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闻言便是忍俊不禁,笑她:「你这般为难别扭,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儿呢,这些许小事又何必在意,难道阿娘还能缺了你那点东西不曾?」
钟韶完全没有被安慰到,还是苦着张脸,她可没忘记当年丈母娘对她是有多挑剔!
可惜,准备礼物是真忘了,她身上倒是有钱,可在京城临时置办礼物的话,却是更显得敷衍了。于是到了最后,钟韶还是只能带着满心惴惴,跟着苏墨回了公主府。
马车自然是从侧门直入了内院,两人下了马车后也没多耽搁,便是直向长公主的寝殿而去。
钟韶还是忐忑,没带礼物回来什么的,其实都是借口,她就是怕自己闯下祸一走多年,原本就看自己不顺眼的长公主更厌恶自己了。而如今她和离书都已经写了四年了,长公主如果看她不顺眼的话,分分钟把她赶出去,再不让她再和苏墨见面,那她真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吧,昨日苏墨那些关于长公主态度的话,钟韶在踏入公主府后算是彻底忘记了。
心虚和忐忑让她的脚步越走越慢,有了一点点拖延的意思。但其实钟韶的拖延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苏墨刚发现了她的磨蹭,牵住了她的手准备拉着她走,前面的拐角处就有一群人走了出来——长公主,不,应当是如今的大长公主就领着几个侍女,直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苏墨看见了,并没有松开牵着钟韶的手,只抬眸冲着大长公主唤了一声:「阿娘。」
钟韶有些迟疑,感觉到手被苏墨捏了捏后,便也努力的扬起了一抹笑,冲着迎面而来的大长公主结结巴巴的也唤了一声:「阿,阿娘。」
大长公主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抬手就给了钟韶一巴掌。等把人打懵了之后,她的表情倒是缓和了,又盯着钟韶看了几眼,便开口说了一句:「既然回来了,便留下吧?」
她说完,转身就又带着那群侍女走了,那语气其实比当年时要好了许多。只是甫一见面就是一巴掌,而且打完就走什么的,钟韶是真被打懵了,完全领会不了大长公主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倒是苏墨心疼的摸了摸钟韶被打红的脸颊,问她:「可是很疼?」
钟韶愣愣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委屈或者怨怼,只是一脸的不明所以:「阿娘这是……」
苏墨便是叹了口气,又替钟韶轻轻揉了揉被打的脸颊:「阿娘恼你年少冲动,惹下滔天大祸,自然是要打你一巴掌的。不过这一巴掌打了,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你要留下便也随你。」
钟韶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惭愧,继而眼睛又是一亮。她抿抿唇,全然顾不得脸上其实被大长公主那一巴掌打得火辣辣的疼,只凑到苏墨身边问她:「这事揭过去了,那是不是说,当年那份和离书,阿娘她……也可以当做没看到?」
苏墨一听这个,反倒有些没好气了,她放下了手,淡淡道:「这事你自己问阿娘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钟韶(兴奋):事情揭过去了,和离书的事是不是也可以当做没有啊?
苏墨(呵呵):离婚的时候问都不问我,现在都不说复婚了,直接当没发生过?
第137章 我打的,怎么了
和离书的事到底还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哪怕大长公主那边不提这茬,苏墨这边显然也不打算轻易放过。钟韶能想到这些年苏墨面对那份和离书的心情,也为此感到歉疚,却不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是错的,哪怕如今再经历一回,她也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写下那份和离书。
这事儿终究是说不清楚对错的,因此钟韶见着苏墨不悦,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牵起苏墨的手又按回了脸上,故作可怜的道:「阿娘下手可不轻,阿墨再给揉揉呗。」
苏墨瞥她一眼,却是将手抽了回来。就在钟韶以为她不想搭理自己时,却是又被苏墨主动牵起了手,继而叹道:「走吧,回去上点儿药。阿娘的骑射也不差你多少,手上力气大着呢。」
可不是吗,这么一会儿功夫,钟韶被打的那半边脸颊都肿起来了,这力道真不是当年在大理寺,俞贵妃打她那一巴掌可以比的。可是挨了这两回巴掌,她却是一次也没生出过怨怼之心来,反而对于能够因此就将事情揭过,而心生庆幸。
当然,如果这一路走来,公主府那些侍卫下人们别用那怪异的眼神看她,钟韶肯定能更庆幸些。
顶着半边肿脸,钟韶乖乖的被苏墨一路牵回了房,不等苏墨去找药,她便是自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过去:「阿墨,我这里有药,你替我上些吧。」
苏墨的目光在钟韶的脸上扫过,又在她手中的瓷瓶上顿了顿,目光略有些沉。不过一时间她也没说什么,只接过了药膏仔仔细细的替钟韶涂在了肿起的脸颊上,然后一边涂药一边说道:「这脸肿成这样,恐怕是得好几日才能消肿了。」
钟韶听出她有些心疼,知她是不再计较和离书的事了,至少是现在不计较了。于是便想扬起笑脸安抚两句,谁知刚牵起嘴角便扯到了脸上的伤处,顿时疼得一抽。
苏墨见了眉头便是一蹙,严厉道:「别动!」
钟韶闻言乖乖的抿唇不笑了,不过见着苏墨那蹙眉的样子,她还是尽量不牵动伤处的说道:「阿墨放心,这点儿小伤,敷一敷,明天就能消肿的。」
苏墨便是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此说来,阿韶这些年受伤的经验还挺丰富啊?」
钟韶立刻便是摇头,说道:「没有没有,都是小时候习武,经常会有些跌打损伤才知道的。」
苏墨一点也不信,她已经给钟韶上好了药,这会儿便是举着那瓷瓶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既然不常受伤,那你身上怎么会随身带着伤药?」
钟韶眨眨眼,很无辜的说道:「出门在外,以防万一而已。」
这句不是假话,确实是为了以防万一,但这以防万一背后却也有不少故事,带着血腥的那种。苏墨不曾经历过钟韶这四年的生活,但她可以想见对方这四年的不易,从看到钟韶随手就从怀里掏药起,她就想到了西域商路上的种种危险,也联想到了钟韶可能受过的伤。
抿着唇略一迟疑,苏墨突然上前,抬手就去解钟韶的腰带。
钟韶顿时大惊失色,连退了两步,开口问道:「阿墨你做什么?」大抵是太惊讶,说话时没注意,又牵扯到了脸上的伤,于是表情顿时又是一僵。
苏墨也没有追,只是幽幽道:「我既是你妻子,还脱不得你衣裳吗?」
当然脱得,晚上的时候随便脱!不过刚才苏墨才提到受伤什么的,钟韶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能猜到对方突然脱自己衣服是为了什么……她有些心虚,自然是要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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