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爱人。
舒堰到银行大门前,按照劫匪的要求打到医药箱,一一检查里面的工具,只有行医备用的工具和两把短小的手术刀后,放他进去了。
孕妇躺在大厅里,羊水已经破了,孩子的头还一点都没有出来,看来情形有些不妙。
舒堰放下医药箱对孕妇道:“我是医生,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没事儿的。”然后对劫匪道,“我需要一个人生过孩子的女人来帮忙。”
三个劫匪都是男的,戴着黑头巾,他们的情绪十分暴躁,大吼着让孕妇闭嘴。然后随便在人质中指人去帮忙,那些人质被吓得头都不敢抬,他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时景潆小声地道:“我……我来吧。”
劫匪烦躁地道:“去去去!”
景潆牵着小然然来到舒堰旁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儿,舒堰镇定地道:“孕妇胎位不正,我需要帮她推一下,确保孩子头先出来,你来教她呼吸。”然后将方法告诉她。
舒堰帮孕妇接生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观察劫匪,他们只有两把枪一把刀,刀是在脾气很暴躁的那个小伙手里,这小子是个街头小混混,身上没多少肌肉,不难对付。另个男人一直在银行里巡察,从脚步声听来他也很浮躁。手上的茧并不厚,可见他并不是老枪手。
最后个男人是最难对付的,他很冷静,警方派出心理学家与他谈判,然而他的心智半点也没被动摇。他的手上有很厚的老茧,枪法肯定不错。他所处的位置也在击狙范围之外,看来有点棘手。
过了一个小时孕妇终于生下孩子,舒堰倒拧着他拍了拍他的屁股,孩子“哇”地声哭了起来,舒堰趁机悄声对景潆说:“拿刀的交给你了。”
景潆接收到信息,悄悄地掐了下小然然,小然然“哇”的声哭了起来,两个孩子的哭声十分震耳,拿刀的人受不了了,冲过来就要打小然然,“不许哭!不许哭!”
小然然吓得哭得越厉害,景潆护着女儿求饶,“别打我女儿,别打我女儿。”
这边心理医生说:“你们要的车和钱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楼下,你可以看看。”
被困了这么久对方终于妥协了,浮躁的拿枪人就走到窗边看,与此同时,扩音器里响起“行长在哪里行长在哪里”,瞬间那拿枪人脑袋就被爆了。另个拿枪人惊起就要朝人群里开枪,一把手术刀向他面门直飞过来,他下意识的侧个身,再对准人群的时候已经晚了,舒堰逼到他身边来,握着他的手举起,与他近身缠斗。
同一时间,景潆也突然爆发,一脚踢在男人胯间,接着又是一脚踢到他脖子上,瞬间就将他KO了。
舒堰估计的不错,那个男人很厉害,像是军人出身,他一时竟夺不下枪来,只能努力让它不对着人群,男人的力气也十分大,争夺间扣动扳机,枪一阵扫射,人质吓得纷纷尖叫着四处逃串,景潆眼见着要伤及无辜了,将小然然推到柱子后,又小婴儿塞到铁垃圾筒里,然后抱起一个铁制的椅子当盾牌,向两人走去。
舒堰这时已经快要抵不住了,如果让劫匪夺回枪,这些人怕都难以幸免。危及之下,景潆女汉子神力暴发,抡起铁椅向劫匪招呼过去。这一椅子直接招呼的劫匪后脑崩血,连舒堰都被力道震得退后几步,然后冲景潆竖起大拇指。
危机解除,警察进来将人质解救出去,沈琢言跟随着警察进来,就见景潆紧紧地抱着舒堰的脖子,眼里是患难与共、劫后余生后的幸福感。
小然然扑到沈琢言怀里,惊魂未定的哭起来。沈琢言拍着她的背安抚,“乖,都过去了,宝宝乖。”
景潆牵着舒堰过来,对他介绍道:“琢言,这是我的男朋友舒堰。”抱着舒堰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道,“阿堰,这是我前夫沈琢言。”
四目相对,舒堰眼神尴尬,而沈琢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您好。”
“您好。”
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再见却已陌路。
景潆兴致勃勃地说:“琢言,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想来妈妈和你爸妈也受惊了,你赶紧给他们报个平安吧,明天我来接然然去我那里住。”
“那好吧。”
沈琢言亲了亲女儿,转身离开时听景潆对舒堰说:“今天去我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感谢你这大恩人。”
“好……”
沈琢言回到了水云郡,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厮混罢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自嘲的笑了笑,无力的坐在床边,手支撑着额头,有清亮的液体顺着指缝滑了出来。
真是可笑啊,一次伤害还不够,还要再爱上那个人一次,不是自讨苦吃么?沈琢言啊沈琢言,你真他妈犯贱!
坐了不知道多久,沈琢言起来,将床单与被罩换了下来,扔到垃圾筒里,然后离开公寓回到家中。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他将自己埋进床里,时间还早不过也无所谓,浑浑噩噩的睡,大脑像台自动放印的机器,有些人和事不断地在脑海里回荡,想停也停不下来。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好像只有西青那么大,那时候他还是中抓圈的小透明,叫什么名字来着?西蜀。
那时候的堰期已经小有名气了,那天他的生日歌会,沈琢言也趴在YY里暗暗仰慕着大神。歌会有个特别的环节,粉丝们抢麦,谁抢到了就有近距离与大神接触的机会。
沈琢言从小性格就内向胆怯,不敢跟人说话。有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他都害怕地躲到房间里,父母一度怀疑他有孤独症。长大后胆子虽然大了些,不过遇事还是会往后缩。
这个晚上,他鬼使神差地抢了麦,孽缘由此开始。
他还记得赴约之时,那种紧张而期待的心情。
那个早晨,还不知时尚为何物的男孩儿,对着镜子慎重的将自己的板寸梳了又梳,穿着他认为最好看的衣裳,把眼镜擦的一尘不染。他觉得自己就是席慕容笔下的那棵树,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朵朵都是前世的期盼。
他在咖啡厅里约定的位置等堰期,紧张地将手夹在腿间,缩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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