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又说了些近况,他对我离开周家已经是提前知道,面色无常,等我告别他,还是轻松来了一句,“你号码是什么,我留一下,万一你死了,也能多一个人烧点纸。”
他实在嘴毒,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盖的,给他号码时候顺带提醒他给我准备好饺子,猪肉茴香的。
小警察一边直接笑high了。
声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这心情挺好滴出来,与张堃打电话说准备出院了,问问住处安排之类的,脸皮很厚地挂了电话,又将床头的百合花整理整理,手瞬间一僵。
这花儿,不是张堃买的花,他只知道我喜欢百合,却不知道我不喜欢百合花叶。
我木木地回身,看着阳台上那挺拔的身姿,阴郁木然的面容,只觉得心下一沉,靠,大悲大喜,这是要折寿呀!
我简直笑了快小半死,周岩就是看着我笑,慢慢摩挲着红酒杯,等着答复。
此时我们在掉下去就粉身碎骨的大厦,低头就是整个城市的繁华喧嚣,可惜又安静得紧,与我无关,不过这心情,也就有点关系了,我说话也就有点暴露本性。
“我TM相当于死了多少天了你跟我谈爱情?逗我呢?你这样金融新秀,这样子可不成,我一本正经,“周岩,你特么当我什么?”
“我是认真的。”他微微吃惊,到底没太表现出来。
“好吧,你是认真的。”我不想与他争论,一口喝完酒,起身,“出啥事了,周家股票最近跌了,财务出问题了?公司管理层流失严重?燕青和相磊不是可以随时调回去么?”
“我见过陈昊。”
哦,原来如此,凭着陈昊那恶趣味,看来什么都说了,我顿了一下,手机正是时候响起来,显示的是傻子张来电,接听,就是他有些气急的声音,“哪里浪去了,不在医院躺着!”
“周岩这儿,不过我正考虑怎么回去,白马王子。”这声白马王子倒是让张堃心情好了挺多模样,他软了口气,“给我在那儿等着,别乱跑,我去接你。”
“你爱上他了?”周岩手指上能看出些青筋,我不置可否,“我喜欢他。”我们时间不长不短,刚好没有到爱,何况,”我比较信他。”
语音刚落,周岩忽然便按着我的肩膀,吻了上来,他的个子比我高些,动作也是粗鲁,我想着要不要推开他,他却已经抱紧了我的腰。这么多年,我了解他,他也对我实在了解,”你不要离开我,你是爱我的。”
他声音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可惜说的前一句后一句都不对,我又不知道找点什么话反驳。周岩是我带着长大,就像猫教老虎那样,最后留了爬树招数,我实在没那样的绝招,当初才会倾囊相授,自己搭进去时候也有些觉得享用成果,周岩冷情却不薄情,比如还相信爱情,要说我留了什么招数,不过是没教会他怎么不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淡然处之,不是毁掉,不是藏着,而是淡然。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
我拍拍他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下一秒却是脖子刺痛,大脑瞬间空白抽搐,睁大着眼睛,身体无力地推着他,他紧紧地抱着我,”唐延,你逃不了我的。”
他叫我唐延,不是韩冰,看来果然是知道了许多。
第7章 禁锢
我已经在这里躺了三日,一片漆黑,大脑反而飞速运转,想着陈昊在搞什么?我年少单纯,对他一见倾心,后来愿意死生契阔,但是也不过是一些想起来都恶心的笑谈而已。知道安排的这身份是周家私生子,便连所谓年少的悸动都收拾得干净。
不是所有不匹配的爱都能开出花来,这时候偏偏又想到张堃。我勾搭他其实是场意外,那时候周家二伯出国,顺带掏空了半个周家,周岩还不是现在的二十六七岁,那时候就是个23岁小毛头,知晓问题,却不知道怎么处理问题。
咬着嘴,恨得眼睛通红,早出晚归,跟着他大伯忙里忙外。
我就是那时候升了副总,换句话说不过是临危任命,万一有个什么问题,总是需要人担着,周家内部人能少放些责任。
有句话叫屋漏逢下雨,腿瘸了走路都能摔一跤,周家这么大的企业,没有点黑账那是不可能的,偏偏那时候就被查出来了。周家的帐一直是专门的事务所在做,韩子文的会计事务所,这样的纰漏出来,解决不是问题,但是这个时间内的资金融通怎么办,信誉怎么办,那时候还真是焦头烂额。
周岩大概也是那时候知道光靠阴谋阳谋,解决不了下层建筑问题,开始拿出各样方案,甚至还想到在这个时候走一险棋,直接裁掉两个负责对外贸易业务部门,所有货源转向国内销售,减少库存。
那时候外销转内售其实是一个档次和理念上的变化,周岩这人的商业经济脑袋,大概就是那时候开了窍。
但是他缺钱和门路。
不过,张堃不缺。
我知道是因为我们在一起过,就是正儿八经相亲相爱。
张堃最开始对我有过那方面的表示,那时候跨公司的庆典,换个说法也可以是跨公司相亲,各找各的伴儿,张堃就盯上我的屁股。他的手可真是不老实,其实他对男人并不是太多那方面的意思,不过是关于我这人的传闻听到有点多,不过是好奇罢了。
那时候逢场作戏,我又自信身手不错,唇齿舌箭,两人也是对上一阵,太极打得欢喜。
他其实是个大方聪明的男人,除了心,什么都是可以交出的。所以追我的方式也真是简单粗暴,那段时间卡着圣诞节,硬是给我们公司送了个巨大的圣诞树,上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P图,硬生生就是我和他的合影,大的,小的,做成水晶模样,挂满了整个圣诞树,也不知道这男人是哪里学来的浪漫,至少不是999朵玫瑰。
还真是,给人公主等着王子来迎接的错觉。
我站在那棵巨大的圣诞树下,抬眼向上,是冷脸到臭石头的陈昊,右脸三个爪印,我留下的。视线放平,是张堃,手里很抠门地拿着一束玫瑰,与我笑着,有点我爸的味道,虽然我从来不知道我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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