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伤的兽一样,我变得神经质起来。代替这样的我四处奔走的,是同事加藤笃。
加藤是同期的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好朋友。
虽然是加害者们的班主任,可为了我,他还是拼命地和已经变得歇斯底里的校方与PTA辩驳。
要是当初没有加藤的举动,我如今也不可能继续从事教职工作了吧。
因为他们是未成年人,而我是他们的老师,加害者和被害者的立场完全逆转了。
有人说是我引诱他们的。这么一来就全是我的责任了。“给我儿子身上的抓伤负起责任来!”某个老太婆这么吼着。“因为他在小孩子的时候就有一次卷入这种事件的。”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么说的,难道不是教务主任么。
令人作呕。其实,那时在医院也吐过很多次。即使在住院中,他们也不依不饶地杀过来。身上的伤痊愈后很快就被赶出了医院,而在家里疗养途中还多次接到骚扰电话。
其间,又因为给邻里造成了麻烦,我被赶出了公寓,可以待的地方也没有了。我只好在小舱式旅馆间辗转,甚至在公园的长椅上都睡过。
无家可归的生活,孩童时代就经历过好几回。不,我想,从来都是这样的状态吧。
在四个多月的纷争之后,加藤的调节终于起了作用,知道了这个事件的远亲找到我,转职到这所学校的事情也全部解决了。
由里对这些事略微了解一些。看上去很酷,对任何事都不关心的样子,那家伙倒是意外的消息灵通。
或许,他连我无法被自家人接纳的事情都知道了也说不定,我不时这么想。
不过,由里什么也没有问我。什么也不问,只是给我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安抚也好,温暖也好,甚至做爱——
我打了一个冷颤,咬住了嘴唇。
我并不知道还有那样的做爱。在暴力之下被迫打开身体,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有了相同的经历。
可是由里的手指和任何人的都不一样。我不知不觉地在由里面前打开了身体,自动向他需索。
由里说,“和女人没有什么不自由”,确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吧,他的技巧相当熟练巧妙。
我在由里的怀中好几次达到高潮,渴望着对方,难为情地迷乱。
想向加藤寻求却得不到的东西,由里都给了我。
(爱我——)
不对。不行!
我拼命咬住嘴唇。
不能向他需索。
因为那是我无法容许的事情。自从舍弃那个地方,拒绝所有的温度开始,我就有了觉悟。罪也好,罚也罢,都让我一个人来背负就好了。不想把任何人牵连进来。
尤其是,那家伙——
不能把由里卷进来。
“东堂老师......”
客气的声音让我抬起了眼睛。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管理事务的小田先生担心地看着我。
“啊,对不起。稍微有点出神......没事的。”
意识到的时候,窗外已经全黑了。教务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哦。”满脸皱纹的小田先生微笑着,手上拿着钥匙串。
都这会儿了呀——
把面前的文件放进包里,我赶紧站了起来:“真不好意思。”
“不不,没关系的。年轻的时候,什么也比不上工作要紧吧。”
“那么,我先走了。”
向那个笑容平和的老人点了点头,我走出了办公室。
借来的公寓在学校旁边,走几步就能到的距离,可我还是不由得在走廊里加快了脚步。
经年累月扩建再扩建的校舍,构造实在是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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