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忘了的,或者说,她自那事发生后就一直尽力让自己去遗忘,但是,又重新被唐春生轻轻勾起。
第一次记得是很无意间,以为那只是玩笑,第二次是在她的床上,唐春生被她吻着的时候说的话。
像是理智被吞噬才会有的反应,不过是种意乱情迷的病症。
与唐春生一起走下操场时,姜入微落后了半步。冰凉的早晨寒气扑面,却都在她的脸上要蒸发了。她怕唐春生看到脸上的异样,只得把手放在空气中冻着,然后再放到脸上去降温。
唐春生好像没发现她的异常,只是步履轻快地往前走着。她的马尾在空中摆动,便像钟摆一样来回的悠着,悠得姜入微的心越发发慌起来。
她是决计不承认那些亲密举动是她主动做的,甚至只要一想到两人之间曾经那样的亲密,就像在心脏上注射了一剂麻醉,整个人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失掉一切感知。她很不喜欢自己的这种状态,一切都归罪于那些科学不可解的因素,譬如脑中莫名多出的记忆,还有类似于自己的前世之类。
然而唐春生让她想,她又不知道自己应该用哪个位面来想。
是这个凡人身的自己,还是那个记忆中的未名前世。
仿佛有一把长锯,在她脑中来回的锯着。
每当她觉得她希望唐春生离开,这样她也许就可以做回真正的姜入微,那个麻醉的后遗症就会到来,让心一阵一阵地抽痛,避无可避。
于是后面些天上课的时候姜入微完全没有了心思,讲台上老师的话从双耳中穿来过去,却始终有别的东西悬在正中无法撼动。
可能是她发呆发得太明显了,终于有老师看不下去,点她的名回答问题。
在起身的刹那姜入微觉得自己死定了,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堂是什么课,可是等她站起来后,她的嘴唇却清晰地回答了老师的问题,老师的反应也显然有些意外。
“回答得不错,不过注意力还是要集中些。”老师推了推眼镜就转到下一个知识点了,姜入微却在闭嘴坐下后一片茫然。
好一会儿后,她趁着老师没有注意,转头狠狠地瞪了眼唐春生。
那个瞬间她觉得她一定是被唐春生操控了。
而唐春生却只是回以微笑。
“你死定了。”姜入微小声道,嘴唇颤抖。
唐春生莫明其妙地看着她。
等下课后,姜入微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拉了唐春生就往教室外跑。
她经过教室中间的时候看到林莫迟默默地把目光追过来,也不知是落在唐春生的身上,还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直觉是在看自己,用情敌的那种目光,带着点刺的。
这叫姜入微更加无法忍耐,她拉着唐春生一直跑,跑到另一幢教学楼的后面。那里有片小树林,靠近教职工家属区,是隔开教学区的绿化带,但修了坐椅和石子路,更像个狭长的小公园。
课间时间太短,但姜入微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将唐春生推到一条石椅上,她就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唐春生的背磕了一下石椅的靠背,不由皱起眉来:“你在说什么啊?”
“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课,怎么能回答出来老师的问题。”姜入微暴躁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心中有簇火苗一直一直烧着,“一定是你对吧,你让我回答的。”
唐春生的眼珠跟着她在自己面前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突然问:“你为什么没好好听课?”
“还不是想你……”姜入微提高了些声音,却在猛然接触到唐春生的眼睛时,戛然而止。
她眼见着唐春生的嘴角慢慢翘起,那对梨涡逐渐显现,眼底更是一片得意的笑意。
“哦……”唐春生拖长了音调,“在想我啊。”
“想你说的话!”姜入微恨不得在她脑子上敲一计,却只能跺了跺脚,大声道。
唐春生却是一点也不急的,她把双手压在膝盖下面,身子微微前倾,两条小腿就那么踢摆起来,十足的悠闲模样:“哦,想得怎么样?”
姜入微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皱眉道:“你不要转移话题,说,刚才是不是你操控了我?”
“什么操控……”唐春生还是莫明其妙。
“一定是的。”姜入微咬牙道,“之前那些……也是。”
唐春生抬头看着她,耳中仿佛听到了上课的铃声,但她没有动,小声道:“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承认亲近我的那些事是你做的对吧。”
“难道不是吗?”姜入微硬声反问,脸颊发烫。
唐春生垂下头去。
姜入微也听到了铃声,但脚下犹如生根,胸中一阵狂跳。
“你现在根本就不算是普通人。”唐春生终于慢声道,“你经过了两次笛声洗礼,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变化。即使没在听课,你依然神清目明,比别人厉害是正常的。”说完,她就站了起来,朝她们的教学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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