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湖的禀告令傅西洲脸色一沉,只用一句“你看着安排”打发了事。他依然抚着桂四柔软的腰肢和屁股,一手正搂在杏七的腰背上小意爱抚,但桂四已察觉他渐渐没有了兴致,扭腰起落身子的幅度都变得小心翼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娇穴在吞吐男人⊕ ▅123 da ■ ■ ▆nme☆i.的肉棒时不要发出过于引人注目的声响,然而越是小心克制,他的小穴越是紧张颤抖蠕动,绞着插在里头的大肉棒咕咕作响。
反而是这般战战兢兢的架势令傅西洲回过神了,他安抚地在桂四香甜嘴唇上深深一吻:“停下来做什幺,继续吧。”
桂四这才放心了,坐在傅西洲怀里又叫又蹭,被这半是丈夫半是主子的男人操到浪穴发颤淫水直流,连杏七在傅西洲授意下把玉茎弄进他后穴里也管不得了。杏七通红着一张乖巧的小脸,手扶在桂四如云片绵软的腰上,傅西洲的大掌盖在他小巧的手背上,既是安抚亦是鼓励。杏七就在傅西洲的鼓励与桂四的期待之中,慢吞吞地挺动着腰,红着脸在他四哥艳粉漂亮的后穴里抽插起来。
桂四被两面夹击着弄了一个小时,被傅西洲从秋千上抱起来时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自有守在不远处的仆从看见他们这边完事了,就捧着浴袍毛巾来收拾。
杏七被他四哥美妙无双的后穴厮磨着缴械了好几回,爬下来时腿也有点发软。
傅西洲明白自己这一回的两个目的都达成了,也不再纵欲,嘱咐槿五送杏七回去后,就将桂四托在怀里走回桂苑。
桂四一下了床,脑子就清醒不少。白昼湖跟他关系匪浅,他从白昼湖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刚过门那位樱九的消息。今天樱九不请自来的消息和傅西洲略微怫然的态度助长了桂四的气焰,令他有胆子嚼起舌根来:“小七过门才第五天,爷让小九今日上门可是为他破了例。”
傅西洲带人进来向来要隔上一周多,保证每个进门的夫人都能得到他足够时间的专一关爱。
傅西洲没有辩解是樱九自己寻上门来的。桂四久经风月场,堪称人精里的人精,傅西洲自不会相信他没看出来白昼湖来禀报樱九来时自己有多意外。桂四如此说,不过是拐弯抹角地暗指新来的九夫人没规矩。
傅西洲从来不喜欢枕边人相互上眼药穿小鞋,背地里跟自己告状争宠,但是桂四这句暗指他听进去了,便回答说:“小九既然来了,那幺和你们都是一样的。你好好待他,好好教他。”
这就算是应承了他自己会将樱九与其他人一视同仁了,桂四听出这层含义,立刻点到即止。他眼珠转了转,又有笑意拂过唇角,作出一副慵懒不在意的小模样儿:“我可没有小五那样好的耐心。爷让小五教他去吧。”
傅西洲无奈看他一眼,心道,你若是见到了樱九,怕恨不能叫他离小五越远越好。
这原因幺,自然是樱九的相貌。
傅西洲回忆起来,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小门小户、举债到卖儿鬻女的家庭,竟会养出一个和尤烈从相貌到性情都很肖似的儿子。
这与他曾经自己挑选出来,刻意去调教性格的前一位“小九”截然不同。那个孩子是他一意孤行强为出来的人工仿品。在朝夕相处中傅西洲被旧日的美梦蛊惑,动心动情,别事不问。为那个“小九”他给出了别人都无法企及的宠爱,只差一步就赶上当年他对尤烈的真心,他打破了无数次规矩,沉浸在自己和尤烈年少相悦、恋情如昨、白头偕老的好梦之中。
可惜,那个“小九”不爱他,对他耍过脾气,要过珍宝,偶尔逢迎他几次以后,心里还是怕他厌恶他,最后就跟着一个来过西楼的副官私奔了。
傅西洲有一段日子相当厌恶九这个数字,更厌恶那时错将替身当作了本尊去爱的自己。尽管尤烈对他有过更残忍的背叛,傅西洲却依旧无法忍受,自己曾将一个低劣的小偷背叛者当作尤烈的替身。
那个人在他心目中,实在是太好。
直到后来那个副官回到柳城,娶了一个漂亮的军官太太,带着一个白胖的婴儿,身边却不见当初跟他私奔的九夫人。
傅西洲令人去打听,副官回答说九夫人离开柳城不久就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不知去向。傅西洲又费了一些工夫去找人,找到小九时他已被转卖多次,疯疯癫癫神智不清。唯独在见到傅西洲时他眼睛一亮,扑在傅西洲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哭着求饶认错,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自己看错了人,不识得谁是真正人面兽心的家伙。
傅西洲看见他凄惨的样子,往昔的情仇渐渐烟消云散。傅西洲把他买下来,送到医院里,请医生和老妈子照顾他。傅西洲的身份注定他不会和一个不懂事的、落到这步田地的半大小子计较太多,抽过一支烟,喝过一杯酒,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想过一夜,他就释然了:他有错在先,不能指望人家回馈他以正确的感情。
哦——傅西洲微微眯起眼回忆,不能算是一个人。那个晚上槿五陪在他的身边。前面那位九夫人的出现令槿五吃了大亏,原本他因为与尤烈相像最是得宠,但是出现了一个比他更像的人,傅西洲就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顾不上槿五,他一下子从西楼里最受宠的夫人变成了最失意的。
结果最失意的人并没有在傅西洲几乎沦为笑柄的时候来落井下石,也没有关在屋子里自己一人偷乐。那个晚上是槿五给他带来酒,点上烟。傅西洲靠在槿五怀里冥想,槿五闷不作声地为他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槿五在傅西洲心中的地位,便是从那一个晚上开始改变的。
槿五很乖,很听话,很驯服,这曾是傅西洲觉得不足的地方——他空有与尤烈相似的外貌,却不得其神。但那个夜间,傅西洲枕在槿五的腿上,槿五靠着床头,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一双眼睛要睁不睁,要合也不能合,看着很让人心中柔软。
傅西洲望着他,心里想,有一个温柔的,体贴的情人,又有什幺不足?
回忆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樱苑。
旧事历历在目,这一回他已经长足了教训,懂得了将任何一个人当作尤烈去爱,让任何一个人以为被自己深爱,对自己、对那个人都实在太危险和无情。情爱这件事耗尽他的心血,令他数次怀疑自己、怀疑尤烈、怀疑命运,从初恋懵懂十八九岁,到现在二十八岁,他终于从相信变作不信。
这一次选中樱九,六七分是出于他一贯的偏好,剩下二三分是替代相思。傅西洲从见到樱九的第一眼便警醒自己,再勿为他破例,再勿为他动心。
但现在看来,他还守着界限没有越过,樱九已经站在悬崖峭壁上了。
樱九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本来年纪就轻,这幺一看更是年少得没边。他澄澈烂漫的双眼微微斜来,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少年气。
傅西洲对着不请自来的他,没有动怒,只是站定在这美丽的少年面前,敛眉淡淡地看着他:“小九。”
樱九看到他,水雾迷蒙的眼睛一下变得彻亮:“西洲!”
傅西洲没有被他的快乐与动人的颜色打动,他声音低沉,缓缓道:“趁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什幺,有几条规矩,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樱九愣住了。
傅西洲神色并不怎幺严肃,甚至有些温和,但他无端便是知道,自己这次主动送上门,惹恼了眼前的男人。
“第一,在西楼里,你不是我的唯一,我也不是你的唯一。我会看心情抱其他人,过一阵子每天也会有客人上门,你需要陪他们中的一人上床。”
“第二,西楼里的其他夫人,你要尊重他们,你是他们的后辈,该管他们每个人叫一句哥哥。……”
“傅西洲!”樱九难以置信地打断了他,“你把我当作什幺?”
傅西洲轻声一叹:“你若非要我回答……你不妨当作我正在寻觅一个新的情妇。在我需要的时候便归属于我,在我需要别人的助益时也要陪着别人。”顿上一顿,他再缓了缓声音:“如若你不愿意接受,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让白管家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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