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笑,没想到想了那么多年来看北极光,却是和周礼你一起。”
这话听不出褒贬,他便是在我身旁坐着,我抬眼看他,才发现他也是这样与我一同跪着,西裤湿了一半,我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干嘛呢,关节炎出来可没药给您。”`他淡淡看我一眼,扶着我起来,我腿麻,便是向前踉跄一步,他扶了我一下,松开我便是转身就走,我连忙厚皮脸地拖住他手臂,“哎,哥们,别走这么快,脚麻了。
一场所谓梦里的北极光就这样结束,我再也没有生出过什么去看风景的想法。回来,周家公司便是高层调动,我换去开发新的事业部——海正,光头司令,那周董事说得可为国为民,说什么调动都是正常,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能做好,然后一起起来为我鼓掌告别。
我看了眼周岩,他面带笑意,俊美的轮廓那样冷冽,那是我第一次对他失望。第一次失望还是有些情绪的,后来慢慢就好了很多,你又不是人家亲爹亲妈,即便把人家当亲儿子对待,对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外人,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正常,想通了也就没什么。
到新部门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光头司令,连个帽子都没有,身边更是没有什么手下,倒是没想到几日后周礼到了我这里,帮我带了两人过来,那两人是我再周氏的得力助手,燕青和相磊,我在很久之前就准备了离开,所以给他们安排的职务属于不可替代类型,特意没有准备可以替代的角色,这两人走,一个财务一个市场产品,不知道周氏那边得多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傻!”我给出他们俩这样的评价,那时候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是最适合我的词汇。
“不傻能跟你走。”
我们所谓臭味相投,晚上忙到大半夜的数据,打了哈切叫外卖,有时候周礼会送粥和一些热菜过来,对于我们那些烧烤油炸多有嫌弃,燕青妹子胃穿孔之后,我们也就注意起来,乖乖接受周礼送来的饭菜。
新部门的人开始增多,资金在周岩那边一直被卡着,我进周宅才发现平时保安也换了,要求查我身份,这样刁难也就知道些原因,想想在周宅这边没放什么东西心里也就淡然,拿子卡提钱,才发现钱被冻结。
周礼晚上过来给了我一沓钱,他说这是外快,我看着他,他生得温和而又冷漠,就像每天过往的路人那样,除了高大的身姿,面容很容易被忘却,他的脸上有微妙的不自然,“这是三少的意思,他不想您过得不好。”
他不想我过得不好,这是一个不可能的理由,我虽然迷糊,到底不傻,周岩能把我卡在门外,让别人百般刁难,自然不指望我过得如何好。周礼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年幼就到周家,完全是为了周家而培养,他与我不一样,我属于半路换了主人的狗,见谁都可以摇摇尾巴,但是他只是对周家忠心,如果没有周家,他会一如所有。
也许他可以有我,我为自己这个天才的想法感动,每天都是可以这样子托人下水,致使周礼,我做不到,“周礼,告诉三少不用了。”我顿了顿,见他正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言语木讷,一直以来都是默默做事那种,他的业务能力出色观察力强,这些都是我承认的,他比我们更多人多了些简单,即便说谎都是这样简单的表情,“三少会不放心。”
我没有揭穿他,告诉他的粥很好喝,比我熬得那些要更上档次。他便是一直看着我,那眼神有些像是最后深深一眼,我一下子失笑,刮了下他的鼻尖,他摸着鼻子,我拎着他送来的粥起身,回头,便是见他嘴角,眉眼都是扬起的模样,“还是笑起来好看。”
他一怔,看着我,欲言又止。
第4章 新欢新恨
第二年冬天,海正已经发展成300人,正所谓生机勃勃,百废俱兴,每天都可以站在一群人中间说一句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几个公司交流会,我便是作为海正负责人被邀请,一时间还挺长脸。多久没穿西装也是正儿八经地套上来。燕青一身黑色长裙,露背,勾勒着美好的弧度,相磊看着她满是欣赏与热情,我却来了句煞风景的,“不冷?”
燕青白我一眼,扯下我的领带,帮我重新系上。
“你果然不够直。”她几乎咬牙,我讪讪笑着,总觉得这么公开说出是个同有点不太舒坦,尤其是我现在还人模人样,燕青也知道些不妥,垂下眉目,撅着嘴不说下句,系好我的领带便转身去涂点口红,等到上车时候与我说了抱歉,她有时候控制不住。
其实周礼不来给我们送粥她就已经很不妥了,那时候毕竟总是以为周礼追得是她,等着表白呢谁知道说不来就不来了,那段时间燕青还真成了望夫石,工作时候总是张望着外面,甚至到总公司偶遇过几次周礼,当然,也是受了些君子止乎于礼的对待。
至于什么时候撞破的,大概是今年夏天,公司签了两个外贸大单子,一群人庆祝回来,我回公司整理一下数据,被突然来袭的陈昊压在办公桌上,他那日心情当真不好,做得很是得劲,什么话都能出来,我默默不说话,抬眼,就是看到呆呆地站在门前的燕青,我哑然,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怨上陈昊的,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他抬眼与燕青一笑,我僵着没有动作,这个身心受创的女人怔怔地离开,我反应过来,推开陈昊,他毕竟喝了酒,刚刚释放完,没有防备,靠着书架倒下,笑得可猖獗,真让人想给他喂点老鼠药。
那之后,我们见面,要么陌路,要么尖峰相对。
交流酒会,周岩自然在,他如今业界新秀,多受关注,我与他打招呼,顺带在他身旁的女伴脸上落下一吻,元音口音,绅士有礼,女士笑如黄莺,直道我有趣,美妙得有些不招人欢喜,周岩脸色无常,淡淡看我一眼,仿佛我们初识,或者不认识。
我也没强求,态度恭敬,礼貌碰杯,说了些客套的公事,便是去了别处。那时候我是有责任心的,毕竟身后300人的事业部等着我拉关系,挣上一笔。
人一旦在一件事上放出太多的情感和努力,就会变得难以放手,这是病,得治。
我便是那场酒会认识的张堃,前奏美好,剩下一切都是不堪回首。
在病床上醒来,我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为什么居然还活着,侧脸,身边就是警察,与人说着什么话,我大脑还在木着,等到几日后,慢慢缓过来,那两个警察又过来,一个拿着本子一个抽着烟,见我醒了,一个抽出笔一个灭了烟。
他们简单自我介绍,老得那个笑得还挺和善,一般警察笑得越和善道行越深,“你们是来抓我的还是来问我为什么受伤的?”
“暂时是后者。”
“但是我不记得。”
那记笔记的小子有些逗趣,“你可不是伤了脑袋。”
我哈哈笑着,扯得伤口疼得紧,便收敛下来,很是无奈,“人要是什时候都知道是谁捅刀子,这寻仇的冤魂可不就太多。”
那小子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便是被老警察敲了一下脑袋,继续问我一些问题,张堃一会儿进来,我与他挥挥手笑着,又对着警察说是不是该说前面那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抓你?”老警察问我,眼睛深得像只老鹰。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说挪用公款,证据确凿,说着伸出手来,“快抓我进去,我现在正好无家可归。”
小警察笑得满是欢喜,“怎么会有你这么奇妙的人,若是经济犯怎么也得检察院那些黑脸过来走个形式,怎么可能说进去就进去。”他说的挺有道理,我点点头,张堃已经咳嗽了不止一声,不知道是嗓子发炎还是脑袋发抽,老警察也是识趣,说以后还会来拜访,祝我早日康复,倒是那小警察给我拍了张照片,说你这样的人实在难遇,要给我留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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