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五爷正往这来呢,就快到二院了。”
话落,赵灵运赶紧披上大氅,有些急切地亲到外面去迎。
大雪封了三天城,今稍融化,三九寒冬季节,像这样的爽朗日子实在难得。院前的几丛矮松墨绿的,盖着点白雪花,那赭石枝叉修的整整齐齐。墙上刚贴了大红底倒福,好生喜气,映着打头前的人一脸红光。
赵承嗣穿一双锦靴,步履轻缓,不带尘埃细雪。再往上瞧,一件缁色暗纹大氅穿戴在一个年轻公子身上,他头束纹金飘带,身形消瘦,但还算康健,当下一眼瞧见门口的赵灵运,急行了几步到跟前躬身拜了一个大礼。
赵灵运看着看着眼泪就唰一下掉了下来。
“承嗣给长姐请安。”
赵灵运牢牢抓住他的手,勉强哽咽着道:“回来就好,快进屋。”
听啼馆立时便热闹一团,小厮丫鬟进进出出,当是个喜庆的气氛。
赵灵运一路拽着幼弟的手,进了屋就直接把人塞进了放了衾被的暖炕上,又叫丫鬟端来了熏炉,手炉,烤得就差汗流浃背,这才住手。这么一番折腾,赵承嗣也没一下不豫,任由她翻来覆去,直到一张病态的虚弱两颊生红,算是完了。
枝茜递了一条热水烫过的巾帕过来,赵承嗣贴身小厮松明伺候着他敷面、净手,这时候芙风又端了一大杯参茶,赵灵运亲眼看他喝过了,挥退一干人等,只留近身伺候的。
赵承嗣看了看四周,屋子里一应家具摆设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几个大丫鬟也都从干巴巴的模样长开了,反而是赵灵运,这十来年的掌家持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愈发地恩威并用,端肃雍容了。
赵承嗣冲松明招招手,搭着胳膊就要下地。赵灵运猜到他想做什么,想拦下,却被他制止,“承嗣与长姐多年未见,长姐如母,不可不尊礼,还请长姐受承嗣一拜。”
话落,跪下叩头。一叩,二叩,三叩,竟是行的晚辈见长辈之稽首大礼。
赵灵运赶紧拉住他,“你身子骨不好,无须对姐姐行此大礼,快起来。”
赵承嗣漾开唇角,捡了几个酸甜杏子,说俏皮话,“姐姐放心,承嗣病好了大半了,秋闱整整坐满了三天。”
赵灵运轻抚了抚少年的头,欣慰有余却也不敢大意,要他围着衾被抱好手炉,又仔细端详起来。
赵承嗣未及弱冠年纪,一双含烟笼月的眸子与赵灵运一模一样,因为病弱,常年抱着药罐子,身子骨较常人更为瘦弱,鲜有少年人的英气。原是先夫人林氏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赵灵运就抱了幼弟养在县主膝下,好在赵承嗣也是个机敏聪慧的,三岁学字,五岁作诗,不料却在六岁那年却中了一种叫“红线仙”的奇毒险些丧命,最后还是县主求到了宫里头,一颗百年老参千年灵芝救回了一条命。
命是救回来了,却从此缠绵病榻,眼看着身子是坏了,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年,至八岁便被赵灵运做主,送到了外祖,前中书舍人林庚望那读书,如今回来要准备开春的会试。
从前那些腌臢事,赵灵运自己心里有数并不打算让赵承嗣知道,当初把他送到外祖那倒也狠得下心,从不相见,往来书信也通的少。眼下瞧着精气神倒不错,暗暗放下心来,问了他这些年的事情。
赵承嗣没因多年未见而显了生分,反而在赵灵运面前露了几分少年心态,亲昵地拽着她的手道:“上11岁时外祖给我找了个拳脚师傅,专门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这几年下来是鲜少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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