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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找人调查过梅素芳，想找到当年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确实不像你想象那样弃你于不顾，而且......你当年在德国办的第一场时装发布会，是梅素芳赞助的。」

「她赞助的？不，不对，赞助商是德国当地一家叫做克莱格的服装品牌，他们老板亲自来找我谈的。」

「我这么说吧，克莱格的老板还有投资另一项跨国模特儿的联合事务所，那个事务所的亚洲区负责人就是梅总监。」

「所以......所以我当年并不是因为设计做得好才被注意，而是靠了关系才被赞助？」原有认知被颠覆，陈亦度忽然感觉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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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老谭终于正式当一次酸菜。

谭宗明：你一上来就给我抖森这么强的劲敌，是想逼死谁？

蓝蓝：反正他又抢不走度度（摊手

谭宗明：（视线杀

今天附上春装发布会双总裁夫夫，外加一个强行上线的抖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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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是这样的，小谭，瞧你越说越复杂了。」梅素芳走进门来，连忙澄清：「亦度，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你能完成自己的梦想，但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好意，所以才请克莱格老板代替我出面。没想到克莱格老板自己看上你的作品，主动说想赞助你的发布会，还邀请了几个知名设计师去看秀，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我没有半点功劳。」

陈亦度盯着她，似乎还陷在回忆里，谭宗明连忙招呼梅素芳坐下，然后张罗外头的服务员开始上菜。

不一会，本帮菜的经典几乎都上了桌，梅素芳示意谭宗明别拘礼、自由开动，谭宗明这才帮陈亦度夹了些菜到盘里，陈亦度仍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吃起饭来。

梅素芳见他这样，也不勉强跟他聊天，就陪着他一起吃。

整顿饭下来，陈亦度都没怎么讲话，只是听着谭宗明和梅素芳聊了一些今天发布会的事，梅素芳倒也没急着要跟陈亦度对话，好像只要能这样跟他一起坐着吃饭就已经很满足。

陈亦度表面冷然，但心里其实也颇为纠结。他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着要用什么态度面对梅素芳，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而且他心底有个角落一直明白，自己不过在迁怒她，只是自己始终不愿承认。

这是陈亦度有生以来离这个女人如此近，并且与她待在一起如此长时间。他慢慢吃着饭，又喝了些热汤，感觉胃暖了，心里也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

他开始专心听他们说话，听着梅素芳说起秀场一些趣事，还有模特儿们在后台换装时的混乱，那些都是他感兴趣的话题，也是他在国外做兼职的服装设计师时，常会碰到的情形。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竟也想回上一两句。

「亦度。」梅素芳在上甜点时，终于第一次找了他说话。「本来我今天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我发现这样坐下来和你一起吃饭，好像什么也不必多言了。我只想说句对不起，当年是我能力不够，否则一定会坚决带走你。」

陈亦度没回话，只是静静听着，梅素芳又接着说：「我知道你跟小谭的事，很好，真的。看到你过得开心幸福真的比什么都好，我由衷祝福你们。」

「我......」陈亦度迟疑了会，他吸了口气，才说：「嗯，谢谢妳的祝福。」

其实他忍不住想，若是母亲当年带走他，或许他现在便不会认识谭宗明，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况且被奶奶威胁之事也是她去向谭宗明通报的，若非如此，现在的他已经跟谭宗明分手。这么想着，他忽然释怀许多。

「那今晚就这样吧，小谭，谢谢你的招待。」

「梅总监不吃甜点啊？」

「甜点是模特儿的敌人，我就把敌人留给你们消灭吧。」梅素芳说完站起身，她气质高雅，连说个幽默的话都显得如此优雅。

陈亦度第一次正眼瞧她，发现她比记忆中沧桑了些，脸上多了点细纹，可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或许是和她待了整晚，他对梅素芳那种混乱不清的情感稍稍平复了点；或许是他开始细想梅素芳这些年试图对他的好；或许是因为有谭宗明陪着，所以他情绪反应不再那么强烈......太多的或许，他无从剖析，总之，他不知哪来的冲动，讷讷地开口喊了声「妈」。

梅素芳顿时红了眼眶，不敢置信。

陈亦度看着她，轻声说：「下次换我请您吃饭吧。」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距离比决裂更远，但也没什么比血缘更近了，他们的关系永远都被一条线牵着，陈亦度站得远远时可以视而不见，但当他鼓起勇气靠近，并且被那份嘘寒问暖的温情浸染时，终究是狠不下心推开。

这晚，陈亦度难得一夜无梦，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

不知是因为多年来的纠结终于放下，亦或是有谭宗明陪在身边，他想，可能跟两者都有关系。

陈亦度在厚实温暖的怀里醒来，一只结实的手臂横在胸口，后颈被男人的呼吸弄得发痒，他动了动脖子想把自己移开。这一动，谭宗明也被弄醒，一把将陈亦度捞得更贴近自己，然后将脸埋进他后颈里，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属于他的气息。「亦度，早。」

「早，老谭。」

「嗯？」谭宗明的尾音上扬许多，问：「怎么不是叫老公，昨晚床上那股殷勤劲儿呢？」

「闭嘴。」陈亦度用手肘向后方腹部顶撞一下，换来对方一阵装疼，唧唧哼哼地假叫着，更是紧紧搂住他不放，头顶抵在他背上乱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