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猛地抬头怒瞪着他,沉默。
陈锋与之对视,面上无甚表情,道:“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万鹏?”要是理由合理,他可以保证蒋凌不会被淘汰出训练营。
蒋凌嘴唇泛白,固执地不说话。
“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军棍。”
蒋凌心中一寒。
兰慎突然出列给他求情,但是陈锋没理他,直接让他入列。
副将带人架住蒋凌,蒋凌哆嗦着双腿,红着一双眼睛,咬牙道:“陈锋,你他娘的别后悔。”小爷要是被你打残了,你就等着瞧。
陈锋只觉得心头一跳,在蒋凌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先让军医给他看看。”
蒋凌松了一口气。
他被带到军医处,跟军医说了情况,军医看了看他那个地方,摇摇头,跟副将说明了情况,副将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回去告诉陈锋,陈锋心中紧拧,抬脚就要走,但猛然想起来陛下还在此地,于是看过去。
看到陛下挥手示意,他才放心急步赶往军医的营帐。
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头蒋凌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夫,大夫,您告诉我,我这个能治好吧?”
军医叹了一口气,“我再想想。”
“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要是不行了,以后出去还怎么去见小青小玉他们?”
蒋凌听到此处,原本担心的心情顿时多了几份恼火,这人伤成这样了,却还想着卧云楼的那些人。
他掀帘进去,“那就别治了,这样挺好,修身养性。”
蒋凌这些日子心里头本来就憋着一团暗火,方才陈锋还要打他军棍,这笔账还没算,如今居然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伤势,他顿时怒火上涌,吼道:“我操/你大爷!陈锋,你可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你他娘那根东西能用,老子的就不能用?”
陈锋虽觉他的话有些欠揍,但还是忍住没回,目光落在蒋凌肿起来的那处,皱眉问军医:“能不能治好?”
军医说自己学艺不精,蒋凌立刻伤心哭嚎起来。
陈锋心里也很担忧,被他吵得脑仁儿疼,便扯了一块布塞进他嘴里,伸手收拾好裤子,将他横抱起来,出了营帐。
蒋凌心头微跳,愣愣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所幸定国公的府上有神医坐镇,蒋凌的伤总算是有惊无险。
拿着方子,揣着药,抱着一个大活人,陈锋回了威远侯府,吩咐管家在他的院子里准备一间屋子,供蒋凌休养生息。
蒋凌靠在刚刚收拾好的床上,道:“之前流了好些汗,我想沐浴。”
“那处不能碰水。”陈锋记得周神医的嘱咐。
“我就想拿水擦一擦身体,要不然我根本躺不下去。”他扯了扯自己汗湿的训练服,再瞅瞅新被子,无辜地看着他。
陈锋叹了一口气,只好去打来一盆温水,拿了一套自己以前穿过还半新的中衣过来。
“你自己擦?”
蒋凌点点头。
陈锋便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等。
没过多久,屋内传来蒋凌的声音,陈锋起身进屋,就见他已经换好衣服,躺进了被窝,只余一张脸在外头,看起来有些疲惫。
陈锋任劳任怨地将脏衣服连着盆带出去,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就关上了门。
蒋凌确实极为困乏,很快就睡着了。
他就这样在威远侯府住下,侯府的管家也不知为何,见到他就乐呵呵的,对他照顾得不得了。
陈锋这几日也经常回来,反正训练营里多了刑楷和丁然两个教头,他的任务要轻了许多。
一直到了中秋这日,陛下忽然下旨,说是为了家人团聚,特许训练营新兵出营一天。
陈锋一天都没什么事,除了替他熬药,给他端茶递饭,就坐在院子里头练武看书。
蒋凌无聊,便拉着他问问题,听他说一些以前战场上的事情,有有趣的,有欢乐的,但更多的是苦痛与鲜血。
“今日中秋,可要回家与亲人团聚?”陈锋将最后一口药给他喂下去,转身收拾药碗问道。
蒋凌拿了一甜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不回去,就在这跟你一起过。”
陈锋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过过中秋了,闻言心中不禁掀起波澜。
“好。”
中秋当晚,月华如水。
蒋凌被陈锋抱到院子里赏月,院中桌上还摆着一些瓜果,他见陈锋一言不发,便道:“这么好的月色,不喝点酒?”
陈锋看了看月亮:“你有伤在身,不能喝酒,”顿了顿,补了一句,“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喝的。”
蒋凌嘴角浮现笑意,幽幽地来了一句:“今晚卧云楼的酒一定很好喝。”
陈锋陡然转首看他,一双眸子比夜幕还深。
“怎么?”蒋凌浅笑看他。
陈锋知道他去卧云楼并非是为了那种事情,但心里总归不太舒服,如今这人还要当着他的面提起卧云楼的酒,是在挑衅?
“再好,那也是软的,哪比得上边关的酒,热烈似火。”
蒋凌闻言,眸中荡漾开来一阵涟漪,他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陈锋,低着嗓音,“所以,你喜欢热情一点儿的?”
也许是月色太过醉人,又或许是面前这人太过撩人,陈锋呼吸微滞,心跳狂乱,与之四目相对,缓缓低首。
“侯爷,定国公府上刘护卫在府外求见,说是带了圣上口谕来的。”管家突然出现在院外,禀报道。
陈锋陡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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