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侍者面面相觑,:“这……”很快又道:“谨守观音大神之令。”
如来眉宇微簇颇为苦恼地自语,:“不愧是杀心的侍从。”
“既然如此……”如来轻叹一声,话语未完忽然转身离去,两位侍者猝不及防,一时间愣在原地。
恰恰是刹那的狐疑,两位侍者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随即瘫倒在地上。
始作俑者如来对着地上的二人投去歉意的目光——杀心闭关事有蹊跷。
如来面上的神情平静,心下已有所防备。他深知杀心个性,深吸一气,接着掀开了宫门上的帘幕……
他赤裸的双足踏入水中,搅动一汪一汪涟漪;每落一步,水面上便升起一朵莲花,很快,水面上玉立大片嫣红的莲花。
池上的莲花随他翻飞的衣袂摇曳生姿,莲叶相交又纠缠成一派生机。
他却不为温柔多情的莲花所动,一步一步向莲池深处而去;池水极浅只没过他的脚腕,却奇异地不湿下裳分缕。
莲池的中心有一道人影横卧其上——那里正是他的终点,他不知男人缘何在此,而这——是他的神魂梦境。
男人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随意放在身侧,清隽端正的面孔上双目紧闭,气息平和宛若沉睡;一头青丝散落在肩上,霜白的鬓发拂过白净的脸颊,沾染上些许水气。
他心神一动,素来高傲不屈的腰背稍稍下弯,单膝跪在男人的身前。
他撩起横在高挺鼻梁上的鬓发小心地将发丝别在男人的耳边——他凝视男人的睡颜,情绪莫名。
男人的神魂光明灿烂,温暖更比太阳。男人自己毫无意识,他却深知,但凡生灵无不趋光,为男人的神魂吸引毫无自知地接近他:无论是灵魂明澈的大妖还是深居幽暗国度的阿修罗王。
而他呢?似乎也是众生之一。
他的性格高傲,一丝不苟,又喜好洁净,自诩品味高尚;而男人恰恰相反,不拘小节,甚而不修边幅,时常奔波于凡尘间。有时候,还是他代替了愁容满面的侍人收拾男人凌乱的屋室。
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是数千年的至交好友吗?疑惑丛生,很快便挥之不去。
男人还沉睡在他的梦里,他仍凝视描绘男人的面庞不断思考,他深觉斩妖除腐,捉拿暗影余孽都远比这个问题来的简单。
不容他片刻思忖,神魂梦境骤然生变!他始料未及,戒心陡生,可眨眼间动荡的莲池化作一张床榻——他和男人显然都在床榻之上。
这张床榻假使两人并肩躺下也绰绰有余;眼下,他双臂撑在榻上,身下却是沉睡依旧的男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方寸,他能清楚数见男人纤长的睫羽,更能轻而易举地触碰对方两片略有些丰润的唇——尽管他是高洁禁欲的神明,生而知之,通晓万事万理,但绝不会将生灵之间的私情爱欲放在心上,因此,他不知道该用“暧昧”来形容他们之间,更无法准确地解释自己陡然的心悸与纷杂的情绪。
可是男人睁眼了。
“如来……”他的眼底闪过微不可查的喜悦,又很快顿住——如来没有回应他的呼唤而是在睁眼之后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脖颈,稍一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二人的唇便这般轻轻碰触。
他触电般地起身脱开如来的“束缚”,他们交好千年未尝逾越半步,刚才的行为分明不是好友之间该有的。
他神情一凝,冷峻地视线停在如来身上,见他缓缓起身与自己相对而坐,半边身子慵懒地依在床榻边缘的木栏上,朝自己投来一个的笑,陌生而熟悉。
“杀心好友。”
杀心观音所熟悉的如来此刻笑得轻浮,他又不能否认自己的目光被这样的笑吸引;这抹笑似乎有着与七层地狱琉璃海中的鲛人诱惑生灵所唱的歌谣相似的魔力。就像犯罪的天神与圣人会永远沉溺于琉璃海鲛人的歌声忘却自我,杀心观音有一瞬亦忘记了自我。
在这一瞬间涌现出的是欲望——无限放大的欲望曾使无数天神堕落成为暗魂。
“你是谁?”杀心观音却不是能被欲望轻易左右的天神,他厉声诘问眼前这个“如来”。
“如来”闻言又是轻笑出声,身子微动,身上的袈裟随之半开,大片白净的肌肤暴露在杀心眼前;那身躯健美结实,皮肉光滑,然而袈裟刚好掩住双乳;“如来”的下半身亦是如此,袈裟盖在腿根隐秘之地却不愿遮掩一下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任它们难耐地交叠在一起。
这样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着难以言喻的风情,特别是“如来”嘴唇微启,双眼微眯,神情略有些慵懒惑人,更是极富吸引力,不过杀心深知:笑靥温柔,素行端正才是如来的本性,他绝不可能有这样放荡的姿态。
“这样不好吗?观音大神。”
“如来”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唇角,娇笑道。
杀心的嫌恶转瞬即逝,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惋惜和怜悯。
“宁宁,这次我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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