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赋长贤只盯着自己的手心,时不时眨一眨眼。
赋君颐简直怀疑是自己在梦魇,忍不住将手贴在了赋长贤的鼻子底下,有淡淡的气流。他又不放心地抚上了儿子的心口,那里也沉稳地跳动着。
不管别人怎么折腾,赋长贤只是像个活死人一样沉默着。
赋君颐垂下手,替赋长贤理好衣襟。
他大力掀开了车帘,任凭雨水淋了自己一脸。
☆、第 45 章
蔺即川和任逸尘照样睡在一张床上。
只不过两人背对着背,蔺即川睡在外,盯着桌上的一豆灯火,任逸尘睡在内,也是许久都不发一言。
他们保持着这个状态僵持了大半个晚上,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种相看两相厌的日子。
蔺即川终于叹了口气,任逸尘的身体也动了动。
“你……你想起来多少事了?”蔺即川问。
任逸尘拿眼睛数着被褥上连续回旋的卐字纹饰,漫不经心道:“冷独听、蔺泓、你。”
蔺即川怔了怔。
感觉到蔺即川翻过身来,任逸尘的身体不免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然后他就被蔺即川抱住了。
任逸尘一下子就愣了,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挣了挣,但蔺即川把他抱得死紧,力道大得简直像是要把他掐死。
“对不起。”蔺即川闷闷道。
“……你说这个干什么?”任逸尘疑惑道。
他从来不觉得蔺即川有哪里对不起他,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蔺即川见他不回答,隔了好一会儿才问:“师弟,那你究竟讨厌我哪里?”
任逸尘哑口无言。
“你是记恨小时候剑术比不过我被我嘲笑的事吗?还是你第一次……咳,然后我拿裤子调笑你?”蔺即川道。
“……我没有。”任逸尘低声道。
虽然他只能想起来一些残破的记忆,但也足够让他明白了。
只是他不敢也不能说。
蔺即川的呼吸犹如最轻薄的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身心,那灼烫的气流阵阵喷洒在任逸尘的脖颈上,又痒又酥又麻。他的手紧张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子,蔺即川还抱着他,微凉的唇瓣不经意间贴着他发热的脸,让他一个战栗,忍不住猛然翻过身去反抱住蔺即川,大力地将他的双肩压在被褥上。把头埋在蔺即川的肩胛处,伸出一点儿舌尖滑上那依然脆薄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了湿亮的痕迹。
“你干什么……现在怎么变得跟狗一样,动不动就又舔又咬的。”蔺即川还当他是爱赌气的小孩子,好笑地揽住他的肩背,完全没意识到任逸尘已经悄然挤开了他的双腿,一手也离了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来到了胸前。
隔着薄薄的中衣,他不经意间掐上了那还疲软的小肉粒,用发热的指腹缓慢摩挲着。蔺即川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胸口那地方有些莫名其妙地刺痛和微涨。他见任逸尘还趴在自己身上,便打了个哈欠道:“师弟,你困了吗?咱们睡吧睡吧。”
忽的一下,蜡烛被一股气劲熄灭。任逸尘的武功至少恢复到可以自保的程度了。
任逸尘侧躺过去,贴着蔺即川的背,但双手仍环着他的腰腹。蔺即川很快就睡过去了,沉稳的呼吸没有任何异常。
黑暗中,任逸尘枕着他的长发,一只手微颤着挑开了他的衣襟,在触到那光洁的皮肤时他深深吸了口气。
他记得在温泉里的时候,还有更久之前,他曾偶然撞见过蔺即川自渎。
他的手覆上了蔺即川并不算单薄的胸口,以指缝揉搓着那渐渐硬挺起来的肉粒,舌尖也含入了蔺即川的耳垂。他不敢太用力,蔺即川血肉模糊的样子还时常在梦魇中出现。
那颗肉粒颤巍巍站起来了,被任逸尘玩弄得越来越大,蔺即川不愧直了这么多年,愣是半点反应也没有,睡得比谁都香。
任逸尘的另一只手便从后面直接探入了他的裤子里,挤到了腿间,稍微分开了双腿,那里的皮肤丰盈滑腻,他甚至不小心触到了后面那微微翕合的地方。
蔺即川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叉着腿就翻了个身,把任逸尘的手压在了身下,他毫无知觉,甚至把脸埋在任逸尘怀里蹭了又蹭,本就松散的衣襟更加大敞。任逸尘的呼吸一滞,抽出一只手来拉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十指相扣。
漆黑的夜色里,只有窗扉处透出一点微光,雨声轰然,掩盖住了房内旖旎的春|色。
蔺即川的上衣全部缠在手臂上,露出大片胸膛,上面点缀的两颗肉粒直接肿大了一圈,布满了晶莹的水光。他的裤子也扯到了脚踝,被任逸尘紧紧搂着,一手搭在他硬热的物事上,一手被他枕在头下。偶尔蔺即川的呼吸有些急促,任逸尘就停下动作,轻柔地舔|弄着他的嘴唇,勾出那条舌头,但小心翼翼的不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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