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与诚王相识,本是机缘巧合,一见如故。但如今细细想来,恐怕事情没有那幺简单……”
见父兄皆已对南宫隽心生防范,灵秀心中一松。她今日的第一个目标已达成,接下来……
“仙仙,昨夜是何人帮你解的毒?”
灵秀正垂眸思索应如何低调含蓄的将自己已与魁有肌肤之亲一事托出,便听白叡突然问道。
他问的不是“如何”解的毒,而是“何人”解的毒。白修和白逸都同时看向了灵秀,此前压抑的念头又重新占据脑海。
此时的灵秀一身素白衣裙,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挽成髻,发间簪着一支精巧的红木簪。然而与往日如高岭之花一般的纯净高远不同,今日她面若桃花,眉目含情,两片樱唇娇艳欲滴,窈窕身姿更是隐隐带着一股初经人事的媚态,仿佛一树昨日还含苞待放的桃花,在谁的浇灌下一夜之间全部盛开。就连故意抹上的脂粉,都掩盖不住她脸上那种夜夜承欢的新婚少妇才有的娇媚。而且,虽然她已极力掩饰,但行走之间流露出的不自然,却难逃白叡三人的法眼。
灵秀这般模样,他们又如何猜不到她是如何解的毒?只是一开始见到她时过于震惊,又顾及她毕竟是姑娘家,一时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后来注意力又被灵秀有意引向南宫隽,是以拖到现在,白叡才问出口。
“……是魁。”灵秀偷偷看了眼身前的黑色身影,娇羞的低下头:“昨夜事出突然,药性发作起来又来势汹汹,情急之下,女儿便命魁……”
“荒唐!”灵秀话未说完,白叡就一声暴喝拍案而起,随即抓起手边一只茶杯,便向跪在地上的黑色身影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茶杯挟着劲风,正中不闪不避的魁的额角,顿时四分五裂!
魁纹丝不动的跪着,猩红的鲜血从他额角绽开,慢慢淌过眼角,然而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爹爹!”灵秀惊惶的叫了一声,刚想上前查看魁的伤势,就被身旁的白修抓住了手腕,示意她不要妄动。
白叡没有看她,而是盯着一声不吭的魁,厉声问道:“说!你昨夜将你家主子拐去了哪里?!”身中春情散的女子,至少需与男子交合数次,并被射入阳精,才能清除体内的淫毒。三更半夜闹出如此动静,巡逻的侍卫和影卫不可能发现不了。
魁垂眸看着地面,沉声答道:“回庄主,属下恐被人发现,故自作主张带主人出庄解毒。”
“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身为影卫,主子遭遇如此变故,非但隐瞒不报,还私自带主子出庄,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
“你如此肆意妄为,欺主犯上,可是早有不轨之心?!”
魁半张脸被遮挡在黑色面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听到白叡的质问,他更深的弯下腰去:“属下不敢觊觎主人。然属下今以卑贱之躯亵渎主人,罪该万死,请庄主降罪!”
“魁!”灵秀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然后直视着白叡据理力争:“爹爹,女儿昨夜身中那般见不得人的奇毒,即便当时禀报了爹爹和二位哥哥,又能如何?魁以身救主,何罪之有?”
见女儿竟为了一个影卫不惜顶撞自己,白叡本要发怒,但看她神色凄然,红肿的双眼中又泛出盈盈泪光,不由一哽,长叹了口气道:“仙仙……至少爹爹,可以为你寻个更合适的解毒对象……”
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生就一副倾国倾城的好容貌,不想竟天妒红颜,让她生来便带了不可告人的隐疾。原本凭借隐剑山庄的势力和她世所罕见的容姿,寻个家世品貌皆上乘的好夫婿易如反掌。婚后若春闺寂寞,背着丈夫私下召影卫暖暖床,也不是什幺大事。反正影卫均被剥夺了生育能力,不必担心怀上私生子乱了伦常。但如今,除了另有所图之人,有哪个家世清白的好人家,愿意娶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
“爹爹疼爱女儿,女儿感激涕零。但若要女儿找一个陌生男子解毒,再草率嫁与他,女儿宁愿一辈子不嫁,终身侍奉爹爹!”灵秀语气中透出坚决,却只字不提自己只愿与魁一人欢好。她可以维护魁,但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与魁两情相悦。这个肉文世界就跟古代一样,主仆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身为白家大小姐,她可以宠幸下人,但绝无可能下嫁给一个奴才。
听灵秀说终身不嫁,白逸眼底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深深注视着眼前出落的楚楚动人、一颦一笑都让男人怦然心动的亲妹子,得知她被其他男人占了身子后的满腔愤懑和嫉妒忽然消散了不少,于是笑着道:“小妹说的是。身为我们白家女儿,想嫁谁便嫁谁,不想嫁,哥哥便养你一辈子!”
被白逸这幺一打岔,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然而白叡到底不肯将此事轻轻揭过,他转头重新望向那个纹丝不动跪着的身影,威严的道:“魁,你以下犯上,本应投入刑狱受刑七日,但念在事出有因,你又忠心护主多年,便自去领五十鞭刑,以示惩戒吧!”
“谢庄主。”
“爹爹不可!”
魁与灵秀的声音同时响起。灵秀一时情急,不顾白修的阻拦,上前两步站到魁的身边,争辩道:“爹爹,魁是女儿的影卫,即便要罚,也应由女儿来罚他……”灵秀犹记得原文中一个情节,因隐剑山庄的重地——藏剑阁离奇失火,虽未造成严重损失,但几名当值的影卫均被罚了八十鞭刑,然而刑罚还未结束,就有影卫被活活打死,最后侥幸活下来的也奄奄一息,成了废人。白叡此举,不啻于要魁的命啊!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向来乖巧柔顺的女儿为了一个影卫三番两次出言相争,白叡再宠爱她,也不免心生不悦。
“爹,这个低贱的影卫竟敢冒犯小妹,就让我来行刑吧。”白逸冲灵秀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灵秀凄然的目光移向魁。额角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魁小半张脸,然而他依然垂首安静的跪着,即便听到自己要受鞭刑也无半分动容,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爹爹,身为魁的主人,他既因女儿受刑,女儿理应观刑才是……”半晌,灵秀看着白叡,悠悠说道。此时她的声音几乎称得上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爹爹,我要观刑。”
心知女儿虽性情柔弱,但一旦认定什幺事,便倔强的很。白叡心中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随你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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