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动了动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唐门内斗有多严重他不是没有耳闻,兄弟之间你死我活的较量更是多了去了,唐宏难道就没对唐寒下过手?这种家族恩怨,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实在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是非。他抿了抿唇,目光越过唐寒,看了他身后的展昭一眼,定了定神,视线又落在了他身上,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要夺官银?”
“什么官银?”唐寒反问,“我回来,只是为了报仇雪恨而已,江湖事江湖了,还望两位大人不要插手。”他重重地咬了“两位大人”四字,显然是要划清界限,不想多说了。
“关东财神朱铭、快刀秦武都是江湖成名的人物,心甘情愿地被你驱使跟到这荒山野地里来,难道还能是踏青郊游不成?”白玉堂面冷如霜,“你背后的人是谁?别告诉我这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做下的,你可没这么大本事!”
——关东财神朱铭,幼时曾是一家钱庄的杂役,不甘于人下,没干几年就离开钱庄流浪江湖,学了一身本事,归来之后强娶了那老板的女儿,又夺了整个钱庄,之后十几年苦心经营,终于让朱记的招牌响彻整个关东。可他为人刻薄心狠,只因家财万贯,江湖众人怒而不言,最多不与交往,如今死在白玉堂手里,也算恶有恶报了。
和朱铭那一点也不光彩的发家史比起来,秦武要清白得多。他从小学武,练就一手快刀,十几年前曾孤身力战塞北十三狼,得胜之后追入大漠将余下残兵一一诛杀,扫平了北疆商路上的一大麻烦,为江湖称道。近些年已然淡出了江湖,却不知为何竟会自甘堕落卷入这案子,最终也是无声无息地死在这山中,让人不禁叹息。
“呵,白五爷还是和当年一样目中无人啊,在你眼里,我唐寒就那么不济?告诉你,他们是我请来的帮手,为了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
白玉堂双手猛地握紧,怒道:“唐寒!你不要执迷不悟,今日我已找到了这里,你以为还能瞒得住么!”
“呵……”唐寒一声冷笑,眼底流露出几分凄厉神色,哑声道:“瞒得住又如何,瞒不住又如何?我本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玉堂咬了咬牙,“看在当年你我相交一场的份上,我实在不想和你动手……”
“当年……”唐寒喃喃念了一声,眼神中带了一丝惊异和小小期许,“你不怪我?”
“谁没个年少气盛的时候,何况我也没怎样,”白玉堂悠悠一叹,合了合眼,略略垂了头,“倒是……”
“五弟!”蓦地一声惊呼,白玉堂猛地睁眼,就见一道蓝影如电朝唐寒直奔而来,同时眼角余光一瞥,脸色微变,喝道:“猫儿退!”
“砰——”一颗弹丸从唐寒所在处炸开,乌黑的烟雾随风散出,一看就知带着剧毒。展白二人见机极快,已在他手动起来的一瞬间飞身后撤,同时屏住呼吸,故而并未受到波及。待到浓烟散去视线归于清晰,原地却哪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两人远远对视,白玉堂自知轻慢故有此变,脸上有些挂不住,先别过了头。
展昭自打一开始就一直静静守在一旁,并未打扰两人说话,那一字一句一举一动自然听得清看得明,此番让他们逃跑只因唐寒刻意提及旧事让他分了神,又如何怪得了他?
此刻见白玉堂露出这种神情,不由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挥动衣袖散去最后的几缕黑烟,他小心地绕过爆炸点,走到那别扭耗子身边,轻笑道:“跑了便跑了,再追回来就是,先看看官银要紧。”
“嘁……”知道他有意开解故意说得轻松,白玉堂撇了撇嘴,自嘲一笑,道:“这下,可是真的恩断义绝了。”顿了顿,神色间露出一丝怅然,朝唐寒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可偏偏……呵,以为遮住了脖子看不见伤口了,我就不知道是他么?”
“他提起旧事,本就是故意让你分神,好趁机逃走的。”展昭声音冷淡,带着一丝寒意,“此次就算了,下次若是见到,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白玉堂瞥他一眼,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突然笑了出来,“他耍的是我,你又生哪门子气来?”说罢也不等他回,又朝那山洞里看了一眼,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枚火折子点了,努努嘴,道:“走吧,去看看。”
山洞不算深,走不几步就看见了许多巨大的箱子,两人心中一喜,快走了几步,箱子一开,就被里面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雪花银晃得眼前一花,展昭随手抓了一个起来掂了掂,分量丝毫不少,不由得放下了心,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下,咱们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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