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捷克的按摩膏或许……并不适合亚洲人。
此结论得出时,邱正扬甫才开闸放水,泄了昨夜残余的酒液,怎知阴茎隐隐刺痛,揭开包皮细看,又觉龟头处暗暗发红,于是他便猜想是按摩膏过敏。越是深想,便越是觉着身下瘙痒难耐,摒不住手欠想去抓挠,又害怕伤了自家弟弟,只得拿手揉搓,越搓越痒,蓦地周身都觉得不自在,急得火气上涌,面色发热。
晚他一步起身的穆沅推开厕所门,便见他近乎残忍地在掐捏阴茎,忙上前遏制,问他:“怎么了?”
邱正扬愈发耐不住奇痒,握着阴茎颤声说:“好痒……可能是过敏了。”
穆沅见那阴茎半硬肿胀,头部颜色暗浊,又问:“是痛还是痒?”
“痒……很痒。”邱正扬侧首看他,见他关切地盯视着自己的下体,想着一大早两人挤在厕所观察生殖器官,顿觉羞耻。
穆沅轻轻拨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指腹轻触龟头,却见邱正扬一抖,马眼之中溢出些许淫液,不禁笑了,“或许是饿了,我喂它试试。”说罢,他蹲下身来,前倾脑袋凑到邱正扬胯下,将他的阴茎轻柔含入口中,细细交融。
邱正扬大为吃惊,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灼热的舌头拂过柱身马眼的快感,宛如被棉花糖缠裹,一层又一层,喂得他心花怒放,直至他掺着些微刺辣的痛意攀上云端,将一滩浓浊射入穆沅嘴中。
“啊……啊哈……”邱正扬全身轻浮飘然,粗喘着低头,恰好与仰面起身的穆沅撞个正着,霎时面色僵硬。
不过为他服务的上司丝毫不露不快,反倒是径直拿起牙刷和杯子,灌水洗漱了口腔。他时常借用邱正扬的小朋友,用得晚了也不忌讳上下关系,倒头就睡。为此邱正扬这套老房子里平白无故多出了不少高档货色。或是那瓶瓶身低调奢华的冷香水,或是橱里那两套挺括备用的西服,甚至是门口那双灰色兔毛的拖鞋,都不是他的。
穆沅把热好的牛奶和吐司端上桌,邱正扬才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桌上的早餐,习惯性地道谢:“麻烦经……学长了。”
穆沅舔去一圈牛奶渍,看着他:“就当为小家伙过敏赔罪?虽然我不太相信是过敏,毕竟那膏甚至可以口服。”话落嘴角扯出意味深长的笑,一双茶褐色玻璃眼眸瞧得他发毛,吓得邱正扬口不择言:“学长……学长来上海几年了?”
“嗯?”穆沅慢了半拍,才回答他,“一毕业吧,呵呵。”
“我记得,学长是……保研的啊?”邱正扬终于把揣了三个月的疑问战战兢兢搬了出来。
孰料穆沅轻微一变色,笑得有些勉强,“不想读了而已。”
邱正扬为这答案震惊,憋着一口气,问:“我记得好像,好像学长以前说过,最喜欢数学这门专业了,还以为……”
“是吗,我这样说过?”穆沅倏地变得很冷静,嚼着吐司的频率也变得机械,他接着说,“人可能会变吧,有热爱的时候,自然也有冷却的时候,好像保了研我就不喜欢了。”
“可学长明明——”
“别说我,你怎么没考数学系的研究生,嗯?”
“我……”
“纯粹做数学研究总是赚不了大钱的,对吧?”穆沅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重重搁在了桌上,“不然咱俩怎么能在上海遇见呢,学弟?”
昔日对数学如捧至宝的二人,今日双双沉浮在世界顶级金融圈中,摸爬滚打,尝尽滋味。往日的一腔单纯早已天翻地覆,面目全非,再谈几年前那面精神旗帜的美好,显得确实有些可笑。或许不该多嘴问的,邱正扬远远跟在穆沅背后踏入公司大门,他已经后悔了。可惜直到中午饭点时,他还在试图回忆在大学里,他最景仰的穆沅学长,是如何带领他们钻研数学课题的。
回忆不尽然皆是苦涩,但绝对是模糊的。穆沅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数学?邱正扬苦苦思索,拉扯出大段他自以为是的记忆,以此研读,追究蛛丝马迹。一段振动打断了他,他掏出手机,看见了穆沅的短信。
【下班等我。】
第五章
有些人从未进过上海的gay bar,有些人即便去过,也很难遇到一家北京人开在上海的gay bar,更别说有些人……或许在异地他乡白手起家是一件值得骄傲且到处宣讲的事迹,或许这段事迹的传奇色彩足以光耀上海滩,又或许基于这位酒吧老板一口纯正京片子令人亲切的份儿上,邱正扬都应假装欣喜地听他讲完所有。然而当他发现上司不见人影时,他确实不得不打断酒吧老板慷慨激昂的故事。
据说今天白日穆沅心情不好,让打报表的财务重打了五份,让HR主管开掉了公司吊车尾的那个关系户,又把副经理推出去和难缠的某公司女总打太极。茶水间里流传着女同事们的八卦,说是冷经理要么家遇变故,要么情遭坎坷,否则平时再冷也冻不死他人。
邱正扬泡个咖啡的辰光蓦地想起饭后穆沅的那条短信,或许他又要发泄……不不,这听起来分明夹杂了几分自我贬低,穆沅回回找他都不曾是生气或烦恼,纯粹解决生理需求。不过何人规定心情不好就不能找炮友倾诉呢。
结果下班后两人并没有火急火燎打个一炮,穆沅带他在新天地吃了晚饭,又领他在里弄中兜兜转转,绕了九十九道弯遂寻到一处木门,猛地一推将他拉进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一个北京人开的gay bar。
照理北京人不是稀罕物种,且过去七年里邱正扬见的不少,啰嗦的见过,娘里娘气的见过,却真没见过这般又啰嗦又娘气的,老板自称贝勒,说是祖上宫里承袭着爵位,无上荣耀,北京朝阳区十八处四合院,当有八处是他家——
“别听他放屁了。”穆沅举着酒杯,轻轻晃了晃杯中流金状的液体,嗤笑,“那八处不过是他在人家门前撒过尿,被人拖进去狠揍一顿,算是一游吧。”
贝勒恼他拆台,兰花指翘得顶尖,差些要戳到他眼睛里,骂骂咧咧:“要不是难得见你带人来,我还不费这神儿和你哔哔呢。”说罢转面便是和颜悦色拉过邱正扬的手,意犹未尽地续起了方才便打断的传奇。他说他半生命苦,遇到个薄情人,在北京胡同巷子里要了他处子身还不肯对他负责,亏他一路追来沪上,那薄情人要他回去,可他偏不,于是便在沪上白手做人,他可查过,这沪上就他一家gay bar是北京人开的,那些个飘零南方的可怜儿总算是找着了根据地……
便在他说到这当儿,邱正扬发觉穆沅不见了,贝勒摸着他手抚慰:“小兄弟可怜了,管那老妖精干啥,我这儿什么帅哥没有,我瞧见那边卡座有俩骚货一直瞅你呢。”
邱正扬犹犹豫豫地回过头一瞧,果真见有两个打扮时髦,身段妖娆的男人朝他媚笑,吓得他立即拧回头,尴尬地说:“我不是这个圈子的,不是很懂。”
“嗯?”贝勒诧异,“你是直的?”
邱正扬踟躇地抓抓头发:“我只跟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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