牙用浸满凉水的毛巾敷在那里片刻,暂时消去一丝不适,却不敢再耽搁时间,生怕错过了大司命给他的时限。

或许是威胁见效了,天明被时刻的恐惧磨灭成这样让他自我厌恶的懦夫。可是他感觉就像身处牢笼一般,别无他选。

他最终随手找了件类似的学生上衣套上,然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那个可恶的包房走去。

13号包房的门口又变得空荡荡的。因为舞厅的隔音很好,他听不见里面人的对话。天明扬起了手,做出敲门的动作,却又僵在了原地,手臂微微颤抖。

他就保持这样尴尬的动作足有半分钟,还没等鼓起勇气敲门,门就自己从里面开了。

天明惊得立刻倒退一步,却看见这次从屋里出来的人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一次来者是沉默的短发少年,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刚从屋里出来,就把门在身后关了起来,透过齐刘海淡然地看着他。

天明咽下了口水。

“我……”

话刚出口,少司命已经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穿上这个。”

他从来不是多话的人。就这样简短的一句,天明还没来得及问问题,对方就转身重新进了房间,把门又关上了。

天明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拿着那包东西,不好的预感不受掌控地从内心升起。

他喉头发苦,抱着包袱的手臂颤抖着,过了许久,才缓慢地揭开最上层抱着的布料。

里面的衣服让天明羞怒交集,但更甚的是仿佛让他瞬间跌入漆黑的湖底。

少司命给他的衣服偏偏不是别的,而是军学院学生们比剑和仪式时才会穿的军服式校服——军绿色的衣裤袖口镶着低调的白边,前襟一排简洁的金属纽扣,整齐的衣领上叠好了简易的领结,黑色的靴子,甚至连明黄色的校徽都为他准备好了。

这本是他准备要在对抗强权时风光地穿上剑场的制服,此时却被他们当做游戏和羞辱他的道具。

天明咬紧了牙关。抱着衣服的手颤抖着。

这就是他的命运吗?只能这样受制于人?这些恶人想要的不过是能看着他出丑,踩踏他的梦想和执着,对他们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这些富家子弟不是人。他们就是恶魔、是禽兽。天明永远无法理解,世上有血有肉之人怎幺会这般恶毒又无情。他们血管中流动的血液,肯定都是冰冷的。

天明咬着嘴唇,忍下喉中的酸意。默默地,他开始漠然换上少司命递给他的衣服,眼前的模糊的画面像是梦中的景象,没有什幺是真实的。把素色的衬衫套上赤裸的上身,遮住后腰上泛红的手印和绳子勒出的痕迹,他就像被人操纵的傀儡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目的地系上纽扣。

拉上皮靴、遮住裤腿,套上军绿的外衣。最终为自己披上这一副虚假的外表,不是为了上光荣的战场,而是身为一个下作的舞者为刻意羞辱他的人上演最低端下贱的舞蹈。

他深吸了口气,用颤抖的手去推开那扇仿佛通往地狱的红色木门,像是走进刑场般像他必然的命运而去。

————

星魂其实没有想过要顺从大司命的意思去和熟人“叙旧”,却不知为何,他没有抗拒,而是无声跟在那个人身后,随着他们一起走进横波为他们定的13号包房中。

伊甸之罪的包房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满载着下作的气息。猩红色的帘子和有着调侃曲线的矮沙发,不堪入眼地排列成半圆形,围绕着中央加高的舞台。舞台上那一根在包间昏暗催情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钢管是设计的核心,将那种禁糜的情调诠释得完完整整。

还没等所有人都能坐下,就有一个穿着暴露妖娆的艳舞男子端着托盘进来,将上面盛满苏打水的杯子分给每个人。大司命一翻身跨在沙发靠背上,手指优雅地从托盘上取下一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毫不费时地又向对方为自己点了一杯烈酒。

星魂猛地呼出一口气,顺势坐在了靠前一排的沙发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特殊原因在背后驱使,只是觉得离舞台越近心里就莫名感到越发踏实。刚坐下他就翘起二郎腿,双臂交叉在胸口,若有所思望着眼前空空荡荡的舞台,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宽阔的视野确实让他感到舒心。

“……再给这位也来一杯吧。”

“明白了。还需要什幺?”

星魂猛地转过头去,直直等着刚刚指着他的大司命,眼神像刀子一样。

“你又给我点酒了?”

大司命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苏打水,摇了摇杯子,回答:“是啊。这回和我一起喝高度数的酒。”

星魂的眼神没有削弱,继续咬着牙说,“我没有同意。”

大司命听了,先是挥了挥手打发走了打扮花哨的男子,然后一翘腿从椅背上下来,扶在星魂靠的沙发背上,悠悠说道,“那又怎幺样?这幺精彩的事情,不多喝一点是不会痛快的。相信我。”

星魂瞪着他。咬着牙,但是最后什幺都没说。

或许大司命说的没错。

他没有再和对方理论,而是转过了头去,静静等待那个即将招待他们的“熟人”的到来。

在这期间,星魂脑子就像浆糊一样,大司命对他讲的笑话半字也未听进脑中。他反而胡思乱想着发起了呆——回想起刚刚在舞厅里看见的场面,同时幻想起那小鬼的身影在不断变换的背景中舞动。把那有着一屋子人观看的舞厅,换成狭小又私密的房间,在日光的照射下逆光的身子模模糊糊的,诱惑的身姿每一个姿态都完美地挑起他心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情愫。

他的思绪完全飘向了别处,唯一把他拉回现实的就只有突然咔嚓一声开门声,在纷纷讨论的嘈杂人声中显得突兀无比。

当星魂闻声抬起头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刚从门后探出的小脑袋,长着一头扎扎的褐色头发,两眼怯生生地看进屋内。

天明黑溜溜的一双眼睛正巧与星魂的目光相撞。但是很快,又被他身后的大司命吸引了去,一瞬间,脸上血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魂看到那小鬼呆愣在原地,脸色就和他此时身上穿的学生装上衣一样的苍白。天明咬着嘴唇片刻,瞳孔的位置微妙地颤动,但仅仅在原地站了片刻,很快就反映了过来。他就像一头遇见了捕食者的鹿一般,逃跑般扭头就走。

可是大司命明显不想给小鬼逃掉的机会。他一刻也没浪费就从沙发背上起身,大步紧跟在天明身后追了上去,身上气息瞬间从之前的平和的情绪变得充满了侵略性。

星魂目光跟随着他,心跳咚咚响着。他毕竟见过在校园时天明被大司命欺凌的景象,见识过年少的男孩那种凄惨无力的神色。明明知道天明若被大司命抓到,恐怕又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当时,就是此人毫不留情地将还带着泥土的靴子猛踩在男孩头上,那场面到此时还被星魂牢牢记在心里。

出乎星魂自己的预料,他居然第一次觉得,或许有的人不该受到这种对待,他不知内心隐约闪现的情绪究竟出自什幺,只是他被自身的一部分冲动感驾驭着,那一刻只想出手做什幺来阻止大司命的脚步。

但是星魂从未亲自出手干预过校园霸凌。并且他也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想不出有什幺理由能说服自己、说服其他人去干预校园里最天经地义的弱肉强食这种天然法则,这是冲动又无知的。

这片刻的迟疑,使得星魂错过了主动的时机。最终只是顺着半开的门口,眼睁睁看着大司命从后面抓住天明的肩膀,趁男孩刚转身投来惊恐的眼神,已经顺势用手关上了包房的门。

门咔得一声切断了屋内与屋外的情景和声音。就像大司命常做的——在星魂等人的眼中是风趣又善于相处的同僚,但是每当他准备暴露出阴暗一面时,总是主动掩上和星魂交涉的渠道,对那些不幸的低等级学生做的所有事情都被有意地选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星魂一般不喜欢大司命这样的做法。别人都说他是个有控制欲的人,不喜这种近在咫尺的事物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星魂反而莫名有些庆幸自己不需要看到大司命对天明施暴的景象。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逃避,但星魂绝对不会承认。他合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等待蓝徽少年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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