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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我再改改”少年一脸的忐忑不安，耳朵都红透了。

“很合适，不用改”顾念顿了顿，不知要说些什么,“你自己做的？”

“恩，还行吗？你要是不满意…”

“很满意，谢谢”顾念干巴巴的说。

“不，不用，你喜欢就好，我还有事，先、先走了”柳绵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顾念，心砰砰的乱跳，全身紧张的发热。

顾念摩擦着衣袖，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收到的礼物很多，其中不乏价值不菲的，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涩涩的，软软的。

柳绵坐在桌前打了几个哈欠，揉揉带有水汽的眼睛。怎么还没回来？听到下人请安的声音，双眼一亮，忙把温着的饭菜端上桌，吩咐丫鬟把温水打好。

顾念进屋，一切都已收拾妥当。顾念在吃宵夜，柳绵在一旁手里不停歇的夹着菜，挑作料，皱着眉头，“生意很忙，你也要注意身体，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别人都不会做事情吗？只让你一人做。”

顾念在生意稳定时曾想教导柳绵经商之道，奈何...身体娇气不说，性子腼腆，一出府整个人如临大敌，怕与人相处。生意之事完全不懂，看着人很乖巧懂事，但就是比他之前见的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还不如。真不知柳老爷是如何教导的，好好的孩子家事做的很好，可与人相处就...他是当女孩来养吗？做饭刺绣比女人做的还好，可一个男孩会这些，还真是...

“很晚了，你该睡了，小孩子熬夜不好。”

“我才不小，我都可以...”嫁人了。

“以后不用等我，这些交给丫鬟小厮就好。”柳绵讷讷的没有回话。

和王家谈一笔生意，家主好美色，顾念把谈事地点设在了当地有名的青楼，觥筹交错酒酣之际，两方都很满意，签订了协议。

“顾少年轻有为，我家小女很是仰慕，还向我一直打听顾少的事情。”

“王老爷说笑了，顾某孑然一身，现还借住在柳家，顾某不做妄想高攀令爱。”眼看众人都醉的差不多了，动作也越发放肆，顾念提出散场，王家主和其他几个掌柜搂着怀里的美人就急□□的进屋了。

顾念坐在马车上，揉揉太阳穴，“没合意的？”

面前的青年有些紧张，是他新提上来的掌柜。“我，我已娶妻，她刚有身孕。我不想她知道了不开心。”

“嗯，以后有这样的场合你可以不去。”

“谢谢顾少。”青年感激的道谢，他还怕顾少会生气他不给面子，据说顾少还没娶妻，妾室也没有，没想到像顾少这样的人也会洁身自好。

顾念回到住处，房里的灯还亮着，柳绵还没睡？上次晚上着了凉，在床上躺了三天，皱着脸喝大碗的中药，真是得不到教训。

柳绵跑出来看顾念走路有些不稳，忙上前要扶着，“今天怎么这么晚，都已经丑时了。”

顾念满身的酒味，下意识的躲开柳绵伸出的手，“很晚了，快去睡吧。我自己收拾就好。”柳绵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呆呆的应声，酒味混合着脂粉味，刺鼻的味道绞的他胸口疼。

顾念去别的城镇察看店铺状况，路途有些远，店铺也多，要出去大半月，柳绵忙着收拾东西，后面的一辆马车堆满了各种东西，顾念随手一翻，连围棋茶杯都有，又不是搬家。

“坐马车很辛苦，我准备了一些药，用的玩的都在后面的马车，我都告诉随行的小厮了，顾哥哥要用的一些我都放在你坐的马车上了”

马车上被子衣服准备的很多，隔季的竟然还有，看柳绵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把他自己也打包带走。

“你是除了女人其他的东西都备齐了吗？”顾念难得一次开玩笑，对这种状况哭笑不得，在现代可是拿着公文包和笔记本就可以出差了。

柳绵停下了动作，愣住了，“顾哥哥要带女人吗？”

“我说笑的”顾念看差点把柳绵难为哭赶紧插嘴。

马车坐的腰酸背痛，一路颠簸之后顾念先去了客栈，休整好之后去了柳家名下的铺子，并没有表明身份。

破旧腐朽的店，顾念刚进门就忍不住皱紧眉头，掌柜的手支着头打着瞌睡，店小二不知在忙些什么，来了客人都不招呼。环境脏乱，员工素质低下，顾念首先打上了标签。环顾了一下产品，这是一家布店，款式老旧，怪不得一直不盈利，偶尔还要倒贴补钱进去。

接下的几家参差不齐，偶有一两家差强人意，管理观念落后，记账方法繁复冗乱。顾念在这里比预计时间长了两天，刚开始那些掌柜都不服顾念一个外人掌管产业，当面呛声的有之，阳奉阴违的有之。随着顾念的手段施展，底下的人反对的声音渐消，有几个拉不下脸的资历老的老人，虽表面跟顾念不和，可背后从不拖后腿。

难得的空闲，顾念在街上闲逛，一些摊位上摆放了一些小玩意，聚集了一些姑娘。顾念本身不喜欢这些，想起柳绵，就走了过去，明明是男孩子，却总是喜欢一些女孩子的东西。

他在现代接触的那些女人要么是妆容精致，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要么是心高气傲的大家小姐。虽然不想用贤惠来形容一个男孩子，可在他衣食住行上的琐事被柳绵服侍的舒舒服服，很合心意的情况下，他也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柳绵了。

乱七八糟的买了一些，又买了一些在那边不常见的吃的玩的。柳绵孩子心性，应该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的。顾念想着柳绵翻着东西笑的灿烂的样子，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忍不住又搜刮了一通。

回程的路上，本无急事，想着临走时柳绵依依不舍的样子，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车离开，心念一动，突然有了想回去的欲望。

“顾少，路边昏着一个姑娘，您看这？”小厮隔着帘子在外面请示道。

顾念翻着账本，头也没抬：“带她去后面的马车上，下个城镇找个医馆，留下些银子。”

中途休息时，“顾少，那位姑娘醒了，执意要亲自感谢你。”顾念颔首。

穆云醒来有人告知是他们公子救了她，环顾周围东西，无一不精贵华美，那个自称是小厮的人衣着虽不是顶好的，可也绝不像小厮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