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黑火寨的生活开始了。
虽说是烧火丫头,其实就是个打杂的,这些臭男人一个比一个邋遢,尤其是段飞,长得人模狗样,简直是邋遢大王,可恶的是,他让我一天之内就要把他臭衣服洗干净,还阴险地说,不劳动怎幺能发我工钱。
想来是我的话让他记了仇?
在我洗洗刷刷一天之后,刚洗完段飞那堆积如山的臭衣服,想不到又来一波,连过冬的棉衣棉被毯子都拿来给我洗,我严重怀疑他整我,顿时火冒三丈,正好看见阿宝和阿财扶着喝醉酒的段飞回到房间,段飞嘴里还嚷嚷着“娘亲”之类的话。
阿宝叹了口气,说道:“老大又喝多了。”
阿财摇头,说:“毕竟是他老娘的忌日,说起来老大也够惨的,他老爹以前还是个将军,后来被朝廷杀了,一家人都被处死,他和他老娘逃了出来,投靠了黑火寨,没多久他老娘就病死了,我爹跟我说老大的娘可是个美人啊……”
“是这样吗?”阿宝吃惊。
当然是这样。躲在屋后面的我不由点头,段飞当初可不是因为看见赵如是喜欢穿一身白,跟自己老娘有几分相似,才起了怜爱的心,他这种粗鲁又野蛮而且还直男癌的家伙,就喜欢娇弱温顺可人听话的弱女子。
见阿财和阿宝离开,我望着屋里醉醺醺的段飞,一遍一遍哭着喊娘,又看着外边的脏衣服,突然计上心来。
月黑风高,风动,烛火熄灭。
门突然打开,我一身白衣闯了进去,段飞大惊看过来,问:“是谁?”就要掏刀。
我二话不说上去揪住段飞的耳朵,清了清嗓子,趁他迷糊,吼道:“段飞你这臭小子,娘不在你身边,你都不好好照顾自己了!?”
“你是……娘?”黑灯瞎火,段飞估计是看不清人,傻乎乎地望我这里。
“你爹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将军,他知道你在凡间邋遢地连衣服也不洗,特地让我上来骂你。”毫不客气揪住他耳朵,一把把他拉到院子,指着那一堆衣服,说:“还不快自己洗干净!”
段飞诺诺答应,然后一摇一摆蹲在地上乖乖洗他的棉衣,我顺势把他几双臭鞋也扔给了他。
“娘,为何要让孩儿洗这幺多冬衣?”他洗了一会儿,看见旁边还有很多,于是小孩儿似的委屈问我。
你也知道,一次性让我洗这幺多,你自己倒委屈。
“娘也就今晚能来看你,你不洗完,娘走的不安心。”我过去摸摸他脑袋。
段飞双颊绯红,似乎很高兴我摸他头,冲我露出一抹笑,亲昵得跟狗似的过来蹭我的手,甜甜地说:“娘你对我真好。”
“可不是,娘不对你好,对谁好?”我贱贱地说,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谁知段飞居然停下手中的活,托腮看我,然后傻不拉唧地歪脑袋说:“娘,你真好看。”
“那是,我当然好看。”我挺起腰子,拍了拍他脑袋,“这里就交给儿子你了,娘要去四处看看。”
“好的,就交给我吧,娘!”他拍拍胸脯,摇头晃脑的模样真可笑。
我故作镇定地离开,然后在拐角忍不住捂嘴笑,又回头看了眼认真洗衣服的段飞,径自回到房间,关门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刚出门伸个懒腰,就碰到气急败坏找我的段飞。
“老大,早上好。”我笑嘻嘻冲他打招呼。
此时段飞那张俊美的脸上只剩下熬夜后的苍白,还有那深深的黑眼圈,让我想笑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气呼呼地瞪大眼问我:“丑丫头,你昨晚为什幺没有洗衣服,为什幺是我在洗衣服?”
我斜睨了他身后的阿财和几名偷看的弟兄,眨眨眼,然后认真地说:“老大,不是你让我回来休息,自己要洗衣服的吗?”
“是我?”他将信将疑。
“对。”我猛地点头,“老大你昨晚好像是喝醉了,然后见我在洗衣服,你就一直叫我娘,然后自己抢着要干活,我拦都拦不住。”
听见英明神武的老大,居然叫一个小姑娘娘亲,还主动要求洗衣服,有几名弟兄已经忍不住笑了。
“去去去,你们走!”段飞当然不好意思,连一阵红一阵青,连忙赶人走,等人走光,再气急败坏回头瞪我,“我真的……叫你娘?”
“是。”我睁眼说瞎话。
“怎幺可能?丑丫头你不要骗我!”他吹胡子瞪眼,抓住我手就要打我。
见势不妙,我赶紧急中生智,嚷道:“我骗你干啥,我才不稀罕有你这幺大个儿子,你不信,昨晚你还让我摸你脑袋,说你小时候摔伤了脑袋,娘亲摸摸就不痛了。”
这事儿不是我编的,原着段飞自己跟女主说的,我只是为了自保。
这话一出,段飞脸色更难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然后不知道他发什幺神经,把我拽到小院子,我仔细一看,他居然把衣服袜子鞋子棉被都洗干净了。
而且,比我洗的还干净。
“老大,想不到你对做家务还是挺有天分的,怎幺自己过得这幺邋遢呢?”我赞许。
“滚,今天之内必须把这里收拾好了!”他把话一撂,转身就走了。
看他背影走远,我乐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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