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瑟所经历的过去中, 他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圆桌骑士们从里世界匆匆赶回了表侧世界,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莫德雷德举兵叛乱,被亚瑟带走了大批的圆桌骑士而导致了国内军备力量空虚的王属一脉面对莫德雷德和那些早就有不臣之心的贵族们形成的军队, 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亚瑟回来的终究是晚了一步,所以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不甘的、绝望的, 抽/出了圣枪伦戈米尼亚德,亲手杀死了与自己有着血脉关联的孩子。
16岁的外表过于年轻,无法服众。亚瑟果断的放弃了再度使用誓约胜利之剑,转而将伦戈米尼亚德作为最常用的武器, 解除了身体上时间的限制,以强壮的成年人的身体来统领和收复失地。
而过度使用伦戈米尼亚德的后果……
就是被圣枪之中的神性彻底的同化掉,直到最后,丧失掉了自己作为“人”的感情、作为“人”所应该有的欢声笑语又或者是爱恨情仇,成为被圣枪所支配的傀儡,眼底只有绝对的对与错、黑与白,并因此而成为绝对无法被理解和接受的、精神层面上的“怪物”。
为了挽回自己的王,圆桌骑士们开始在整个大陆上游走,试图寻找到那号称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曾经群英荟萃的圆桌就这样分崩离析,而在最后,亚瑟王一个人守望着那个名为大不列颠的王朝,和它一起走向神代的灭亡。
迟了一步赶回来的骑士们手捧着圣杯泪眼婆娑,但就如同他们当初迟了一步从里侧世界赶回表侧世界那样,他们如今也终究是迟了一步,再也无缘见得自己献上一切想要侍奉的君主。
何其的可悲而又何其的可怜。
无论是哪一次,永远都距离想要守护的东西差了半步,然后用自己的一生、连带着死后无数的光阴去缅怀和自责。
这只是想要说明一下,在亚瑟的记忆里面,魔术师和宗教之间的关系还是勉强能够称得上是不错的,所以他也不是很能够理解,为什么在这遥远的时间之后,原本和谐共处的双方会成为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敌。
一旁听见了他的问话的萨拉查扯了扯嘴角,不过不等他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戈德里克先发声了。
“啊,这种事情真的要理解起来的话,应该也很容易的吧?”
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金色的发丝,蓝色的眸子里面却没有笑意,满满的都是凝重。
“因为对于教廷来说,我们是无法被掌控的东西啊。”
格兰芬多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巫师界中的贵族,也是因此,从戈德里克这长长的感叹之中,你似乎可以听出一种隐隐的讥嘲和不易被察觉的凄凉,以贵族独有的那种强调,把一切展开摆在你的面前。
“阿托利斯是刚刚从遥远的海外回来的,所以你应该也不知道的,现如今在这大不列颠,即便是黄泉也不得不受到神权的桎梏。教廷一手遮天把控着人心,而巫师们的存在一方面会对他们的统治造成动摇——因为我们拥有着他们所不曾拥有的神奇的力量;而另一方面……”
“所谓的神迹,所有的吸引民众的手段,都必须要有这一个参考物才可以更好的衬托出其高大的形象。那么,将本就不服从统治的巫师打上‘恶魔’的名号,就可以大张旗鼓的进行讨/伐。即排除了异己,又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宣扬教廷的强大与正确性。”
“所以说,针对巫师所展开的一系列活动,对于教廷来说根本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这样的话,怎么指望他们会轻易地翻过我们呢?”
“毕竟,我们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是可以让他们进官加爵的利器;我们同胞的每一条生命,都是大主教的红衣上某一点的血色……”
戈德里克这样长长的叹息着、感慨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瞳里面闪过了决然的冷光。
而他说的这些,显然已经超出了亚瑟所可以理解的范畴了。
古老的王者微微的睁大了眼眸。
“您的意思是……在现在的大不列颠,教廷已经彻底的凌驾于律法之上,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摆/弄这个国家……是吗?”
亚瑟的声音平静而毫无起伏,像是波澜不惊的海面,然而实际上却酝酿着足以掀翻一切的风浪。
戈德里克发出了一声短而急促的笑音。
“谁说……不是呢?”
他勾起唇角,面露嘲讽,却是不知究竟是在嘲讽着谁。
“……我知道了。”
亚瑟皱了一下眉,向着戈德里克道谢。
“欸,你们要去哪里?”
看着亚瑟拉着吉尔伽美什有离开的倾向,戈德里克愣了一下。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就这样出去,夜未眠太过于危险了。
戈德里克低下头,垂下的额发遮住了他眼底冷凝的光。
更何况,现在可是还没有辨别清楚,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究竟是不是教廷派出来的探子呢。
“对于您能够告诉我们的这些信息,真的是十分感激。”
“接下来的事情……就请交给我吧。”
他这样说着,在戈德里克变脸准备抽出自己袖子里放着的魔杖的时候,和吉尔伽美什化作灵子从原地离开。
徒留下戈德里克对着虚空发呆,然后开始脑补一系列的阴谋论,以及考虑要怎么样和出去了的萨拉查解释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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