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则经验丰富得多,他巧妙地把新郎引到了新娘的兄弟们面前,然后自己找了个安全的角落以“受伤用药不能饮酒”为由慢悠悠地享受美食,欣赏歌舞了。
美好的春天。
新娘的头上缀满了鲜花,光洁的脖子上戴着家传的项链。她会在不久后怀孕,生下第一个孩子,可能男孩,可能女孩;很快就会有一大堆孩子跟在她的脚边,抱着小熊捧着盆子,不断地绊脚和叫妈妈,要这个要那个要听故事要倾诉委屈;他们会长大,学习几年基础知识,惹祸哭泣大笑结交一群同样麻烦的小朋友,毕业成年;被分配到他们所应该去的地方,工作,认识新朋友,热血上脑或者往下燃成大火,订婚;然后又会有这样美丽的春天的婚礼。
赫伯特想象着,如果他的母亲还活着,是否会一边和唐提斯老太太小口地抿着酒一边神神秘秘地指着自己的儿子小声嘀咕着什么,是否他会在某天认识一个也许出身不够高却美丽非凡的金发女孩,是否会有一个春天他挽着现在他还不认识的女子的手走过鲜花搭成的拱门、握着刀切开婚礼蛋糕,是否他也会抱着自己的孩子把他们举高高教他们把树枝挥舞出利剑的锐气。
他转头看向端着好大一块蛋糕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开始对他傻笑,并尝试把蛋糕往他鼻孔和领口塞的莱奈尔。
“就算你喝醉了,我单手,你也休想把蛋糕糊我身上然后假借吃蛋糕的名义占我便宜。”他笑起来,轻而易举地从醉鬼手中夺去盘子,扔到一边,很好,没砸碎。
他低头吻上莱奈尔的嘴唇。
不会有那些如果。
第二十一章 一年一度
“总觉得昨天醉过去后吃了什么亏……”第二天清晨,一边咬着松饼一边苦苦思索昨天婚礼后段发生了什么的莱奈尔很苦恼。
赫伯特拍拍他的头,完全没有提示的意思。
莱奈尔苦思冥想的时间并不太长,他咬着松饼出门了,毕竟图书馆离家并不算近。
赫伯特送走他后左手挠了挠头。
奇怪,伊格拉送给莱奈尔的那个坠子上的宝石,是金色的吗?
傍晚,整理着晾干的衣物的赫伯特再次看到莱奈尔的坠子从衣领里滑了出来,他仔细地思索后确认,这三颗宝石最开始是无色透明的,现在却变成了金色的了。
“莱奈尔,那三颗宝石怎么变色了?”
莱奈尔躺在长椅上小憩,听到这个问句后把摊在眼睛上的胳膊抬起来,露出个狡猾的笑,“我等你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赫伯特叠好衣物,端来一盘草莓,坐到莱奈尔旁边,好整以暇地等他炫耀。
“我捣弄了很久,发现这三颗宝石很奇妙,这些宝石里面刻有不同寻常的纹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宝石恐怕来自于蓝龙。”
赫伯特想了想透明的宝石里哪里有纹路,随即意识到这应该是“莱奈尔能看到而他看不到”的那些东西,“你的意思是,这些宝石里面有法术?”那可有点儿危险。
他换上严肃的表情盯着现在呈现金色的小宝石,俨然有了把有问题的物品统统毁掉扔掉的意图。
“曾经有过,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猜这些纹路是用来储存什么的。可能是一段力量、一截记忆、一种固化的法术效果什么的。不能使用法术的人应该能借助这些宝石施展事先储存在其中的法师。”
赫伯特开始感兴趣了,“我可以试试吗?”虽然他并不想花费功夫去学习法术,但能够直接使用的法术——嗯,他已经在评估这些小意外在战斗中可以给敌方带来的冲击了。
“暂时还不能,我把里面的纹路弄坏了些,现在暂时只能储存了。”莱奈尔摊手,“一开始我也没想好能把什么存放进去,毕竟要是失败了的话——突然爆炸喷火或冒水结冰都很麻烦,最后我放了一段阳光进去。”
赫伯特看向莱奈尔拈起来的宝石,它们闪烁着灿烂但并不刺眼的金色。
“挺漂亮的。”他中肯地评价,“不会被发现就行。”
“嘿嘿,没问题的。我每天都在往里面放各种光,真不知道这几颗宝石能储存多少呢。”
清晨的朝阳,河水倒影的波光,鲜花怒放时映照得人脸染上颜色的艳光,金银宝石的闪光,铜器铁器的钝光,金发闪烁的流光,萤火与繁星,明月与烛影。
他把它们信手拈起,放进小小的宝石里。
每月一两次,尼克会和近卫军团的战士们练剑。
他总是赢赫伯特。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学院毕业典礼的日子。
赫伯特前去参加完典礼,看到尼克,和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后走了过去。
“新的‘陪伴者’已经被选出了吧,你什么时候回家?”赫伯特挺高兴的。
尼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今晚有红酒烩牛肉吃吗?”
“当然。”
自从他们的母亲去世后,这还是尼克第一次回家。
晚饭是说好了的红酒烩牛肉,配上小巧的鱼虾卷,白菌茸汤,莱奈尔亲自做的土豆煎饼,杏鲍菇拌苹果和烤布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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